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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8/21 17:28:18瀏覽2271|回應0|推薦9 | |
這個原住民的「天仙妹妹」知道我在拍她露出靦腆的笑容。 但還是大方地讓我拍了正面。但姑隱其容顏。 我來自花蓮富里鄉。近年來經常奔走旅行海外,以至於回花蓮的時間變少了。特別是今年前往大陸6次,卻只回鄉一次,下定決心在開學前帶孩子回花蓮老家4天。這幾天剛好是花蓮的豐年祭季節。我家所處的吉安到處聽到原住民的繚繞歌聲。過去這些都是我們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也許可能是太過常見了,對原住民的歌舞並不感興趣,但離開花蓮這麼久,在台灣南部工作多年的我,很難得的找回我熟悉親切的鄉音繚繞,那種帶著原住民語言腔調的國語,讓我一下子就完全卸下了心防。尋回那於自己地方的感覺真好。這是我在大陸,乃至台灣西部南部所不曾擁有的感覺。 這次仔細的觀看了一整天,卻有許多體會。 首先,跟我記憶中的的原住民豐年祭比起來,現在的豐年祭參加的人多了,氣氛也熱鬧了許多。許多原住民的歌舞經過演化,音樂與舞蹈的可看性似乎比以往更高。這裡的原住民多是阿美族,可是年輕的一代的長相與漢人的差距也似乎更難以分辨,除了他們多身穿紅色的靚麗民族服裝。 我也有紅色的袍子,在每年畢業典禮的時候,我會拿出來穿戴,那是我的博士袍。在那個場合,家長、同學會對我們身上的袍子所代表的學術身份表示尊敬。我也以我的袍子的身份驕傲。但今天我在這個屬於他們的豐年祭中看到他們穿上阿美族民族服裝的時候,跟以前相比,我覺得他們身上也多了對他們自己民族身份自信與驕傲。 除了開始的邀請祖靈儀式之外,原住民的舞蹈是非常開放,可以隨時加入同樂,也不排斥照相,不少外地遊客在場上穿進穿出,其實打擾了原住民的歌舞,可是他們也不以為意。一位盛裝跳舞的大嬸看見我坐在旁邊,還很熱情的邀我上場同樂。 花蓮一直是一個民族相對平等和諧的地區。可是在我小時候,閩南族群對原住民背地裡的稱呼往往還不是十分的禮貌,例如「番仔」。可是今天眾多的原住民頭目在致辭的時候,除了多呼籲年輕的原住民朋友要多學自己的文化與語言,保持花蓮的多元文化特色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的談話對漢族過去的沙文主義,對漢人來到他們的原居地有著一絲的仇恨與排斥。說到這裡,我在南部那些說閩南語,總是三句話離不開痛批外省人、外來政權的那些政客不該覺得汗顏嗎? 以我家的光華新村為例,這個村莊過去是外省老兵(貴州省)到花蓮來開墾花蓮溪河川新生地之後的聚集地,但是外省老兵多娶原住民女子為妻,使得這個外省村莊在第一代老兵凋零之後,他們的第二代漸漸轉變為阿美族的阿都南(Atonan)部落(登記為原住民的好處也較多),這真是個有趣的轉變。 花東地區各族群不但融合良好,鄉下地區即使普遍較為貧困,但大家重情重義、富人情味,使得後山花東不僅有好山好水,孕育融合出的人心更好。例如台東的陳樹菊賣菜維生、花蓮的老榮民洪中海靠退休俸過日子,他們都不是有錢人,靠著省吃儉用,一個捐千萬元、一個捐六百萬元,真可稱為全臺「愛心的後花園」,難怪身為花蓮人的光榮感在歷次調查當中都是全台最高,良有以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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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公共議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