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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4 13:01:41瀏覽161|回應0|推薦0 | |
你真的要成為天葬師嗎?你難道不怕禿鷹把你吃去?我怕。
相信夢境與緣份嗎?如果相信,或許它會成為一個故事,亦又是成為心中那道無法抹滅的傷痕與印記。 暗黑的殿堂裡,只有蒲團上圍繞著的皓皓白光,那是自窗口與天花投射下的月色,依稀閃著,皎皎素白。 很是沉靜,沉靜到有些落寞,有些神傷。 外頭下著細細白雪,薄薄一片伏於石子地上。 佛前的那抹影子,手揣念珠,眼神迷離,望著那聳立在大殿前的如來。 手上一撥一推,指尖是如此地沉重。 那一撥,割傷了他的心;那一推,撕裂了那心口好不容易才結上的痂。 那顆顆念珠,是疑惑,是痴嘆。一百零八顆,一百零八個遺憾。 雙眸微閉,心窩苦思一嘆,如來沒給他答案。 藏香飄煙吹起,淡淡地拂過他的鼻尖。那是她的氣息。 可,她已經不在了啊…… 只能苦嘆,青煙如憾啊…… 皚皚雪色已覆住入殿的階梯,大雪下得蒼茫。 念珠一斷,玉珠滾滾落下。 一顆,傷情一時;兩顆,傷情一世;一百零八顆,成了輪迴轉世間的執著與執念…… 小雪至大雪,日日月月年年,他沒等到她,沒有得到得以解脫的理由。 淚珠,隨著粒粒珠子落下,那最深的遺憾,無聲地揉進如來的雙眼裡。
江恪在漆黑一片的房裡睜開了眼,眉頭擰成一團,臉上竟有殘留的淚水。 瞇著眼,挺著一顆沉重的心,他轉頭朝窗口一望,天色仍是暗黑,可卻透進了螢螢光亮,微亂的髮絲被那光芒照得染上一層月黃。 眉心仍是揉不開,眼神萬般糾結,他伸起右手,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欲讓自己從那夢境中清醒過來。 下雪,窗外沒有雪,可那幽幽幻影之中,皓雪卻不斷地落下,迎著他來,下得狂妄,下得讓人心傷。 「啊!」江恪心煩地大喊一聲,隨即抹去頰上的濕痕。 心裡的騷動有些痛。那種痛,像手術刀輕撇著皮肉,還未割下。 他的健腿一跨,站起了身,赤腳踩在地毯上,觸感格外地刺癢。 雙手交叉往衣襬一掀一拉,只見那略帶古銅色的胴體顯露出來。 他心煩地脫下身上的那件淡灰色薄衣,朝著浴室的方向走去。 玻璃門內,是他那結實與壯碩的手臂與胸膛,顆顆水珠黏在他的身上,可又不情願地隨著那迷人的腰線落下,一滴、兩滴、三滴…… 蓮蓬頭的水綿密地沖出,把他的髮絲沖得垮下,將那身上的沉重給洗去,穢水順著水流蓋口流去。 他的十指舀著冷水,直往臉上送去,指頭一動,搓了搓臉,淚水與浴水溶在一起,剎時分不清誰是誰。 用力地推了下控水把手,水瞬間停去。 江恪喘著氣,仰著臉,心裡是滿滿的空蕩,可卻又是滿滿的傷。 荒蕪,他的心頓時覺得難受,那個畫面隱隱約約還在他的腦海裡,細細想去,卻成了在眼前。那是種說不清的感受,永遠也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念珠一斷的那一瞬,心是如此傷痕累累,是那樣地百年遺憾…… 江恪低下頭,手撫著牆,不語。 從浴室的大片玻璃鏡看去,只見那裸身男子是一身的落寞,獨剩那纏人的水珠,多情地黏貼在他的肌膚上,可最終仍是無情地落下。 沖完澡後,他走出浴室,拿著大浴巾擦拭著略濕的髮絲,在雙腳走動之間,他瞧見了那顆放在手機旁的綠松石。 看見綠松石,他的心不禁起了疑惑。 又是箭步一跨,他把那顆綠松石執在手掌心,浴巾仍掛在肩上。 他坐在床沿,細細端看這顆突來的至寶。 是十分光滑亮麗的一顆石頭,上頭細細的黑色紋路不規則地漫佈,像是人的心,很複雜,很紛亂。 他低著眼眉,眉頭一擰,腦裡晃過那雪地裡的畫面。 ※ 版權所有,請勿轉載。蘇旋的瓔珞珠寶盒 http://blog.udn.com/mirandasu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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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