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三年二月六日,日本與俄國斷交,八日夜,日本聯合艦隊在司令官東鄉平八郎領軍下偷襲了旅順港俄國太平洋分艦隊,十日日俄彼此宣戰,這就是知名的「日俄戰爭」了。
一九○三年五月一日,日軍第一集團軍橫渡鴨綠江攻佔九連,殲滅俄軍近三千人,五月卅日攻克大連,切斷旅順俄守軍與遼陽俄軍的聯繫……八月三日日軍佔領海城,對遼陽形成包圍態勢。八月十日,俄太平洋分艦隊突圍試圖轉向海參崴,在旅順口東南廿八海里處與東鄉平八郎指揮的艦隊交戰,俄分艦隊司令維特格夫特少將陣亡,大部份俄艦安返旅順。
十月九日,俄軍一部份向本溪湖的日軍第一集團軍逼近,另一部份則進抵太子河左岸,十日在沙河地區日俄發生激戰——俄軍陣亡四萬一千人,日軍亡兩萬人。
一九○三年十一月底,日軍經過三次強攻,終於在十二月五日攻克了俯瞰旅順全城和港灣的二○三高地。此後,日軍便以大口徑榴彈炮於二○三轟擊俄軍陣地和港內俄艦,俄軍太平洋分艦隊曾試圖突圍逃往海參崴;但由於港外有日艦封鎖,大部主力戰艦都毀於日軍炮火。一九○五年一月一日,俄軍投降,旅順落入日軍之手。
在日俄於中國東北進行激戰之同時,沙俄政府決定組建第二太平洋艦隊(原太平洋分艦隊改稱第一太平洋艦隊),赴中國解救被日海軍圍困於旅順口的第一太平洋艦隊,並任命原海軍參謀長齊諾維.羅日傑斯特文斯基為艦隊司令官。
俄國第二太平洋艦隊於芬蘭灣起航後,駛抵馬達加斯加北方的諾西貝時,得到了旅順口陷落、整個第一太平洋艦隊覆沒的消息。參謀群建議返回彼得堡,但指揮官羅日傑斯特文斯基則決定東航繼續任務。
一九○五年五月廿七日,俄國艦隊開進對馬海峽並被日海軍偵察船信濃丸偵得,東鄉平八郎旗艦三笠號即刻升起意為「國家命運在此一戰,全體官兵奮勇殺敵」的「Z」字戰旗。
十四時○八分俄艦首先開砲攻擊,日軍在付出高昂代價(三艦受重傷,一艦喪失活動能力)後完成轉彎動作,與俄艦隊平行前進,並利用航速優勢逼俄艦隊偏離原航向。當距俄艦六千五百米時,所有日軍艦砲齊發,第一次攻擊就擊傷了俄旗艦蘇沃洛夫號,第二次攻擊則重創蘇沃洛夫號,羅日傑斯特文斯基和艦長雙雙負傷。
十四時廿八分,東鄉下令使用穿甲彈癱瘓了俄艦蘇沃洛夫號、奧勒爾號以及波羅丁諾號。十四時五十分,俄國裝甲艦奧西里亞比亞號沉沒。日落前日艦富士號擊沈波羅丁諾號,全體官兵僅一名倖存。
一九○五年五月廿八日晨,涅波加多夫海軍少將指揮的俄國艦隊殘部逃到鬱陵島以南六十海里處時,被廿八艘戰艦組成的日本艦隊包圍。上午九時日軍以三笠號為首開火,十時四十五分,身負重傷的尼古拉一世號艦長斯米爾諾夫宣佈無法再戰——於是在海參崴港,俄國第二太平洋艦隊向日本投降。
以上戰爭看來精彩萬分,但請注意一件事情,這場戰爭之遂行地是在中國,日、俄兩國軍隊和戰艦在中國領土、領海及周邊地區恣意橫行。誰在意了中國的感受?一九○五年八月九日在美國調停下,日、俄兩國代表在美國的樸茨茅斯舉行和談,於九月五日簽訂了《樸茨茅斯和約》——旅順、大連地區和中東鐵路長春以南支線的租借權轉讓給日本,朝鮮和中國東北南部劃為日本勢力範圍,庫頁島北緯五十度以南地區割讓給日本。
老實說,關於這次某些人與水肥先生之爭我始終試著身處事外。沒有誰問過我的意見,問過我的感受……想知道我的感受嗎?我告訴你我的感受,告訴你我真正的感受——我感覺自己不過就是個路人,還低著頭小心翼翼的靠右走著,莫名其妙的就被一群暴徒給捉了起來然後雞姦,不斷雞姦,一次又一次的……這些暴徒在雞姦的同時還升起「Z」字旗高聲喊著:「國家命運在此一戰,全體官兵奮勇殺敵。」
當眾俠士與水肥先生在我領地(留言版)廝殺血流成河時,我本不欲多言,一個被雞姦的人又哪有說話餘地?但昨夜竟然看到像這樣的一篇留言:
「向您鄭重道歉,我以為你是挺水肥的,有點對您不滿,剛看了水肥提供您的新留言版,特別跑去看。瀏覽裡面內容才知道您是一直保持中立的,也知道卓熙已開始跟他鬥起來了。水肥不斷的出賣您,您對他一直包容,也算仁至義盡了。您放心,我不會過去哪兒鬧事,這兒是您要放棄的廢墟,我會乖乖呆這兒就好。再次向您道歉,對不起!」
這算是什麼?是在你強姦了別人之後留下的夜度資麼?我教你怎樣強暴人,在強暴之後,你該盡快穿好衣褲,不要留下任何證據悄悄走人……不要試圖去安慰被強暴者,沒有用的,任何對被強暴者的安慰都是二度強暴,是另一種凌虐。你已經爽了,不是嗎?那麼收起你傷人的玩意滾吧,難道你還想先姦後殺?
