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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本山六坑是人間煉獄
2023/12/10 21:05:45瀏覽347|回應0|推薦11

第三章 本山六坑是人間煉獄

1942年12月22日,第一批戰俘50名開始入礦坑挖礦,艾華士是其中之一,他將當天所見所聞,牢記在心,多年後以文字詳細描述,以下這段記錄取自「無言的吶喊」第54~55

工作的第一天早晨,我們排成單行推擠著走向那未知的黑暗中,那潮濕、發霉腐敗氣味迎面而來。在四十年後,當我的夥伴釣迪威廉重返此地時就是這股氣味令他不禁老淚縱橫的。每天都在這黑暗陰沈又漫長的道裡,走著走著,在那啪啪作響,噴濺出許多微粒而昏暗的電石燈下,摸索尋路。我們的目光,除了偶而為開頭頂上的電線外,雙腳一步也不敢離開地面,我們所走的這小徑是在運載礦砂出去到口的手推車軌道之間。們現在經知道,這裡是一個銅礦坑。

  我安慰走在我前後的沃江尼和傳德江說「至少這不一座鬼礦,我們可以用没燈罩的燈,裡面没有煤氣,比較不會發生意外。」

在我們下方或旁邊的水溝,溝內的水天天都是滿滿的常常很容易

就從破木板上滑落進水溝內。這些水溝是坑道內唯一的茅坑,不斷有人停下來,雙腳跨蹲在溝上解決內急。他們手中提著電石燈,燈光照射著這怪異現象拉肚子的日語發音類似:「擱痢,擱痢」。作時,常常見夥們叫著「捍佐班長,擱痢,擱痢,OK

   這段記錄只要看過蔡合城老師所寫的「礦工的兒子」,應該會覺得有點眼熟,于民國41年(1952年)出生的蔡合城老師,五代以礦工為業,他的父親在他五歲時,因一場礦坑災變,被落下的岩石砸傷,無法入坑工作。蔡合城老師說13歲就開始當礦工,當時他的身高甚至還不到大人肩膀是友蚋村裡年紀最小的礦工

這段記錄取自「礦工的兒子」第125頁~126頁

「我對剛下坑的記憶猶新。印象中,因為地下水都會流進膠鞋裡頭,我的兩隻腳幾乎都快被地下水給泡爛了,後來是接受老鳥的建議,笨笨的我才趕快脫掉那雙害人不淺的膠鞋。而本來我穿在身上的汗衫,也因為每次下坑没多久,整件衣服就會被地下水氣,以及我自己的渾身大汗弄得溼淋淋的,所以我索性學起其他工人,乾脆赤祼著上半身,不穿為快。

    除了赤腳踩在髒兮兮的地下水裡,像野蠻人一樣脫光衣服打赤膞,最可怕的是我還必須忍受礦坑裡難聞的空氣。

  礦坑的氣味很難具體形容出來,裡頭的空氣稀薄,溫度很高,攝氏四十、五十度。摻雜著地底下的天然瓦斯臭味,叧外還飄散著一種煙塵瀰漫的、屬於煤礦的特殊味道。想當然爾,由於對外交通不便,礦工們上廁所,都必須在礦坑裡面就地解決才行。而礦坑裡,當然也就穢氣沖天,臭味四溢…。」

 金瓜石找不到礦工在坑內工作的圖片,不過,他山之石,可以攻錯,台灣不是金瓜石才有礦工,有礦坑的地方就有礦工,平平是礦工,在坑內工作情況,應是大同小異。

  以下這份記錄是官方報告,1945年10月份的有關台灣地區戰俘營情況報告,取自無言的吶喊(第79頁~80頁)

『金瓜石銅礦

47.金瓜石銅礦曾下當時帝國國產量最大的礦場之一,也是一個商業企業,它依照軍事統制,其工頭領班和全體職員均佩帶軍中顯示的標誌。此礦場位于離金瓜石戰俘營約一英里處,靠近海岸綫,在營區和礦區之間有座小山丘。

48.礦場的條件一般上都很嚴苛,其隧道之危險性很少能與之相比。其間無照明(戰俘們用電石燈),坑頂無木柱支撐,每日不停地有岩石墜落,在石階下有一條硫酸溪流過。戰俘們每日兩次往返經過此隧道,造成他們嚴重的神緊張及身體風險。在他們缺乏營養與飢餓的情況下,根據戰俘資深軍醫的意見,他們常因患病而不宜工作,沿著此隧道前行給戰俘們帶來極大的痛苦。

