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上不見得總能遮蓋的雨衣包裹身軀,
頂著偶爾讓頸椎感到沉悶的安全帽,
再撐著稍後於行車途中(或者臨停時?)不翼而飛,
陪伴我整整兩年有餘的雨傘,香茅油嚴陣以待,
挨著等候收割機光顧和整肅的泛黃稻田,
獨處在彷彿時而澎湃似眾水匯集成洪濤,
如萬千涓滴細流,眾志成城地搖撼巨岩,
時而將端午連假那火爐一般,掏空氧氣與舒適的炎熱,
沖刷殆盡得點滴不存,交響樂一樣愈發跌宕起伏的雨,
耳裡不時飽足著轟隆若馬車輪軸傾軋地表,
又像石磨來回輾壓並破碎所經之處的雷聲,
雙腳透過雨鞋,踩踏似乎隨時會崩塌瓦解,
悲劇性地萬劫不復於深淵的田埂、泥土上,
陷坑所承載的水窪,落葉沉潛深處若波臣,
望著泛白得過火,山稜線逐漸消弭其形影,
幽冥得整片混沌的穹蒼,彷彿那創世之初,
部分蚊蟲好像無懼滅頂水氣,仍盤旋風中,
揶揄自己是哪根筋抽到,不知在鬧哪齣戲,
此等萬箭齊發而髮膚疼痛的雷雨裡,發愣,
陽光撥開正午時分的難分天空,稍稍露臉,
愁雲慘霧揮之不去,愈發嚎啕的晦澀光陰,
如失而復得的玩具現身,破涕為笑的童顏,
也宛若鏖戰鎮日且腥紅遍佈之刻,榮光見,
這腦海思緒翻攪如滾水沸騰,星期二早晨。
以上拉拉雜雜且洋洋灑灑一海票的咬文嚼字,如果用白話文表示,也就是幾句話:
在這雨越下越大的星期二,我冒著真有可能天打雷劈(感謝主耶穌,結果真的沒有)的風險,自個兒騎機車,跑到距離租屋處單趟十幾公里,無處可以遮陽跟躲雨,雖然藉著雨衣及香茅油層層嚴密防護,卻仍有小黑蚊穿越雷池、襲擊成功的空曠地帶,到底是幹啥來著啊?(當然有目的才這樣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