不過好歹我算是知道了一點真相,雖然挺傷人的——我之所以被強暴並非是出於我的美色,而是「以為我挺水肥先生」……我挺與不挺水肥先生又幹別人何事?就算我挺,我也沒公開發表過一言半字,這是誅九族麼?連曾與水肥先生有點頭之交的都抓來一起砍了。更可笑的是,這位俠士還滿懷歉意的說:「這兒是您要放棄的廢墟,我會乖乖呆這兒就好。」就算是我的廢墟,那也是「我的」,難道這不是最基本的「所有權」觀念嗎?
雖然這篇留激怒了我,但比這篇留言主人更卑劣的人還依舊在那「絕不手軟」的持續殺人放火,繼續不斷的姦淫擄掠,完全無視於別人也是人生父母養的這件事情;似乎世間所有有血氣的,都應該服從在他們所謂「反水肥先生」義旗之下——請問,你們是上帝嗎?你們正在以上帝之名進行怎樣的審判?
私底下,其實我完全清楚哪些是水肥先生發的留言,哪些不是(水肥先生每發一次留言,必定來函告知,大概也會被我責備一次)……自然,此事是他開始,現在引得一些人譴責畢竟是怨不得人;但問題是,水肥先生是他父母所生,我怎有權去綁住他手、封住他口,用強暴的嗎?
在九一一事件中,起碼信奉真主的暴力份子願意與機共焚——真正有理想的恐怖主義是,在暴力後願意脫掉面具,因為他們相信自己做的並不可恥。於是恐怖主義雖然毀天滅地,但它仍屬於自由主義的一種,最偏激、偏狹的一種,在譴責之餘你無法不為之肅然起敬。
至於另一些人,他們躲在暗處用狙擊槍遂行私刑,並以無辜他人為燔祭,以更大的暴力去抗議暴力……這是卑劣中最卑劣的人格了。因為這些人不能確定自己是對的,他們不相信上帝更不相信自己,所以不敢露出頭臉,就像是3K黨一樣,躲在白布袍後面假裝勇敢,強姦所有經過每個路過的人們。你知道嗎?這些人若不經由強暴,不經由用性器強入別人體內,他們便無法感覺自我的存在;這是一種精神上的無能,精神上的陽痿。
這些俠士們為了制裁水肥先生,不惜「蒙面」去傷害所有路人……但請注意,這些制裁水肥先生的「蒙面」義士們對水肥先生最大的責備是——「蒙面」。他們在幾個文學網站貼了色情圖,在某些人留言版上污染……
對這種人我連最基本的爭執興趣皆無,基本上若稱這些人為獸都侮辱了獸,你要如何去跟一個完全沒有「生物」基本節操的的「東西」去對話呢?我沒興致去教一頭河馬讀書,更不會因為被豬強暴了反過來強暴豬,我除了自認倒楣之外,又能怎樣?
沙特崇拜英雄,他認為小說是為英雄而寫的,或是說為了創造出英雄。有一度我不能理解身為共產主義信徒的沙特為何會抱有英雄主義——我們為何需要英雄?我一直認為普羅大眾才是基礎,布爾喬亞階級是整個社會的根基。但慢慢我理解了沙特說的英雄是什麼,不是希特勒那種以強凌寡,而是一種個人對道德的堅信。在尼采宣佈「上帝已死」後,這世界的中心在哪?在你我心中僅剩的一點「英雄主義」中。
這是一個悲傷的時刻,我們失去了什麼叫「正義」的觀念,新的網路恐怖主義升起,無限膨脹的自我意識凌駕於一切之上。當恐怖份子不再有英雄主義時,宵小主義就冒了起來,然後恐怖行為的背後將不再有道德、精神、口號甚至贖金,有的只是無聊……是的,就是「無聊」二字。
於是你漫步於網際,你的中毒全然是出於另一人的「無聊」,你的版面被污染是出於「無聊」,你的自由被限制也是出於「無聊」。自由的定義可以被擴張到怎樣的情況?我們需要一個像是《一九八四》裡「老大哥」的「網管」嗎?用限制每個人百分之四十的自由來保證讓每個人都能擁有百分之五十的自由。要知道,政府是貪婪的,是要你付出代價的。
當無聊人的行為達某一臨界點時,大自然的機制就會啟動;當道德淪喪到極致時,集權主義就會興起。
這是個怎樣的世界?正義公理在哪?
謬西 2004.06.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