  48.金瓜石戰俘營地點大約在礦坑軸心水平400英尺之上,而礦坑軸心又在海平面800英尺之上。這個礦坑下面,共分成六個礦層,同時開採銅山礦砂,每礦層約200英尺,至於最底礦層,則是在海平面之下。礦坑內没有任何通風系統,熱度和濕度都極高,中國勞工拒絶在最深底層工作,日本人強迫英國戰俘去作。坑內的工作環境十分惡劣,許多戰俘在開挖礦糟時,常因體力不支倒地而被夥伴們救起。在最底層礦槽內氣溫高達華氐130度(攝氐54度),戰俘們常站在硫磺水中,水溫經常超過這個溫度,許多人都有過由於礦場隧道內缺氧而窒息的經驗。在情況比較差的礦槽裡,對體力及健康狀況較差的人來說,没有人能夠工作時間超過五、六分鐘而不病倒到。

50.如此頻繁地派遣病弱還要需人攙扶的人去工作,是令人難以承受的。在低層的礦場裡必定會病倒,回程時得爬上垂的豎井回到礦場主隧道,還要經過隧道步行回到營區,這簡直是一項極其殘嚴酷的考驗。』

確認記錄

煤礦坑坑內溫度計算方式,銅礦坑坑內溫度比煤礦坑高,以下這張(圖片周朝成先生提供。)

    戰俘在坑內工作,大都是擔任扒土,剛開始時,日本班長規定戰俘每日工作量:一人三車。1943年2、3月間,日本班長將銅礦砂量的配額,提高至一人四車,甚至五車、六車,全看被分配到哪個礦坑工作而定。銅礦坑坑內溫度比煤礦高,底層潮濕又悶熱,加上空氣混濁不清,戰俘雖揮汗如雨,仍難以達到配額數量。

(註:台灣礦工的工資,以扒土工最低,每台礦車載重量約一噸,裝滿一車約五十畚箕銅礦砂。台藉礦工月薪25日圓,戰俘每天工資只有一角。)

每天收工後,先由日本班長檢查戰俘當天的工作量,他將當天工作量沒有達到配額的戰俘編號,一一喊出來。被喊到編號的戰俘,立刻踏步向前立正。日本班長以日文污言穢語辱駡戰俘:「你,笨蛋!怎麼不努力工作!」接著揮拳毆打戰俘,體力較差的戰俘,經常被打到不支倒地,半天都爬不起來。

只是,這只是開始,更慘的還在後面,命令戰俘面對岩壁站立,雙手抓著頭頂上的通風管,日本班長將手中鐡錘,使勁往戰俘背上、臀部敲打,每敲一下,被敲打的戰俘,痛得整個身子綣縮成一團,淒厲的哀嚎聲在坑道內迴轉,其他的戰俘則被迫站立在一旁觀看。

以下這張圖片取自「無言的吶喊」,金瓜石戰俘營倖存者哈瑞森於二戰結束後所作之速寫,以「大鐡錘」為名,不是有這張圖片為佐證,這段記錄我真的不敢落筆。

懲罰完畢後,戰俘才能循著來時的路徑離開坑道,瘦骨嶙峋的戰俘,袒胸露背,雙腳穿上木屐,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沿著纜車軌道旁的石階往上走,其中有數名戰俘,可能是體力透支過度,無力站立行走,只好以跪爬方式往上爬。每天,不管刮大風或是下大雨,這條山徑都要走兩次! 

圖片取自ONE DAY AT A RIME

「大慈大悲」的原作者惠勒少校,不惜冒著生命危險,將他親眼目睹的事實,一一記錄在他的秘密日記內,為這段沾滿血跡淚痕的史實,作最真實的見證。

以下這段記錄取自「大慈大悲」 第129頁

『一九四三年八月十日

金瓜石收容所內那些面色蒼白的病患,是英國第一五五野戰炮團和第八0反坦克團的殘餘官兵,他們簡直像行屍走肉.體能較佳的人每天去銅礦工作,這正是致命的緣由。他們必須上下一千七百三十步粗糙不平的石階,才到達工作場地。他們在地底攜帶小型煤氣燈.但是氧氣奇缺,因此燈焰細小得如同鉛筆一樣.有時人會踏空跌入昏暗的豎坑,跌落十米下的岩石上.坑頂又經常坍塌,用毯子代替擔架運出殘屍的事例己屢見不鮮。』

礦坑災變以落盤事件傷亡最為慘重,在坑內工作的戰俘,若走避不及,被坑頂落下的岩石砸中,重者當場死亡,輕者肢殘,皮肉傷算是小事,金瓜石戰俘死亡率如此高,我想落盤事件應是主因。

