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11/05/19 15:45:02瀏覽870|回應0|推薦91 | |
睡得不好。 短短的睡眠,睡了又醒。 於是我眷戀起軟綿綿的被和枕。 我眷戀起沉沉的呼吸,和溫柔的夢鄉。 這個夜,是太長了。 到底我在掛念著什麼?竟讓我無法熟睡。 在像極短篇的睡眠中,我夢見陌生的情境。 迷路.........尋找.........呼喊..........我失去了方向。 於是我眷戀起那一晚,我夢見了喜悅的笑聲。 笑,笑,笑,直笑到醒來,清醒時,嘴角還殘留著一抹燦爛。 我夢見了什麼呢? 忘記了。夢裡的人事物全忘了,只有笑聲依然清晰嘹亮。 甜美的夢不是最難忘的嗎?為何忘得這麼快? 是春夢無痕吧? 也曾經夢見自己是一隻飛舞的蝶。 哈,好一個「莊周夢蝶」啊! 「昔者莊周夢為胡蝶,栩栩然為胡蝶也。自喻適至與,不知周也。 俄而覺,則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夢為胡蝶與?胡蝶之夢為周與?」 我在夢蝶?還是蝶在夢我呢? 午夜夢迴時,我擁被喟歎。 四周一片寂靜,闃然無聲。 我闔上眼,轉個身,回頭睡去。 那一夜,好眠。 好眠的夢境總是綺麗萬千,即使夜半醒來,再翻身睡去,夢境依然可以接續。 你做個分天、分次、連續的夢嗎? 我做過。 像電影劇本,一幕幕,有開麥拉,有場景,有劇情。 但是沒有「THE END」。永遠沒有。 佛洛伊德(Sigmund Freud)的「夢的解析」,究竟能分析出多少人的心理狀態呢?有時,夢是無意識的啊,是沒有道理的白日夢罷了! 我曾經鑽研夢境的解讀,卻無法承認那就是我的思考,我的想望,或我的掙扎與矛盾。 有時候是在夢裡奔跑,有時候是在夢裡追逐。 我無從控制我的情態,我只能任夢左右。 我甚至害怕做夢。做噩夢。 直到有人告訴我,他說,他可以控制自己的夢。 這太神奇了!我無法相信。 他說,這是真的,他試過。 教我怎麼做吧?我急切想知道。 他說,當做噩夢時,只要在夢裡不停地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這只是夢,不停地說著,夢就醒了。 我說我不相信。 他說,信者恆信,不信者恆不信。 我笑著問,心誠則靈嗎?相信有神,神才會存在? 當然,我沒有試過,所以也就不知道我可不可以控制自己的夢。 但是,我有一種奇異的能力,可以夢見遠方的訊息。 有一年,我在異鄉,夢見了一間廟宇失火了,熊熊燃燒的火焰竟然沒有燒壞廟裡被尊拜的菩薩,那是一尊金色的菩薩,在火裡永保金身的光芒。隔日,我閱讀來自家鄉的新聞,竟然看到了這一則與我夢境相同的家鄉的消息,剎時,實際與夢境我已分不清了。 我從不為自己這樣的能力感到喜悅。 我夢過和初戀分手。 我在夢裡不停的流淚、傷心,揪心難過。 當時我和他正甜蜜,不明白為何會做此夢? 我們甚至以為可以走到天荒地老。 但是,我們還是分了。 只因為遠距離相隔,隔著海洋的戀情究竟是無法常相依。 那是一段異鄉之戀,炙烈如火,卻又忽遠忽近,是我愛得不夠吧? 沒有把自己的情感全數交付給他?還是我們都太年輕了? 我在異鄉與他相戀,當時春夢正酣。 數年後,他來家鄉找我,已是春夢無痕了。 夢與現實,旋轉著人生的滾輪,行過,行過,又行過.......行行復行行,忙碌的,疲憊的人生,還是在夢裡就好,不要爬上我的被褥與我共眠才好。 《蒼樹薰愛寫作》 |
|
(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