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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寫而不成樣的散文「詩」。之二
2018/02/28 18:41:41瀏覽648|回應0|推薦20

以下所記述的職場人際、執行份內工作的過程與感受,全都是記錄去年(民國一百零六年)六月到暑假正熾的七月跟八月之間,在北台東某渡假會館擔任櫃檯服務員兼活動攝影兼廚房打雜兼董事長大公子出氣筒之一的期間。

序曲 

連番征戰而幾乎片刻不得閒,不時得承擔富二代言語壓力的空檔,藉由休假到宿舍附近「披掛」流溢與阡陌和田梗、倘佯於樹蔭及溪水間的沁涼,瀏覽不至於「千山鳥飛絕」,(儘管雙腳站立之處,確實是夾在中央山脈、海岸山脈中間的縱谷平原,而且貼文當下,也實在連半隻鳥禽都沒有)更不至於「萬徑人蹤滅」(除非Oskar不是人)的農村風情。

Oskar雖然壓根兒不喜歡,但多少也習慣了的暑氣肆虐跟熱浪流竄的台東八月天包裹之下,穿著沾滿汗水及黏糊的 T-shirt,搭配號稱可以抗紫外線的薄夾克,遊行且緩步在陽光、雲霓之中吧。 

第一道之累得渾身沒力、又被嫌得發火 :P 

今天晚間,結束了十個小時有餘的終日鏖戰,
返回宿舍準備沐浴,洗去空氣裡漂浮的塵埃,
跟各種難以言喻的職場狗屁倒灶和人事紛紜,
(許多時候,覺得心力憔悴、難免牢騷滿腹,
並非出自於一言難盡的消費者以及旅遊同業)
卻又接獲主管那滿是責難與詰問「作戰不力」的來電;
解釋當時被迫獨自承擔幾乎同時出發,
為數至少有三支團體的戶外導覽錄影,
(明明沒那個胃、為什麼又非得三天兩頭硬吃那個飯?)


已經從早上九點鏖戰至將近傍晚四點,
沒累得像條狗,起碼也被曝曬兼悶熱,
弄到所穿衣物數度於乾、濕之間擺蕩,
頭腦和呼吸反覆於困倦、昏沈裡游走,
還要被嫌東嫌西且說三道四,反正你就是個錯;
這團錄影才進行沒多久,(當時已經亂成N團)
又受命臨時返回單趟距離有至少三公里的公司,
確認前往相反方向的另外一團的戶外導覽行程,
是否有其他同事擔任錄影,結果我是白跑一趟。

主管完全否決而逕自「跳針」,仍然維持初衷,
或者簡直唱片跳針、說是大搞「鬼打牆」也行,
繼續質疑奧斯卡為什麼把某個今晚住宿的團體,
其戶外導覽行程只錄個難以剪輯的三分多鐘爾。
(原來先天就不是三頭六臂的可以同時做好幾件事、每件都能夠達到「雞蛋裡挑骨頭達人」都沒話可說的一百分,後天又不想動腦筋與花工夫的,把自己操練到、提升到起碼兩頭四臂的狀態,是Oskar無可推諉的原罪與懶散、怠惰?這到底是公司管理階層「何不食肉糜」的總憑那張嘴,忽視員工同時伺候三個南轅北轍、朝三暮四的老闆的無所適從與怨聲載道;還是員工根本不知要共體時艱、亦不願捨己爲國的「爲主分憂」呢?)

腦袋空白的掛斷電話,心思寂靜的沐浴完畢,
跟主耶穌道歉之後,對著空氣直稱主管全名,
不知有否拼盡渾身力氣的,破口大吼跟詈罵,
彷彿宣洩累積了至少四十餘日的委屈及憤懣,
我完全沒有惹他生氣、存心製造麻煩的意思,
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但奧斯卡仍舊尊重此人。
(要我滾、又不想支付遣散費,更不願給個能夠申請失業津貼的非自願離職證明,那就直說;何必這樣屢屢出言不遜的踐踏他人尊嚴,以至於當面威脅曰「我【那個主管,亦即董事長大兒子】對你【Oskar】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似乎擺明要Oskar「自我了斷」?他是否果真聽信某同事背後讒言,所以對Oskar態度三百六十度大轉變,主耶穌知道)

我還要仰望及等候救贖了我,
只要承認並離棄己罪,就蒙憐恤的主耶穌,
默然依靠祂,棲身於祂羽翼之下。

 

第二道之日頭炎炎,但奧斯卡在主耶穌手中 微笑

宛若蒸籠或三溫暖烤箱,
日頭正炙、熱風充斥於所在空間跟髮膚的時刻,
(多麼希望這些生理或感官方面的體會,是如假包換的心理作用XD
意識彷彿酒酣耳熱而不時暈眩及搖晃,
鼻翼和肺葉似乎直接跟火爐大跳探戈,
心跳與脈膊連袂躍然,舞動佛朗明哥;
身驅及皮膚,無論有否曝曬於空氣中,
皆如吉普賽一樣,古銅與黝黑相混雜,
難以區分究竟是飽足了陽光,而健美,
亦或紫外線揚威於全身上下,皮膚癌;