礦坑落磐的現場情況,我從未聴金瓜石耆老提起過,不過,罹難者家屬悲慟欲絶的情況,我曾親眼目睹過,時間應是是在我小學畢業後,至於是畢業那一年還是第二年?因年代太久了,已記不大清楚了。有一位曾經跟我同班的女同學,好像叫周春嬌吧?她也是住在祈堂跤,離我家很近,走路三分鐘就到了。她的父親很早就往生,母親在台金當礦工。礦坑發生災變時,她的母親走避不及,當場死亡。我在晚上聴到這個消息後,馬上跑去看她。跑到巷子口,大老遠就看到一座臨時搭起的帳篷,一副棺材橫放在帳篷中間。帳篷內並無其他的人,昏黃的燈光下,看到她伏在棺蓋上放聲慟哭,淒厲的哭聲,隨著凜冽的山風,在漆黑如墨的夜空下盤旋,只覺得一股陰森之氣迎面撲來,全身汗毛直豎,趕緊停步腳步,轉身循著原路跑回家,回到家中,心頭尚有餘悸!雖已事過多年,每次只要想起這件事,心頭還是有點難過,不知她現在日子過的好不好?

金瓜石礦坑落磐第一手記錄

在一次旅遊中,與住在水南洞的礦工遺孀洪媽媽嚴玉春女士同車,她比我小一歲,我和她一見如故,交談十分融洽,她說她的父親生前是九份礦工,晚年得了礦工病,經常出入醫院就醫,拖延了一段時間才往生。至於她的老公洪文雄先生,彰化縣二林鎮人,民國30年(1941出生她的老公與五哥洪壬申,於民國56年齡(1967一起來到水南洞找工作,透過彰化同鄉幫忙,二兄弟順利進入台金當礦工。

以下這段記錄,是洪文雄先生生前所寫。

『我和五哥雖然同時被錄取,在台灣金屬礦業公司當扒土工,按件計酬給薪。分發工作時我和二位資深工朝雄及春生同一組五哥則和別人同一組後來才知道,這是工之間的默契,由於礦出事率相當高,為了分散風險,新人報到時,只要是親手足,分發工作時,兩人不能在同一個地點工作。

洪壬申先生                   洪文雄先生

  工作地區離礦坑口有一段距離,進入礦坑後,先平行二千多公尺的坑道,然後再搭升降機深入地下一百多公尺後,就是扒礦土的工作所在,坑內空間狹隘,空氣稀薄混濁,坑內溫度高達四十度以上,還没工作就滿身大汗。

 扒土前,每個人都先將身上衣服脫下,只穿一件內褲上安全帽,拿起工具,開始彎腰扒土。上第一天,我做不到十分鐘,就全身發燙,氣喘如牛,趕快停下來沖水,水沖在身上,馬上冒起陣陣白煙,好像在練氣功。

 春生和朝雄雖然做了一段時間,耐力比較高,也只能支持十幾分鐘。扒著~扒著,没多久,雙手開始起水泡,接著破裂流血,傷口沾到坑內銅水,痛的尿幾乎要失禁

 眼看著一起工作的夥伴,個個彎腰低頭默默的工作,我也只能咬緊牙關~再三告訴自己,這個工作得來不易,無論如何也要忍下去就這樣,一天又一天的忍下去,幾個星期下來,也就慢慢習慣了

這一年冬天,中午時,礦坑發生災變,在坑內工作的洪壬申先生走避不及,被坑頂落下的岩石砸中,當場死亡。至於洪文雄先生因為身體不適,當天没有進坑工作,得以逃過死神的召喚。

民國57年(1968洪文雄先生透過嚴玉春大姐穿針引線,與同鄉春生到玉春女士家中去相親,雙方點頭同意洪文雄先生再請媒婆到玉春娘家正式提親,擇定日期舉辦婚禮。

(圖片嚴玉春女士提供。)

 婚後,嚴玉春女士生下三女一男。說,礦工的待遇本來就不高,結婚後,孩子一個個出生,日子過得十分辛,雖然她和老公兩人拚命省吃儉用,仍然月月捉襟見肘

 民國87年(1998年)10月,洪文雄先生礦工病突然發作,口吐觧血,雖馬上送到醫院急救,數天後(1015往生。因為走十分倉促,並没有交代一言半語,嚴玉春女士生前所寫的錄,集結裝訂成冊,印了五百本以「一個不肯向命運低頭的人」為名,出殯當天,分送親朋好友為紀

 礦坑落磐情況,洪文雄先生曾親身經歷過一次,幸好平安無事,事後他特地以文字詳細記錄

有一次,我跟朝雄兩人在坑內扒土時,扒著~扒著,兩盞電石燈突然無風自動熄滅,朝雄比較有經驗,知道這是一種不祥預兆,馬上拉著我摸黑離開工作區,剛離開工作區到安全地點時,就聴到轟轟巨響,響了好幾秒鐘才停止。過後兩個人再回到工作地區去看,一看之下,差點魂飛魄散,大落磐啊幾千噸的岩石掉落正好在我和朝雄工作地點,兩個人所使用的工具,也全部被埋没。幸好朝雄機警,電石燈一熄滅,他馬上扔下工具,拉著我的手往外幸好走得快,否則兩人不被活埋才怪

礦坑工作出事率十分高,每次看到同事的屍體被抬出坑口,總要難過好幾天遇到情緒低潮時,忍不住會胡思亂想,說不定那天輪到自己被抬出坑口.......

