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戀第 24 天的早上。

法庭外的餐廳坐滿了人﹐龍蛇一窩﹐警察﹑被告﹑律師等等都在那兒飲茶談天。

華陽辦完案如常的叫一個 roti telur 和 teh tarik ﹐細細的品嘗。

一個大概 40 歲的女律師﹐走過華陽身旁﹐一陣幽香。華陽對她笑笑﹐叫她也一道坐坐吃早餐。雖然華陽和她只有幾次片面之緣﹐不過據說她打起官司﹐六親不認﹐打完官司朋友都變成敵人。這只是傳言﹐至今華陽沒有和她交手過。

“ 聽說你也是馬大畢業的﹖ ” 女律師問。

“ 是。 ” 華陽點頭道。

“ 我也是。那麼我應該是你的學姐。 ”

“ 你執業多少年了﹖ ” 華陽好奇的問。

“ 超過 10 年了。 ” 她突然有感而發﹐ “ 人老了。 ” 還好﹐華陽沒有馬上說出人老珠黃﹐不然這個場面也真尷尬。

“ 你結婚了嗎﹖ ” 她突然劈頭一問。

“ 還沒有。你呢﹖ ”

似乎說中她的心事﹐她長長的嘆息。回答說這麼老了﹐沒有人要了。眼露出悲哀的感覺。看得出她把所有的心思寄情於工作。

華陽想起大學的一名教授﹐她也是不婚﹐嫁給法律。好像法律是生活的方向﹐是可以停泊的港灣。

“ 你還年輕﹐要結婚就快快。 ” 她激動的勸告華陽。

不知是可憐她﹐還是安慰﹐華陽就說婚前和婚後的生活是天淵之別。婚前是郎﹐婚後是狼﹔婚前是愛你﹐婚後害你﹔婚前浪漫﹐婚後浪費﹔婚前是 …… 婚後 ….. 。

“ 身為律師的我們﹐你沒有理由不懂那些鬧離婚的人不知有多少。就拿我們法庭的模仿夫婦為例﹐他們的婚姻也是破裂收場。 ”

華陽講得頭頭是道。她更顯得落寞和無奈。

華陽突然明白豪浩的話﹐ “ 男人是女人的衛生棉 ” 。沒有衛生棉的女人﹐就是到了更年期﹐所有對愛情羅曼帝克的看法已經破滅。只好做個女強人﹐嫁給工作。她是如此﹐芳芳也是如此。

芳芳大概 30 左右﹐她應該還需要衛生棉。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