奧斯卡想著瞧著,拍攝能拍攝的景致,
渾身汗水,彷彿那才是真正裹身衣物,
濕熱及蚊蟲攪擾之刻,來回穿梭錄影,
似乎才是避風港,那在酷熱裡的安然。
(兩權相害取其輕的考量,在室外被曬得眼冒金星,總比雖然較為舒適的待在室內,卻得承受誰知道何時會出現,同仁們所說「那個在樓上的【董事長大兒子】」各種情緒壓力跟言語暴力等難堪兼難耐,要好得太多;儘管Oskar實在也不怎麼喜歡在炎炎夏日裡,如此氣喘吁吁的東奔西跑)

上班與執勤期間,無論經歷了怎麼樣的焦頭爛額,

體會種種啞巴吃黃蓮的心酸、憤慨以及搖頭歎息; 

即使遭遇可能越描越黑,最後甚至驚覺自己,何時成了加害者兼眾夫所指的無奈跟錯愕; 

哪怕忙碌到滿腹情緒整個溢出,(好像噁心到無法自制的嘔吐一樣?)四處奔波到暫時忘記疲憊或飢餓、口渴、需要喘氣等生理需求; 

還是已經分身乏術的感到無助,而之所以疲於奔命且四面楚歌差可擬,竟是出自於大夥幾乎負荷不了瞬間大量湧入的遊客,可是老闆就偏偏愛搞個忽視人手不足、老是打亂員工作業方等等「不足外人道也」; 

求主耶穌憐憫這幾天以來,口出惡言或穢語的頻率(但願還遠遠不到「出口成髒」的地步)確有增加,是受洗歸於基督名下、相信阿爸父神獨生愛子的名的七年以來所首見,這幾天確實碎碎罵個不停的Oskar

第三道之似乎仍在鬧情緒? 

沉默無言地,與悄然無息相擁;
心思遲滯地,同蟬鳴喧嘩相對;
胸口鬱悶地,靜候著翻攪相依;
寂靜木然地,難以言喻裡相望;
目眩昏花地,空間擁塞中相怨;
意識迷離地,和音符悠揚相反;
不知所云地,跟那無風竟相同。 

瀰漫空中與心裡的硝煙,以及各樣人際紛紜擾攘、自己思緒等詭譎,稍稍收斂地暫時退卻之際,頂著午後愈發催促著睡眠及發呆,同時更加激起汗水與煩悶的日光,以單車代替雙腳的漫步於應該早已熟悉,但每次造訪(無論什麼時刻或天氣)總是吸引目光的靜謐跟安息,讓Oskar暫時忘卻身處服務業最前線的「槍林彈雨」,還有真正具備殺傷力、真會要命,來自己方上級的無視部屬是否疲累至極,盡搞些挑毛病與當眾斥責、連句「辛苦了」也不提之事,(拼命打仗的時候遇到如此錯愕狀況,實在氣餒)以及夥伴表面和善,但不知到底誰在背後放冷箭。

巴不得暑假早點結束的背後緣由,不僅在於趕快讓那群難免有屁孩(雖然Oskar以前極可能也是個小屁孩,到了光陰巨輪碾過公元二O一七年的現在,搞不好更是個四十一歲的老屁孩)混雜其中的小朋友回到學校或補習班,也是盼望更會製造破壞與帶來麻煩,數量豈止「有些」的「大」朋友(Oskar或許就是其中之一?)或者「老」朋友們,趕快回家的別再來攪擾服務業的第一線工作人員吧! 

終曲

向晚所呈現於眼前,原本線條分明、鮮豔,時常無法直視的色彩及亮光,隨著夜幕緩慢揭櫫在世人面前,隨即迅速地擴張其勢力範圍(這不是廢話嗎?XD)的渲染各種有形物質之下,漸趨模糊與溫潤起來。 

不過出現機率並非很低,甚至幾乎時常可見的「餘温」:陽光穿透雲層地投射於地表,而且只要透過墨鏡就能夠直接目視,每每帶來人們驚艷或驚喜的「耶穌光」,卻爲即將暫時謝幕及轉移陣地的白晝,帶來嘎然中止前的最佳休止符。

暑假即使還沒完全謝幕,卻也逐漸奏出休止符的民國一百零六年八月下旬,超過半個月沒碰到的午後雷陣雨,來得突然(這兩天都只有在中央山脈偏西部,以及花蓮靠近台東等地區,發生明顯降雨,但水氣沒有順著風勢飄至Oskar所在之處)且匆促,連日以來成群結隊於田野和溪流等地方低飛、數量龐大的幾乎擋住去路(還好牠們會自動閃躲逼近的車輛)的蜻蜓,此時都不知跑去哪躲雨了。 

甚願這場多少讓人欣喜、但不知是否真受歡迎的陣雨,能稍稍緩解如此乾旱與疲乏的縱谷地表,儘管積雲和水氣通過之後,悶熱跟不耐依然。

( 心情隨筆工作職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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