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６　劉備，孫尚香

　　　　　　　　　　　　　　　　　　前世今生

（前世）

一頭黑色長髮高高紮起，我甚是滿意看著銅鏡裡的我，自信的笑了笑。

嘿嘿，這樣要習武就方便多啦。

我是孫仁，字尚香，是孫家唯一的女孩，今年八歲。

窗外，白色的物體緩緩落下，積在窗溝之中，我好奇的上前去一探究竟，卻是甚感驚訝。

下雪了！

是初平六年的初雪！

「大哥、二哥，下雪了、下雪了！」我急忙往大廳衝過去，大聲喊叫著，深怕待在大廳裡的大哥二哥會聽不到。

我大哥是孫策，字伯符，大我八歲，爹爹十分喜歡大哥，因為大哥上戰場時總是立下許多功勞，總是奮勇殺敵。

我二哥是孫權，字仲謀，大我四歲，二哥的眼睛和咱們不一樣，帶著些藍綠色，爹爹也喜歡二哥，因為二哥能文能武。

從小，我就和大哥二哥感情特好。

「下雪了？」二哥坐在椅墊上，習著書，抬頭，有些詫異的望著我。

我興奮的點點頭。

「今年的初雪呢。」大哥溫和的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書卷，看著我。

我靈機一動，走向大哥，「大哥，我們去打雪仗，好不？」我抬頭，一臉期待的望著大哥，懇求著他能答應。

反正只要大哥答應，二哥就也會答應了嘛。

大哥皺了皺眉頭，微微低頭，似乎是在沉思。

「好不好嘛－－」我看著大哥，一臉的無辜。

「好吧。」大哥無奈的笑了笑，終於點頭答應。

耶！大哥答應了！

那二哥也會答應的吧？

「二哥也一起去。」我轉頭，看向二哥，期待他的回答。

二哥愣了愣，點頭，微笑，「好。」似乎是習慣了我的要求和舉動，二哥熟捻的拿起一旁的外袍，給我披上，「外頭冷，加件袍子吧。」他為微笑了笑，道。

二哥平時總是很冷漠，總是不會笑，可他在我和大哥面前就不會。

其實我想說，二哥你笑起來很好看的。

「謝謝二哥。」我笑著道謝，蹦蹦跳跳的跑到了門外，抬頭仰望緩緩飄落的雪花。

好漂亮。

忽地，我的背上多了個冰涼的觸感，還有些濕濕的。

轉頭，我看見大哥手裡還拿著雪球，笑的開懷，我嘟嘴，一臉不悅，「大哥你偷襲我！」我十分不滿的大叫。

「哈哈！打雪仗可不能發呆。」二哥笑了幾聲，也朝我丟了一個雪球。

「哼，看我的！」我蹲下，抓了一把雪，往大哥那兒丟去，不甘心被打兩遍。

於是，咱們三人就這麼打起來，打的衣裳都濕透了卻還玩得開心。

我又抓起一把雪，朝二哥丟去，二哥側身一閃，雪球卻砸到了二哥身後約兩箭之地的一個男人。

那男人一身白衣勝雪，一頭黑髮束的高高的，眼眸中似是矇了一層霧，看不清楚，卻十分溫和，他還牽著一隻馬，看那情況似乎是才剛下馬的樣子。

我忙跑過去，作揖，「大哥哥對不起呀，我不是故意拿雪丟你的。」我彎腰，以示抱歉，只希望他不要介意才好。

他愣了一下，微笑，「無妨，不要緊的。」他溫溫吞吞的開口道，聲音溫潤如玉。

他的聲音也好溫和哪。

不過看起來大了我好幾歲……

「我姓孫名仁字尚香，大哥哥可以叫我阿香，那你呢大哥哥？」我笑道，既然不小心打到別人，那總得報上名字吧。

「在下劉備，字玄德。」劉備微笑道，也朝我作揖。

劉備。

好像常常聽爹爹提起呢。

「那你叫我阿香，我該怎麼稱呼你呢？」我低頭沉思，思索著我該怎麼稱呼他。

「叫我玄德吧。」劉備再笑，回答。

玄德？

好奇怪的名字……

「不要不要，叫玄德多老氣，我再想想……」我搖頭，表示不滿意，而且它比我大呢……有了！「我知道了，你比我大，那我就叫你備哥哥吧！」抬頭，我再望向劉備，笑的一臉開懷，卻不知道這樣叫人有多難堪。

