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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υ一百日的愛情【七】
2007/01/16 20:23:24瀏覽255|回應0|推薦1

十二月五(二) 下雨了,你好嗎

  今天的服務生看起來很慌亂,我看著他遞錯盤子、送錯酒、被罵了一頓,卻還是沒有過去詢問,如果我說些什麼會讓他好過些,我會對他說他想要我說的話,但我沒有,他走過來狠狠的揪緊我的領口,我嗆了一下,他也嚇了的放開我,我在等他說,而不是先開口,我想他要說的話,我並不是真的知道,所以我靜靜的等,等他平靜了心,等他願意開口。

  「她死了。」他是這麼說的,當他告訴我時,我沒有太訝異,只是還是心痛了一下,其實我知道她的事,在前幾夜的晚報上,對她的長相再模糊,還是知道那就是她,破碎烈酒瓶下的體無完膚,那是她,我知道的,上頭的文字在在說明了她的傻,甘心被當做傻子的女人。

  他有些不知所措,我不懂那是因為她的死訊,還是為了我的反應,我倒了杯苦瓜液給他,他二話不說的喝了,但也找回了原先鎮定的服務生,我想他是太過慌張,誰也不願在報紙上發現與自己有關的人,但該是如此便是如此,她的生命是這般的過去了,我卻興不起什麼,沒有太大的打擊,對她的迷惘似乎在化散,我知道那不能代表什麼,但我的心,不會跟著她的逝去而離開,還是好端端的安放在我的胸裡,那是種決定好的安定。

十二月十(日) 雨涼風也涼

  她選擇了一個錯的人,只注意到言詞,卻忘了去發現該有的心靈,愛她的其實不愛她,愛酒的她其實也不愛,讓人酗酒的方法有很多,少不了一顆痛徹的心,如果她願意忘了那顆發疼的心,那她將是在夢境的另一頭,但什麼也不是,她忘不了的,是她曾下注過的一切,她願意相信,酒液裡有著她熟悉且愛上的事物,但她忘了,酒騙子。

  在我的酒裡,沒有騙子這種酒,但我突然地想讓自己試試,騙子與酒的差別,服務生會陪我,他還沒從震驚中走出,如果說要比傻,她比我們都傻,但他比我傻,我是傻子裡最最清醒的一個,清醒歸清醒,傻歸傻,如果中間沒有夢境與現實的分隔線,還有清醒與傻的分別嗎,或許我什麼都不懂,但我懂的,卻是她與他不曾想過的事。

  在星期日我似乎都會這麼的鬱悶,甚至想從自己不合邏輯的思想中找個出路,有些事是釐不清的,不是所有的事,都有一定的理由,人類是沒有理由的動物,就像明明是種動物,但大多數的人卻沒有理由的不願去承認,為了不存在的東西可以不用理由,似乎是這樣子的,理由在生命裡,不過是一再再的庇護,好讓一切都順利走到該有的盡頭。

十二月十五(五) 太陽說別哭

  有些人買醉,但我說是買傷,買一個更大的傷去堵住原先的傷,這常從我手邊移向客人們,但這中間的媒介還得是服務生,他的憂鬱也常無形的傳遞給顧客憂傷,沒有人曉得,只有在他遞給她的酒中看得出來,她飲醉,卻也飲傷,我跟他會將傷標上期限,但她不會,她的傷是一輩子的,帶到了下輩子,似乎也是如此,她只是一昧的,想在傷裡找些什麼。

  我不會忘記她所帶給我的影響,但該放手的還是得放開,藏住的不一定就是自己的,不如將它放遠些,讓它找個地方,夠它安睡,我常將自己想像得豁達,但怎麼也掩不住還是在意的事,心沒有盡頭,可以將它放逐到心路上,但什麼樣的心路才是自己的心,我卻怎麼也找不著,或許她或他曾對我說過什麼,我終究不記得,如果要說記得的,大概也只剩自己帶著的一顆心了。

  如果我總是不願做些什麼,那麼那些事就這般的放逐了,她對每個人也是這樣吧,不願付出些什麼,或者不願承認些什麼,雖然不是冷淡,但被動的回應往往傷人最深,他願意告訴她,但她不願回應他,她願意告訴我,但我不願回應她,是冷淡還是被動,到後來我已弄不大清楚,只是什麼也來不及,他想告訴她什麼,她想告訴我什麼,都已是幾個月前的夢了。

 

 

 

 

 

 

( 創作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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