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穿秋水只剩一抹鴻雁孤影
滿城風絮中找尋舊日芳蹤
厭倦了那易水旁的寒
抖落一身蒼然
褪不盡的仍是丹楓扉頁
落葉黃木帶著斑剝的淚
似道
勞勞亭邊的無奈
莫讓柳條兒發青
莫叫杜宇嗚悲音
莫……
瀟瀟雨歇無計留春住的怨
怎麼問的出口?
門掩殘紅佳人何在
是流光把人拋了
抑或是錯將青春辜負了
唔……好沉……誰?救我……不!請你放了我好麼?我好累,真的好累、好累……我沒有力氣再哭泣了,求你……還我一個好夢……好麼?求你……
「翔?妳醒了嗎?」
「求你放了我好麼!」我奮力的掙脫夢境。
「翔?」
「我……」
「妳突然昏倒。」徐飛不明白的思索,正當他們佇在馬路邊爭吵到最兇時,她卻毫無預警的倒了下去,他的一顆心差點跟著跳出來。
我藉著翻開被單的同時急忙將淚痕拭去。「不好意思,害你擔心了。」
「妳在幹嘛?」徐飛一把扶住差點摔下床緣的人。
「我、要回家……」突然一陣暈眩又直襲而來,我只能任他這樣抱著。原本打算坐火車北上,而徐飛堅持開車護送,二人就在車子旁邊爭執不休,最後我氣不過的猛拍車頂一下,就這麼讓流竄全身的靜電給電個昏厥。
「妳到底怎麼了?怎麼把身體弄成這樣?有沒有去做檢查?」徐飛坐在床緣邊焦急著問。
「沒事,我怕電。」我試著把他推開。
「什麼意思?」
「剛剛被車頂上的靜電電到,能量一時過大排不掉才……」
被靜電電昏?這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藉口也未免用得太爛了吧!徐飛氣惱的問:「妳是這樣照顧自己的?」
「沒事啦。」
「妳這傢伙……」徐飛氣到想一拳揍昏她。
「別靠我太近。」
徐飛不解的望一眼。
「我感冒還沒好,會傳染的……」
徐飛反而緊緊的摟住對方。「就算是愛滋,我也不怕。」
「別這樣為難我……」我指的是這等親密的動作。
「為難?這叫為難?至少我不會讓妳在夢中哭泣、求救吧!」徐飛恨恨的搖頭。「不!妳的心裡根本沒有我!從、來、都、沒、有!又怎麼會為我哭泣呢?」
刷地白了一張臉,我不知道在夢囈中曾經透露了什麼?
「他是誰?安室嗎?」徐飛逼問。
「不是。」
「那是誰?」
我用力的推開他,生氣的說:「是誰與你何干?」
「難怪安迪始終都無法放心……」
「什麼意思?」他們不是過得很幸福?我不安的追問。
「妳口口聲聲說安室只是妳哥……可行動呢?關係如此曖昧,誰會相信!」徐飛終於把那缸醋打翻了。「妳的態度讓人十分懷疑。」
「呵呵……」
徐飛皺眉,冷道:「別用傻笑應付。」
「我的心……」停了許久,我輕嘆續言。「讓羅賓漢偷走了,而他……又把它送給了小仙女當皮球玩,現在流落何處……不知。」
徐飛怎麼也理不清這串密碼的真正含義。
「我可以走了麼?」
「不行!」徐飛一掌將對方壓下並拉上被單,口氣強硬的說:「妳好好的休息,要走,明天再說!」
嘆口氣,我坐直了身子盯著他看。
良久,徐飛神情不定的問。「妳是擔心我會侵犯妳?」
我搖頭一笑。「你沒這麼笨。」
徐飛挑眉追問:「什麼意思?」
「你家裡有些什麼飲料?帶%的。」我立刻附註。
「身體都這樣了還想喝酒?」
「有是沒有?」
「等等。」徐飛冷著臉轉身走出臥室。
你要的是我的心……一顆全心全意信任的心。誠如安室所說的:徐飛太聰明了。他知道想攻下這座城堡是沒有捷徑,只能反覆的沙盤推演且步步為營……只是我好奇,他到底是真的喜歡我還是只是為了滿足征服慾?
雄性動物的特質:在生理上為了征服慾而硬摘多刺玫瑰,在心理上同時渴望擁有空谷幽蘭的靈性,也沈溺於清雅茉香的柔情之中……許多的明知不可為而強行為之,這就是雄性動物的本色!會一再強調這個名詞,是因為它並不只單單針對男性,某些女性也擁有這方面的特質。如T。
而我是玫瑰?幽蘭?茉莉?或者是一段枯木?還是什麼都不是呢……抬頭一笑卻接觸到徐飛深邃的眼神,他站在門邊似乎有段時間了。疑問:「怎?」
「妳的感覺慢慢找回來了……」
「呵呵……是麼?那該恭喜你囉。」我詫異的盯著那瓶子。
徐飛淡笑。「這個本來就是為妳準備的,誰知妳先跑去對岸品嚐。」他把珍藏許久的陳高自冷凍庫取出。
老共那有幾個頂級的陳高系列,在台灣得透過一些管道才有機會一品,而徐飛手中這瓶號稱王者之王。
盯著半凝的酒凍,我忍不住的吞吞口水。這種喝法口感極佳,缺點易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