「呃？別－－」劉備微愣，一臉錯愕的開口。

「阿香！快回來！」遠處，我聽見二哥大叫。

呀，真可惜，才剛認識一個新朋友呢。

「那就這樣啦備哥哥，咱們後會有期。」我向劉備作揖，急急忙忙的跑了回去。

「……」身後，劉備滿頭的黑線。

可我卻沒想到，下次再見他，竟已過了四年了。

☆　　　　　☆　　　　　☆

走在熱鬧的市集，許多攤販叫賣著。

轉眼間，四年過了。

爹爹戰死在劉表手上，大哥原本投靠袁紹，而又復回接管江東。

現在大哥是君主了，總是特別忙，忙的沒時間陪我。

只剩下二哥偶爾還會陪我出門。

不過，有時大哥有空還是會陪我啦。

忽地，我看見前方出現一個赤色長袍的身影。

很熟悉的背影。

那是……

啊對了，劉備！

「備哥哥！」我大喊，笑著，大力的揮著手。

那穿著赤色長袍的身影轉了過來，一臉的無奈，模樣未改，倒是留了鬍子了。

果然是劉備。

我十分開心的跑了過去，才發覺他身旁還有兩人，一個穿著綠袍，身長九尺，鬍鬚約莫有兩尺，臥蠶眉，丹鳳眼，長得倒挺威風；一個穿著紅色戎裝，身長八尺，鬍子很多，豹頭環眼，燕頷虎鬚，長向挺嚇人的，不過他倒是笑笑的，不像那個穿著綠袍的冷著一張臉。

不過，今天終於有人可以陪我了！

因為今天連二哥都在忙。

「備哥哥備哥哥，你可還記得阿香？」抬頭，我笑看著劉備，滿臉的期待。

四年不見了，不知道他是否還記得當年那個八歲的小女孩？

他身旁的大鬍子看著我，怔了怔，開始捧腹大笑起來，聲音如雷。

我不解的歪了歪頭，他為什麼要笑呀？

另外一個穿著綠戰袍的男子依舊面不改色，只不過整顆頭卻紅的不像話，就連脖子也紅通通的，卻依舊冷著一張臉。

奇怪，他怎麼了，是不是病啦？

「記得。」劉備有些無奈的微笑，回答。

太好了，他記得我！

不過……其他兩個是誰呀？

「欸欸，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需不需要叫大夫呀？」我有些好奇外加擔心的看著那個穿著綠戰袍的男子到，因為他的頭真的好紅。

