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氣候,
忑多變,
大異其趣,
濕氣狂揮發,
穹蒼僅餘灰白,
窗簾與紗窗之間,
乘著形勢起承轉合,
惹得萬物沒有些許安寧,
滿是蕩氣迴腸的東北季風,
時而衝向對方且擁抱個滿懷,
時而反向逃離,卻又徒勞無功,
有無直接曝曬陽光的溫差,分明;
屋頂回應著大氣鼻息般地鼓譟,
宛若重物摔落地面的怦然樣,
與辛勤覓食的鳥噿相共鳴,
腦海也翻攪於沉重之間,
筋骨給猛然扭轉似的,
齊聲哀號且共抗議,
熱氣集合眉宇處,
雙眼怎忒酸楚,
意識和身軀,
俱皆莫名,
疲與累,
仰望,
主。
當下善變的,可不僅限於春天面容,
就連距離萬物復甦、百花齊開、百鳥鳴叫,
處處蝶舞紛飛,各種植物重新披上彩衣,
樹木及山巒那襲原本暗沉的縞素衣裳,
彷彿也因著陽光再度蓬勃昂揚,
而點綴了珠光般地熠熠風采等樣貌,
有著不只是「最遙遠的距離」能形容,
總之百般寂寥、倒也萬分寧靜的隆冬,
如今同樣失去了定性,拿善變做家常便飯;
宛若各種口徑的火炮齊射,隆隆似雷鳴貫耳,
又彷彿哪支樂團的打擊樂組,正在集合練習,
轉瞬間變得遠處、還是眼前,有人在弄石磨,
跟不止息地往前邁進,同時無止境地往後退,
潮水或浪濤一樣的澎湃,像隼鷹般鼓動雙翼,
似乎戰機開啟後燃器的衝刺,眼看穿破音障;
讓鼓膜及聽覺神經亢奮不已,嗡嗡如扇狂轉,
(這樣才正常好唄,否則可真糟了N個糕哪)
額頭和內裡的大腦,鬧不清是感冒或睡太飽,
連同鼻樑以及雙眼,無精打采的就只有恍神,
週遭工作夥伴們皆連舉白旗,就差面免戰牌;
青春期的少年男女,或放長假的學童般充沛,
不知疲憊為何物,晴時多雲偶陣雨似的氣候,
讓人隨時可能跟流行性感冒擁抱的東北季風,
一夜之間,疆場裡橫衝直撞,再次偃旗息鼓,
卻只是整頓兵馬、點齊行伍的風雨前寧靜爾。
幽冥與澂亮、清晰和朦朧等對照共處一地,
彼此時而相安無事,靜靜地同分享這空間,
時而相互傾軋,藉著躲貓貓似的疾風犀利,
爭奪這塊區域的氣候主角,沒有絲毫中立;
天空以及伴隨左右,也宛若此時生死與共,
不停地玩著變臉遊戲,或者單獨遊走駐足,
或者齊集成幫、凝聚為壘的彷彿萬花霓虹,
色系深淺不一的雲彩並雲層,動與靜爭雄;
詭譎難辨,純粹依靠眼前景況而定的天氣,
連洗滌衣物與否,倒也成了一場隨機應變,
樹林並草叢繁茂間貧瘠穿插,卻滿了氣息,
阡陌暫時沒了皺痕,平靜如鏡,遺世獨立。
似乎沉沉酣睡於不至於刺骨冰凜,
而是將整區環境,就連東北季風,
都給包覆於靜謐得彷彿沒了動靜,
即便有所騷動,也平添寂寥楚淒,
更有幾分孤獨,湧現心頭的冷清;
偶然傳入耳裡的車輪與柏油瀝青,
或者鄰近野生或有人飼養的狗群,
以及穿梭在縱谷跟地表,那深冬,
彷彿結伴搭檔,也彷彿踽踽獨行,
捎來濃郁的愁,又拂去恬淡的霽;
獨處小站、拍攝南往北來的火影,
巧遇帶著三名兒童的布農族女子,
點綴著平時人煙絕跡的遺世農村,
企盼著誤點班車,展現歌喉純淨,
願主耶穌賜福與匆匆幾瞥的一行。
同樣是寧靜,卻從淒風苦雨般地,
幾乎不聞雞犬聲響,
縱然出現劃破空氣得沸沸揚揚,
卻彷彿嚎喪或哀鳴似的,徒然興起寒毛等樣式;
轉為仰望穹蒼並支耳而聽,
臉頰與嘴角由衷地泛起微笑,
彷彿望見所愛或故舊一樣,
眾民或許不只喘了口氣的晴空;
必須仔細凝視,才能瞥見的柔風,
捎來不知有無傾巢而出,翱翔及覓食,
婉轉著主耶和華知悉內容為何的歌聲,
與那披起輝映著陽光衣裳的植物;
雖然在寒冷及降雨之刻,依然展翅活絡、
或者乘氣流於風中、在地表蹦跳的鳥兒們,
一同將雨滴有成了淒楚的送葬進行曲,
改為謳歌主耶穌,滿是喜悅的交響協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