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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我偶然得一舊書: 《志摩的詩》,1933.2,上海新月書店,六版。
當晚閱書時,發覺書內夾了四張作業紙,前後頁各寫一首,共錄有八首新詩;全在1942年七月裏作下。猜想是曾持有此書人的作品,我卻也不能保證。快七十年了,除了《灰髮》那首頭兩句外,依舊都清晰可讀。我見了那工整的小楷,還有首記注完稿於夜裡二時--作者必是個努力誠懇的寫詩人。
這詩好好底保存了這樣久,我更知文字經營的辛苦,不忍心就此讓它們湮沒,特地花了些時間將它們抄了下來。有緣讀到的,也可比較下:在寫作上,現時和七十年前倒底有何的不同!
晚安我悄悄地到此地來,悄悄地我又離開,來時,用鮮豔的花球,親切的五月,對我表示好感。那母親向我提起婚事,她的姑娘和我說著愛,現在呵,路蓋在雪裏,大地是這樣地昏暗。我隨時都可以上路,用不著選擇時間,讓記憶來指示我的路吧,在這茫茫的夜色裏。身影好像是我的旅伴,陪著我一步一步向前,在白色的草原上,我尋覓野獸的足跡。難道我還要停留,讓人家來趕我走。一群野狗叫著,在她父親家門口。愛情歡喜的是變動,上帝這樣註定了。從一人到另一的懷中,變心的愛人,晚安吧!願你擾亂了的心的寧靜在夢裏不叫你驚慌,輕輕地朝著門走,沒人聽出我的腳步聲。經過時,在門上我為你寫著:”晚安”,看見了,你會知道在你身上繫著我的懸想。七月十二日,一九四二凝凍我枉然把她的足跡在雪裡尋找,她曾經倚在我的手臂上走過這裡,那時地上還是青草。流著熱淚,我要去親吻地面,融去冰和雪,只等到泥土再能看見。在那裏我能找到一朵花?在那裏去找青的草?花是凋謝的,草是這樣地枯槁。難道竟沒有紀念品讓我從這裏帶走,誰來對我說起她,當我默默地在把折磨戀愛?在我死一樣冷的心裏有她的面影凝聚,要是有一天我的心解了凍,她的面影也要從那裏面逝去。七月十五日晨二時旅店朝著一座墳場我決定我路程的方向,我要走到裡面去,我心裏早就這樣想。你綠色的悼亡的花圈可以算是招牌,把疲倦的流浪者們引進這陰冷的旅店來。難道屋子裏的房間全都有人居住?讓致命的重擔壓傷,我受不了淪落的苦。那噁心的斟酒人,難道還要指著路催我上前?我忠心的旅行杖,走吧,遠一點,更遠一點。七月一十五, 一九四二郵車從街上轉來郵車的喇叭聲響,我的心呵,它那樣地跳盪,其實和它有什麼相干?那郵車沒有帶信來給你,我的心呵,你為什麼帶著那種難描模的感情在焦急?是的,那郵車的來處是那座城,我的心呵,在那裏我有過一個心愛的人!難道你還想再到那邊去一趟,我的心呵,去問問那邊的情況?七月二十一, 一九四二豪勇雪片飛到我的臉上來,我把它抖到地上,當我的心在胸中訴怨,我愉快地高聲歌唱。它對我說的什麼我不聽,誰有耳朵去聽,它對我訴的苦我不同情,只有傻子才會同情。不管風霜雨雪,在世界上邁進,打起精神,將來神在地上不存在,神就是我們自己,人。七月二十三, 一九四二幻象一個火光在我面前親切地跳盪,我跟著它走遍上下八方,我一心跟著他,已經把它看清,它在作弄著那流浪人。啊,有誰像我這樣的可憐,情情願願地讓它欺騙。它把黑夜冰雪沙礫,幻成光明溫暖的居所。還有一個慈心的人在那裏,幻象呵,我中了你的狡計。七月二十三, 一九四二路標為什麼我要避掉別的旅客在走的大道,去在蓋滿雪的懸崖上把人跡不到的小徑尋找?我不如遠離人類,因為不願意把任何人損傷,是怎樣的一種癡想驅使我奔波在險峻的羊腸小道上?路上都立著路標指示去進城的路徑,我遠離人群不息地漫遊為要我著寧靜一個路標固定在我的目光裏,引我朝前走,我知道我在走的一條路啊,沒有人能走回頭。七月二十三, 一九四二灰髮寒霜在我。。。。的閃光,我已經。。。。。慶幸地這樣想。然而一轉眼霜融掉了我依舊是一頭的黑髮,還有多少遠才是墳墓嘗盡了人生的苦味我頭已在變花。從黃昏到黎明多少人的頭髮變了色在短短的一夜間這話誰相信一路漂泊了這樣久我頭髮的顏色何嘗變七月二十四, 一九四二
google 了一下, 很早就有了呢!
http://answers.google.com/answers/threadview/id/2170.html
到了這個年紀,
好像也只能回憶回憶以前的一些事了.
會不會是翻譯的詩?
因為詩呈現的意境,感覺滿西方的?
譬如這句:「從黃昏到黎明多少人的頭髮變了色在短短的一夜間」
把強調的時間擺在句末,
感覺很像英文句子?
另外,詩中出現「神」不「神」的,
中國人寫詩似乎比較不談這個?
猜著好玩,反正無解的事,大家就運用想象力囉!
你這猜得很有幾分道理喔!
旅店那首也有點西洋氣!
裡面的描繪的情景與境遇以及思想模式是和如今有著差別 風俗,情感底認知與處理辦法是看得出半世紀多下來的變異
忘記了說, 當初文裏想寫那時和現在寫作上面的一些不同, 半天列舉不出來; 只好囫圇一筆帶過
: 你這裡可把我都寫上了.
前些日子看蕭瑜寫得<毛澤東的青年故事>, 就發覺了那筆法和現在真是有很大的差別呢!
是啊!
這點有些奇怪,
一星期寫了八首詩, 創作力太強了.
-- 要不是這樣, 他早就有草稿在哪裏, 這幾天做最後的修訂.
嗯! 一定是這樣子的.
小妹,
我的猜測在上面, 不知對不對,
這兒雖不是禮儀之邦, 卻有許多從禮儀之邦來的人,
因而圖書館, 舊書店, 還有車房SALE, 都能看到中文舊書在賣.
別人從裏頭找新書, 我反其道而行, 越舊的越要拿來看看. 呵呵, 毛病大了呢!
師兄,
我的猜想寫在上面,
你看有沒有點道理?
不懂詩的Apple說,
"這幾首詩很徐志摩"!
Apple
PS. 可是沒有徐的作品那麼濃得化不開.
Apple 老是哪麼謙虛.真正不懂詩的是我.
門外漢的我, 倒覺得胡適的比較好, 不明白他這新月派的到成了新詩的泰斗.
有人就和我說, 從不讀他的詩, 為了將原配張幼儀惡意離棄的原故.
他的畫也看不出個特別好來, 可見成不成名, 都是老天安排的呢! 沒個道理.
讀張寫的<小腳和西服>, 這徐志摩的確是個負心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