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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4/11 00:57:41瀏覽974|回應8|推薦34 | |
曾趁作家貞吟返台時,悄悄問貞吟媽:貞吟鋼琴彈得如何? 『她啊,沒耐心學琴。』陳媽媽很肯定地告訴我。 唉,在耳朵安息主懷之前,找個愛心人來問問如何看樂譜,一窺音樂殿堂的希望又沒。 從和許多小朋友像魚群一樣被驅趕到學校上課時,我就是音樂課棄兒,一踏入音樂教室時,心思也開始流浪。 當如春蟬奮力脫去舊殼換年級時,新的音樂老師知道俺這位『糞土之牆不可污也』聽障兒後,和前任老師一樣有默契:上課不來打擾我,我當然以禮相待,也儘量不去打擾她。她們十足明白我看到似蝌蚪扭動的音符時會顫慄,這當然不是麥可.傑克森歌唱時的顫慄。 老了,會像白首宮女囉唆話當年般說往事:從小一開始吧,我的音樂成績就固定是六十分,從沒不及格過,這該可以引以為豪的!可惜老爸並不十分欣賞。很諷刺地,十多年成績打及格下來,我仍是五線譜文盲。音樂老師長得再標緻,再亮麗,在我眼裡皆和畢卡索畫筆下的女人一樣,那樣抽象令人難懂,那樣冰冷叫人生畏,直到上了和尚高中,遇見大光頭老師為止。大光頭喜歡獻唱,每每忘情在同學面前自我吹噓嗓音有多好而唱歌時,我就凝視他的頭皮會不會真如他說的會振動來產生共鳴? 高一曾做過一件僅次初戀的瘋狂行為:到專譯國外大學教科書的徐氏基金會買本微積分來自修。儘管積分符號和高音譜號有點像,但我對它們一見如故,沒恐懼感,反是津津有味拿來解高中數學裡代數問題:殺雞用牛刀,不亦樂乎,哈哈。 神愛世人,沒想到在我垂垂老矣時,派位天使領我到音樂門口前晃一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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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