「此乃吾二弟關羽也，字雲長。」劉備用手對著那滿臉通紅的男子，「此吾三弟，張飛，字益德。」他又把手對向那個笑的十分誇張的男子道。

啊？那兩個是劉備的兄弟呀？

不同姓呢……是結拜吧？

「嗯，雲長，益德。」我輪流望向關羽和張飛，笑著點了點頭。

劉備一臉詫異的望向我，眼睛睜的很大。

為什麼要這麼驚訝？

「本姑娘姓孫名仁字尚香，二位喚我為阿香即可。」我笑著抱拳道。

張飛總算是止住了笑，正眼看向我，「阿香可真是有趣啊！」他大笑著道。

為什麼我有趣呀？

「妳若不介意，可否帶咱們兄弟三人參觀參觀這秣陵城？」劉備溫溫吞吞的開口問道，仍是笑的溫和。

「好。」我大喜，這下太好了，有人陪我了，不會悶了！

於是，今天我便帶著他們三人參觀秣陵。

後來我才聽說了他們三人桃園結義的事。

只是，第三次再見，竟已是人事已非了……

☆　　　　　☆　　　　　☆

建安十四年的秋天，我蓋著紅蓋頭，穿著新娘衣，坐在房裡。

二哥說，他要把我嫁給跟他借荊州的君主。

十六年過去，這些年發生了好多好多的事。

建安元年，一個名為何若舒的姑娘，舒舒，開始借住在孫府。

二哥一直都很喜歡舒舒，可舒舒卻逃離江東好幾年才回來。

而舒舒逃離的這幾年間也發生了很多事。

建安五年，大哥死於許貢手下刺客手中。

建安十三年，舒舒死於曹魏之毒。

死前，舒舒說，他愛二哥。

而我們卻一直以為舒舒很討厭二哥。

二哥很難過，我從沒見過他為了女人所哭的樣子……

因為，二哥也深愛著舒舒。

可是，曹操卻把書書給殺了。

他卻殺了舒舒！

曹操……

我恨，我恨你，我恨你！

我曾告訴過二哥，我還不想嫁。

可是二哥卻不聽，卻堅持要讓我嫁給那個什麼跟他借荊州的君主。

我不想嫁給我不認識的人，也不想嫁給我不愛的人哪……

我抬手摸了摸插在我頭上的那只粉色的玉簪。

那是舒疏送我的。

她說，這是買來給我當「結婚禮物」的。

所以我戴了。

而這卻也是舒舒唯一送過我的東西哪。

正發怔著，我發覺一名男子走了進來，穿的一身紅，顯然是新郎，「阿香。」他道，聲音溫潤如玉。

好熟悉的聲音……

我抬頭望向那男子，但由於紅蓋頭的關係，我看不清楚。

也管不著禮儀，我直接掀起了我頭上的紅布，再次望向那名男子，但在看清楚那男子的長相後，卻令我驚訝不已。

那是劉備！

「備哥哥，你怎麼會在這呀？那個什麼君主的呢？」我開口，滿頭的問號。

雖然說劉備確實是穿著紅衣……

可是，他應該不可能是我要嫁的人吧？

「我便是。」劉備道，笑瞇瞇的看著我。

原來那個君主就是劉備……

我懵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劉備，一臉的驚訝。

我要嫁的人居然是劉備……

可是，來提親的是個叫孫乾的人呀！

娶我的卻是劉備？

「原來備哥哥是君主呀。」我望著他，點了點頭。

幸好我不是要嫁給不認識的人。

可是，劉備好像大我很多歲耶……

「是。」劉備微笑，隨後又開口，「阿香，為何你的侍女都帶著短刀？」他望著我，問道，語氣帶了點刺探性。

他會怕？

「以便我習武呀！」我回答，十分的理所當然，「你自己打仗都打一輩子了，難不成還會怕我這些侍女呀？」撇撇嘴，我的語氣帶了些不屑。

「原來如此……」劉備道，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對了，今日是你我大喜之日，咱們……」他看著我，原本平靜如水的眼眸裡的霧氣卻漸漸散去。

