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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10/05 08:30:06瀏覽735｜回應4｜推薦29 | |
| 最近發生和車子有關的幾件事 ［有人偷了我的車子］ 從J.C.Penneys 出來，我找不着我的車子。 不是周末，不是假日，Penney也不是熱門的購物商場，偌大的停車場上稀稀疏疏的只有十幾輛車，Toyota Sienna那樣的箱型車一部也沒有，我篤定我絕對沒有看錯看漏了輛車。 我倒算仔細，不計煩地在停車場上來來回回再視察了兩遍，方衝進店內，同顧客服務台裡的一個黑人女職員大聲說：「有人偷了我的車子。」 不知是激動，還是跑得快了，氣喘吁吁地我邊嘗試著平緩我的心跳，邊等著經理過來。經理很快的過來，是個有禮的中年人：「你仔細看過，的確不見了嗎？」 我點點頭；他遞過來一張單子，要我填上資料。 伏在櫃台上，我寫了三兩個字，猛然想起了件事，趕緊停了筆往外走，還不忘扭過頭來和經理說：「等一等，我得再去看看。」三步作兩步，我跑到停車場，果然大兒子銀灰色的Honda小車好端端地一直都在那裡。 ［明日和警局打電話］ 家裡裝修廚衛，工人們將車庫作了他們的工具房，並把所餘的空間全堆滿了建材及雜物；我們的車子只得停在前院的車道上。 夜裡我睡得正熟，門鈴忽然響起，短促的一聲，卻足將我驚嚇醒。我探頭看几上的電子鐘，綠光熒熒地說著午夜二時一刻。心裡正想著或許是耳朵聽得不實，猶疑要不要起床，門鈴倒又大叫了起來，這回聽來急促和十分地不耐。我翻身下床，衣裳不整地來到大門口。黯淡地門燈光裡，透過門玻璃，有一名警察全副武裝站在門廊上。 警察將手電筒光打在妻子的車上，客氣禮貌地說：「車子的左後門開得老大，要不要出來檢查一下，看車內是不是有東西被偷走了。」 我搖搖頭，躲在室內暗處，不敢出去。警察露着理解的神情說：「我幫你將車門關好；記著明日檢查車子時，如果有少了東西，和警局打個電話。」 我謝謝他，黑漆巴烏裏，踉蹌地摸索往睡房走，想著明早起來，該要好好說上小兒子幾句。每回下車他總不順手關門，這次肯定又是他闖得禍。前兩個月，將臨街的側門也大開了一夜，勞駕好管閒事的鄰居打電話報警，一早讓警察登門當小偷般盤問了半晌──連駕駛執照都掏出來驗看──白白地被他嘴裡好生修理了一番。 隔日清晨，我完全忘記了夜來的事；一點沒有檢查車子，訓示兒子的事當然也早丟到了九霄雲外。 ［這把傘你拿去用！］ 細雨停停歇歇落了一日，地竟然沒有全濕。 下午三點多，小兒子的幼童軍活動一結束，我急匆匆地就趕著回家。從237號公路轉上85時，那條迴旋道弧度大，視界差，當見到路中有異物時，電光石火下我反應不及，車子右後輪無奈地輾過了一個從某輛車子落下的零件──排氣管或者什麼的黑漆漆鐵東西。車子顛簸了一下，我冀望一切無事，心裡卻明白這回沒有那樣的好事。 下一個出口幸好不遠，車子在路邊停妥時，右後輪胎的氣已全洩得精光；我審視着胎上的那個破洞以及往外翻的一塊橡膠皮，歎了口氣，硬提起精神，冒著雨打開車後艙，找出了千斤頂和扳手。Lexus鎖輪胎的幾顆螺絲裡，有顆需要特別的螺絲帽，我翻遍了車後艙卻怎麼也找不着。心煩意亂下，兒子在車裡這時吵著要上廁所，我停了翻尋，先領他在車旁的行道樹下解決了這個當即問題。 螺絲帽終於找到了；但車子停得太近人行道，人行道又較路面高了十幾公分，扳手因而沒有足夠的空間放平打直。事倍功半的，我只好費勁的用45度的角度去卸最底下的那顆螺絲。 暮色漸漸升起；細雨這時轉大，嘩喇喇地落。我精疲力竭地正將破胎卸下輪軸時，有人拍拍我的肩頭，遞給我一把紅白交間的大傘：「這把傘你用。」他說。 我站起身來，感激地接了過來：「謝謝，謝謝，但是這傘怎麼還給你呢？」 「沒關係的，下回你遇到需要的人，再轉給他就行了。」 我站在那裡看那個中年男人打着傘往車前不遠處走去，上了不知什麼時候停在那裡的一部車，很快地開走了。 傘其實幫不上忙，兩隻手都用在扳手上，無法分出隻來握住傘把；我試著用右肩頂靠那支傘，它又不聽話的到處亂竄，四處滑溜。換了左肩，得了同樣的結果。我豁了出去，將礙手礙腳的傘丟在一旁，認命地讓雨淋個從裡透外。 天全黑時，車換上了備胎，雨絲那時在路燈和商鋪的燈火下密密麻麻地不停灑落來，好似天散下了一大捧銀針。 ［靠攏些走，好嗎？］ 正是午休時候，某間高科技公司的停車場內車去人來，異常熱鬧。我慢慢地駛著車，直路到底又轉左上了最邊的一個車道。迎面那時過來四五個人，作一橫排走著，將挺寬的一條車道幾乎都阻斷了。走路的人互相說著話，談笑風生的，見了我的車，卻也不讓一讓，我只得盡力的往右靠，空間距離沒有控制好，停在路旁的一個舊貨櫃上的尖銳突出部就在車右側上劃了條長綫，車身上兩塊窗玻璃即碎裂了嘩啦啦的往下落。 風穿過失去玻璃的窗子吹在身上，帶著熱氣；我懷著怕被人笑話的心理，趕緊打起方向盤轉彎快快走了，那時側首見了滿地的碎玻璃在後頭水泥地上閃閃發亮，方才氣惱起那幾個人走路的橫行霸道。 2009.10.04 芭瑪颱風來臨前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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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