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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4/08 20:47:41瀏覽1128|回應0|推薦13 | |
近日一連串的清明假期,原本期待能喘口氣,可沒想到突然要拍部電視短片∙∙∙事出有家電視台來訪,說要拍攝我和聽損的孩子們互動的影片。接到這通知,我呢,就算累到趴著睡,也要趕到協會來拍這部短片。這倒不是逮到愛現的機會,想出出風頭,而是希望能給孩子們有個現身說法的鼓勵。 電視台除了導演、攝影之外,還加派了三位美女來参與拍攝:一位是化妝師「一粒」, 一位是手語翻譯「麗妹」,另一位是外景主持人「小魚」。當然那位化妝師的功力高強,將每位在攝影鏡頭前的人弄得水水動人,造型亮麗。雖然我是主角, 奈何長得既不帥,也不有型,這讓化妝師省了工夫,稍微補補妝就好,因為再如何化也是一樣。 那天在協會,我扮演「大小孩」,「裝可愛」的和孩子們玩物理實驗遊戲,彷彿又回到從前那段悠然的日子。不知導演拍攝時有沒有在鏡頭前加褐黃色濾鏡,將那古早的氣氛拍出來。我們這群聽損的老師和大大小小的學生,彼此間沒有隔閡的玩在一起。看著他們很感興趣的玩弄著我帶來的鐘擺鋼珠球,探討那原本應該屬於枯燥,讓人見愁的慣性原理,內心實在是很喜樂。 下午結束了在協會的拍攝,我們這群人就到花木扶疏的校園去補拍些外景。我有位研究生在清明節時居然沒有回家,成了意外訪問的對象。電視台對他作了十分鐘的專訪,事後導演說他爆了堆我平常「苛待」他們的料。 我就說那位帥哥啊,當年考進來時,被 在導演開麵包車送我們到車站回台北時,我環顧了一下車內,共有六人。除導演外,每人皆住在台北。就提議綁架導演,將車開回台北,大家皆合聲說好。哈!這就嚇得導演趕緊請我們到家聞名桃園地區的牛肉麵館吃晚餐。晚餐後,導演還搶著付帳,以防「不測」。然後送我們到車站,看著我們都乖乖上了火車,呼,才鬆了口氣。 回台北後,我看看錶,離睡覺時間還早,於是請大家到火車站前的新光三越吃喝飲料及點心。這群朋友中,只有「麗妹」是聽力正常的人之外,其他的人,包括我在內,都是重度聽損的。可是很怪異的是,我不會手語,需要靠「麗妹」來翻譯口語給其他人「看」;同時「麗妹」也將手語翻譯給我「聽」。我們這幾人就這樣溝通無礙的交流感情。我和那位「小魚」都蠻喜歡看電影,但是內容差異甚大:「小魚」喜歡看恐怖片,而我喜歡劇情片。告訴她那天有新的文藝片上演,可一同來看,培養新的電影欣賞味口。結果居然被嘲笑是膽小,不敢看恐怖片,我就辯說:那可不是不敢看,乃是不想花錢買罪受,這條「魚」竟然看扁我的膽量∙∙∙老石接著用手語說他回家後,睡夢中會想我;從現在開始會有365天想念我∙∙∙嘿,我說那不敢當。最好不要太想我,我們都是男生喔!「麗妹」邊翻譯邊大笑,說老石說我「想歪」了。 這群朋友真是很可愛。當他們在興高采烈以手語交談時,在那一霎那間,我彷彿進入無聲的世界,那樣的寂靜無聲。謝謝「麗妹」,她好有耐心,眼神是如此的深邃可愛,嘴角也是掛著甜甜的微笑,說話也總是不徐不緩輕輕的道出。看著她充當著他們的耳朵,舞著手語,將聲音的美妙,一點一滴的翻給他們看,情境是那樣的自然自在,是那樣的靜美,真是感動到心坎。因著她,聽損朋友的生命變得更彩亮,真的是有愛無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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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