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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8/24 11:49:28瀏覽976|回應3|推薦27 | |
最近到台北小住的期間,朝夕相處,我發現史努比老了,明顯老了,牠總懶洋洋地趴在地板上,臉龐少了幾分光彩。 我指著身旁的沙發:「上來!」牠精神一振,伸了個懶腰,走向我坐著的左邊沙發,「不是這邊。」牠聽了轉到右邊,想一躍而上,卻試了又試,才勉為其難地坐上來。 牠總不習慣從右方躍起,這情形似乎反應牠的腿部狀況? 我想起幾年前牠腳痛,垂著尾巴的可憐模樣。 我摸摸牠的小頭,脖子和背脊,牠看看我,「哈哈哈」地喘息。我好不捨!真的!每一次的跳躍對牠都是傷害。 我拿起一張面紙說道:「來!」牠馬上高興地靠過來,翹起頭,乖乖地讓我擦拭眼屎,沒有一絲不悅或反抗,比小嬰兒更溫馴乖巧。 平常主人上班時,牠就獨自守著家,從白天到黑夜。這中間,也許有人按門鈴,牠最怕刺耳的聲音,牠是否大聲狂吠呢?或是躲到房間裡發抖? 牠想「嗯嗯」時,沒有一片草地;我知道牠常常憋著忍著,期待主人快點回來帶牠下樓去,牠是否又像平時般蹲在玄關前苦苦守候呢? 牠原來應徜徉於藍天白雲下的土地,自由自在地奔跑或躺臥。 我開始吃起早餐--簡單的一碗麥片粥,牠挨近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無言透露出也想吃的欲望。我望向一旁地面上的乾糧和水:「乖,去吃你的飯飯。」牠走了過去,低頭聞一聞那千篇一律的狗食,只喝了二口水,就走回電風扇旁,縮下頭躺了下來。 我按奈住餵牠雞蛋的念頭,因為牠昨天才吃了一粒,為了牠的健康著想,我有時必須狠下心來。有如人類怕膽固醇過高,必須強忍口腹之欲一樣。 走到書房裡,我打開電腦,準備中午前上網二小時。沉迷於網路世界中,我的身體和椅子連為一體,室內一片寂靜,只有點按滑鼠的細碎聲;好不容易站起身,一回頭,只見牠不知何時橫躺在我身後的地板上,睡得正香。 不過,牠機警地醒了起來,隨著我走到客廳;「唉,你別老黏著我嘛,等下我想外出時會難過哩。」 牠的眼神總露著幾許渴望,渴望隨時跟著主人,牠太想離開這個水泥大牢籠,我知道、我都知道,全是人類的自私,害犬族離開原生父母、手足,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當起了看門狗或單純的寵物。 牠就像人們口中的「小老婆」,被金屋藏嬌地養著,牠的人類老公兼媽媽,就是我的女兒--曉陽,花錢供吃供住;而我是曉陽的媽媽,牠該喊我阿嬤。 不過,他們全部是我的家族成員,牠是我的么兒史努比呢。 電鈴突然大響,牠反射性地大叫,「是舅舅來了」我說。牠興奮地走到玄關,猛甩尾巴,哈哈哈地望穿透明鋁門,牠最麻吉的舅舅--我的兒子--嘉融從電梯走出來了,我推開大門,牠像射箭般地彈出去。 牠高興地往上跳動,爪子想攀住眼前的大腿,逼著他不得不彎下身抱著牠進門。 「嗨!他是什麼魅力,偶爾才來看你,可是你竟這般地愛他,你對媽媽、對阿嬤都沒有這樣的熱情。」我們可有點忌妒哩。 嘉融坐下來吃飯,牠聞到肉香了,直接蹲在桌旁看著他,一副口水要滴下來的樣子。他忍不住地遞下一小塊豬肉,牠準確地一口吞下。 「別吃這麼快嘛!」我喊道。 牠快樂地舔舔舌頭,乾脆靠到舅舅的腳邊,牠馬上又吃到第二塊香肉,接著又吃了幾片煮過肉汁的紅蘿蔔,牠再度仰起頭,我忍不住阻止:「夠了,以後牠會不吃狗糧了。」 中飯過後,嘉融回到沙發看起棒球賽,邊吃著水梨和蓮霧,史努比抬起頭,「要不要吃?」舅舅叉著一片梨子說。 牠立刻趕過來,敏捷地躍上(這次倒沒有困難),很自然地共賞電視同享水果,一人一狗相偎的畫面,比人類間的互動模式還要溫馨和諧。 夕陽西斜時,一人一狗的場景改為戶外的中庭廣場和機車,甚至遠至租書店的椅子上。 舅舅埋首於漫畫中,史努比靜悄悄地陪在身旁打著瞌睡,一旁的書店主人偶會望著他們,露出會心的一笑…… 歡迎閱讀史努比相關有趣點滴:http://blog.udn.com/mellisa0508/article?f_ART_CATE=38103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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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