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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30 14:20:24瀏覽98|回應0|推薦0 | |
戰俘下坑怕被迫跳「火坑」,收工回營更怕編進「冰箱」_______那是靠近警衛房一只棺材式木箱,一百五十公分長、八十公分寬,只留一個通便用的小孔,受罰的戰俘關在裡面翻身都有困難,特別是在冬天溼冷時候挨寒受凍,少有人挺得住. 就在這種「火坑」與「冰箱」交相煎迫下,加上口糧不足,戰俘營患病比例高居不下.既便是病痛纏身也得看營內衛生官的臉色,誰能生病「躺下」送醫,全由衛生官和兩名衛生兵作主,全營戰俘都得由這三人小組體檢,俘虜清瘦的軀體和乾癟的器官就成了他們嘲弄的話題.營上「醫院」的英軍醫官最怕衛生官兵出巡,經常不分根由質問那來這麼多病患.免不了又有人挨揍. 日本衛生官談不上有何醫術,可是偏愛出意見,戰俘得痢疾拉不停就得嘗他的偏方________一天兩碗稀飯加一粒大蒜,拒不服用就有罪受. 其實不服用這類「偏方」又能奈何?所謂「醫院」也不過是比工寮稍大一點的療養場所,醫療用品十分匱乏,病俘住進來只有等待奇蹟. 戰俘對入院就醫的反應也相當微妙,他們一方面擔心就醫就此一去不回頭,另一方面盡力爭取機會脫離礦坑休養生息.礦場災變中的傷者要入院治療,先要由現場值日日本醫官檢定,通常輕易取得「白卡」可改任營內輕便工作;重傷害才能換一張「紅卡」入院治療. 許多難友一直努力製造「中奬」機會,各種駭人聴聞的自戕行動無日無之.留駐醫院的軍醫西德中尉發現,礦坑中手足折斷殘缺,最易過關取得「紅卡」,礦坑內自行了斷的例子就多了起來. 有一天我發現同一隊上哈利正坐在水溝爛泥旁療傷.,試著清顯然己折斷的手腕.傷口血肉模糊,慘不忍睹.哈利欲若無其事吃吃笑著說:「看吧!我也做到了,我的手腕終於敲斷了!再也不必下到他媽的坑道了.」 真令人不敢相信,看樣子他是用石頭砸斷的.從傷口看來應該會痛徹心肺,誰想到他樂歪了.我們臨時找不到急救箱,只有用尿消毒傷口,草草包紮傷肢,送這個瘋狂小子就醫.(十五之七)
1943年開年之初,金瓜石戰俘營內能聴到的戰況皆是由日方宣佈,絲毫没有一丁點好消息.如英軍己逐出埃及.德軍正向莫斯科挺進,日軍在太平洋所向披靡、美軍艦隊遭到重創等. 營內一片愁雲慘霧,倒下去的人愈來愈多,由於營養不良,加上痢疾擴散,隔幾天就有人病故,華森這位脾氣很倔的蘇格蘭佬有一回突然問我:「現在營內每週有三人再見,你看,我們活下去的機率有多大?」唯一讓人欣慰的是「墨索里尼」在七月間調走了.新任的營指揮官似乎比較體恤戰俘的困境.我們的頭頭柯禮少校徵詢眾人意見,給這位戰俘口中的「老者」遞了一封長信,要求改善礦場工作條件和營內待遇,初步的回應還不錯,到了十一月,我們居然還有牛奶可喝. 第二個耶誕節就過得較有意思.「老者」允許我們提早收工回到營內開個小型音樂會.耶誕大餐廚子特別準備了豬油拌飯,菜湯也有些油水,大夥買了幾罐蕃茄醬拌著飯吃,外加一些日式飲料「乳比思」,飯後歡唱大家格外起勁,那道熟悉的愛國歌曲「布列顚君王頌」唱到最後「希望與榮耀之地,自由之母.」人人熱淚盈眶,會後大家並未高呼「耶誕快樂,新年愉快.」改口亙祝:「能再撐過艱苦的一年」. 一九四四年.夏天的確過得比較愜意.經過柯禮士少校不斷陳情爭取,營內管制逐漸放鬆,用餐時間守衛不再闖入,熄燈前可有半個小時晚禱. 跡象顯示,日本人也開始重視戰俘營的宣傳.但戰俘營氣份没多久就有「緊縮」的跡象.「老者」突然召集全體戰俘訓話.他指出我們當中有些違反礦場規則,不再聴命行事,令人遺憾:「....我己盡力在我權限內,使各位過得舒服些,千萬不要以為軸心國正在潰敗,有這種念頭對你們相當危險.」(十五之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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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地生活|大台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