「嗯，備哥哥我們去習武吧！」起身，我看著劉備笑道。

是啊，新婚之夜不就是要睡覺麼？那還不如去習武算了。

「呃？」劉備有些錯愕。

「走吧！」我拉起劉備的手，走出門外。

可是原來劉備的武功，竟然比我弱……

☆　　　　　☆　　　　　☆

後來，我隨劉備回了他的陣營。

劉備則要趙雲負責保護我。

我則代替他照顧劉禪。

而後我發現，舒舒在逃離江東的期間，居然來過劉備的陣營。

而且趙雲、關羽和孔明竟然也都深愛著舒舒……

張飛則和舒舒是好友，很好的朋友。

他知道舒舒死了之後，很震驚。

在這裡住了幾年後，江東的使者來信，告訴我，母親病危……

我必須回去。

可我怕我回去以後，二哥就不會再讓我回來了。

經過了這麼多年……

我似乎已經，愛上劉備了。

即使我和他差了很多歲。

劉備和二哥借荊州而不還的事，二哥很生氣。

所以我怕二哥利用我來贖回荊州。

二哥變了……

自從舒舒死了之後，他變了好多。

二哥娶了好多夫人，他說，既然舒舒死了，那麼他娶誰也無所謂了。

二哥變了。

他連公瑾也不信任了。

連我……也可以利用。

既我不得不回去，我便決定帶走阿斗。

這樣，我就有藉口可以回來了，對吧？

可是趙雲卻把他帶了回去……

而不出我所料的，二哥軟禁了我，把我軟禁在孫府，不讓我回去。

他要用我來根劉備贖回荊州。

可我很清楚，劉備不會把我贖回去的……

他以天下為重，又怎麼可能會在意我？

如今，他已是威望頗大的君主，他又怎麼可能會在意我區區一個女子？

後來，雲長被抓了。

二哥卻連讓我見他的機會都不給。

我只好求他，不要殺了他……

可是，二哥也不願意聽，他還是殺了雲長。

雲長被斬之後，劉備十分生氣。

幾年後，他便攻向江東。

可是他輸了。

益德也死了。

更令我想不到的是，劉備也死了。

劉備，你怎麼可以死……

備哥哥，你怎麼可以就這麼死了……

怎麼可以……

我無神的到了河邊，就只是望著白帝城哭著。

哭著，我毅然決然的跳下了河。

冰涼的河水掩蓋了我的頭，我整個人沉下了水底。

備哥哥，今生無緣，但願來生，還能相見。

但願來生，你我不在亂世之中，不再為這身份所困。

但願那時，你我還能相戀。

來世……等我。

☆－－－－－☆－－－－－☆

（今生）

炎炎夏日，烈陽當空。

我斜倚在寢室的床鋪上，看著窗外籃球場上的男生們，揮汗如雨。

我是安羽軒，今年二十，大二。

直至後來我才知道，我對於程奐謙，不是愛情。

只是，舒舒失蹤半年回來後，總是常常望著天空發呆。

她的眼神總是很憂傷，像是心死了一般。

今年考古系來了個新生，他的名字，叫做白孟玄。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總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阿備！」和舒舒一起走在走廊上，正好碰見白孟玄，而這是她的第一反應。

呃，阿備？

這是他的綽號嗎？

白孟玄頓了頓，霧濛濛的眼裡帶著些驚訝，溫溫吞吞的開口，「何姑娘。」他溫和的笑道，聲音溫潤如玉。

就連聲音也好熟悉。

不過……他叫舒舒「何姑娘」？

他是歷史中毒太深啊？還姑娘勒，那我不就要叫他公子啦？

「見鬼了，你居然認得我！」舒舒一臉錯愕的指著白孟玄道。

啊，他們兩人認識啊？

好奇怪，我沒聽過舒舒提起他呢。

「真沒想到會在這遇見妳呢。」白孟玄淡笑著道。

奇怪。

我總覺得他講話好像古人哪……

「你好，我是安羽軒，你的同系同學。」我愣了愣，這才想起平時我們似乎沒有交集，忙自我介紹。

白孟玄眼神微黯，隨後又亮了起來，笑著點點頭。

總覺得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呢。

真的很奇怪。

就好像……很早以前就已經認識我了似的。

正怔著，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畫面。

「備哥哥！」一個約莫十二的小女孩大叫，但那小女孩卻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一個穿著赤色長袍的身影轉了過來，淺淺的笑著，卻帶了些無奈。

可那個身影……

居然是白孟玄？

畫面沒了下文，隨即又恢復了正常。

可是，為什麼是古裝？

而且似乎還是漢朝的。

「喂，阿軒－－阿－－軒－－」回過神來，我看見舒舒正一臉疑惑的用手在我面前揮呀揮的。

我尷尬的笑了笑，又繼續往宿舍走去。

不過，舒舒叫的那聲「阿備」和畫面裡中「我」叫的「備哥哥」都有「備」。

這，又代表著什麼？

☆　　　　　☆　　　　　　☆

回了寢室，吃完晚餐，我開始認真的思考這麼問題。

漢朝……

「備」……

先從漢朝皇室找起好了，如果是皇室的話，那就姓劉嘛。

拼起來的話，就是＂劉備＂。

劉備……

呃，等等，劉備？！

蜀漢昭烈皇帝劉備？！

見鬼啊！

可是，漢朝名備，而且又有名的，好像也只有劉備了耶……

所以，白孟玄的前世，有可能是劉備？

劉備字玄德嘛。

白孟玄的名字裡面也有的玄哪……

所以這樣來說……應該就是那個劉備了吧？

可是，那個小女孩，又是誰？

我的前世？

她……又是誰？

無法再思考太多，我看見外面天色已晚，決定上床就寢。

而這個夜裡，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裡的小女孩，便是我。

孫仁，字尚香。

夢裡還有三國人物，還有穿越過去的舒舒。

還有劉備－－白孟玄。

☆　　　　　☆　　　　　☆

一到早上，我便發瘋似的上前抓住舒舒。

「舒舒、舒舒，我恢復記憶了！」我大聲的喊著，深怕她聽不見似的。

舒舒先從睡眼惺忪之中的驚愕慢慢恢復了正常，看向我，「哦，妳恢復記憶了就好，劉備那傢伙什麼都記得，妳快去找他吧。」她苦笑著道，眼神竟是含著些苦楚。

舒舒很痛苦吧。

因為二哥他……什麼也不記得了。

所以舒舒一定很難過吧……

「嗯。」我笑著點了點頭，忙整理好儀容，往學校衝去。

「若孫權他也記得我就好了……若阿權也記得我……那該有多好……」身後，我隱約聽見舒疏淡然的聲音，不像在哭泣，卻感覺是苦笑著。

那樣的語氣好淡、好淡，淡得刻骨……

☆　　　　　☆　　　　　☆

跑著跑著，我終於在籃球場上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哦，看來他今生的運動細胞有比較好些。

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前世，我們倆無法再亂世中在一起，而今生，我終於能如願以償。

我曾在墜河時許諾過的，來世，等我。

想不到，來世，我竟真的與他相見。

而我，又怎能忘記一切的記憶？

比賽結束，他走出場外，笑著走向我。

「劉備。」我微微歪頭，笑得一臉燦爛。

他怔住。

「阿香？」白孟玄，不，劉備道，聲音帶著一絲欣喜。

劉備，前世你以天下為重。

那麼，今生呢？

「是，我是阿香。」我笑著，笑的異常開心。

難怪我第一眼看見程家二兄弟和舒舒還有白孟玄就覺得熟悉。

原來是前世嗎？

「阿香，妳可知道，我尋了妳多久？」劉備十分激動的抱住我，旁若無人。

喂，我說老兄啊……

去你媽的我今生現在還不是你老婆好嗎？

「喂，你神經啊，旁邊一堆人耶！」我急著大叫，可我力氣再大，終究是敵不過一個男人的。

「阿香，妳知道為何妳能恢復記憶麼？」劉備放開了我，仍是一貫溫和的笑容，問著。

對，為什麼我會恢復記憶？

我記得我有喝孟婆湯呀？

「不知。」我搖頭，表示不明白。

「因我和玉帝求過，求祂能讓我在遇見妳之時，使妳恢復前世記憶……」劉備道，眼神中竟是充滿了些愧疚，「阿香，前世我無法不以天下為重，今生，讓我好好補償妳，好麼？」他道，語氣十分懇切。

我笑著點頭，沒有多做回應。

身旁的人都以一種十分曖昧的眼光看著我倆。

唉，明天肯定要上校刊頭條了……

不過，無妨。

反正，我高興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