 嚴玉春女士說,若不是家境困苦,老公和五哥不會跑到水南洞來當礦工,說著說著,她的眼眶逐漸泛出淚光,語音挾帶嗚咽聲,坐在她旁邊的我,只能低頭沉默不語,深怕自己一開口,她會失控痛哭

最後,嚴玉春女士將她手中僅有的一本送給我作參考,看起來,洪文雄先生應是水南洞礦工,第一個以文字記錄礦工在坑內工作以及落磐情況,由於是親身經歷,字字擲地有聲!可惜没有他在坑內工作的照片雖然嚴玉春女士將她老公生前所拍的照片全部找出來給我讓我掃描存檔就是没有在坑內工作的照片,一時之間無路徑可循,只好暫時擱下。

 2013年5月12日,全家三代同車出遊,先到十分瀑布,後到新平溪煤礦博物館參觀,想不到礦工在坑內工作的照片,館內可是觸目皆是,可以說是:踏破鐡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當下不敢怠慢,趕緊拿起相機猛拍數十張。歸來後,馬上將照片傳給嚴玉春女士看,她看過後,當場淚如雨下,她說:「雖然老公己往生多年,看了照片心還會痛!」

 「五更起大厝」這五個字,人人朗朗上口,礦工遺孀孤兒眼中的淚水,有幾人看見?

礦工在坑內工作情況,以圖片為佐證,比用文字描述容易多了,只要將圖片中的礦工名姓,再加上礦坑名稱,就是第一手記錄。

(以下這三張照片和記錄,周朝南先生提供。)

主   題:裝煤與推車

拍攝日期:1983年

拍攝地點:復興礦下層二斜坑

人物描述: 推車工一個片巷道有數人共同推車,當一人在旁裝煤炭時,叧外的推車工在旁等待下部車。

  礦工姓名:鄭開雲,雙溪鄉人

出生年次:1943年

拍攝日期:1985年

拍攝地點:瑞三煤礦復興礦二斜坑右19片巷道口。

礦工的工作粗重又吃力,坑內悶熱異常,空氣又混濁,若是體力透支過度,體溫馬上升高,此時的礦工,立刻將手中工具放下,走到水溝邊,雙膝跪落地上,以長筒雨靴舀取水溝內污水,直接往身上倒!如同在夏天耕田的水牛,為了驅散體內熱度,躺在污水泥池裡打滾,藉此降低體內溫度,没有親身經歷過的人,難以體會…。

礦工姓名:柯景昌

 出生年次:1940年,原住民

 拍攝日期:1979年

 拍攝地點:瑞三復興礦二斜坑

坑內空間狹隘,溫度高逹四、五十度,空氣又混濁,礦工還没工作就己渾身冒汗!持鋤扒土時,煤渣粉屑四散,落在礦工衣服上,與汗水混合摻雜在一起,皮膚十分不適。只要不穿衣服,除了可以減輕身體不適感,還能增加工作效率。(註:光復後的台灣礦工,工資以量計算。)

 六十年代的台灣礦工,在坑內工作況且如此辛苦,日據時期的盟軍戰俘更不用說了。對於這段史實,城邦的格友可是大力相挺,新聞界的前輩以「得道天助」四字為我祝福。「頭髮捲捲的Q毛阿霖」主動為我找到「戰事的故事部記錄片,至於他是怎麼找到的這部影片網址?未見他提起,只是說來慚愧,我到現在還未見過他本人,無法當面向他道謝。

「頭髮捲捲的Q毛阿霖 於2009/08/05 23:44

對了 ! 這篇文章的電影我找到了
可惜沒字幕
http://www.nfb.ca/film/war_story/
很感人」

 【註:「戰時的故事」於2016年11月9日,在youtube上架。https://www.youtube.com/watch?v=3D1-BYssEz4&t=93s

 惠勒少校往生後,他的女兒找到他生前所寫的日記,得知這段史實。多年後,她以她父親在二戰期間所受苦難為題材,一身兼任製片,導演和編劇.透過艾德蒙頓巿的國家電影局得償素願。

 為了求真,1980年春天,安妮親自帶外景隊搭機來台,到金瓜石礦山拍外景,由兩名金瓜石戰俘倖存者帶路,深入本山六坑,拍攝戰俘演員飾演本山六坑內推礦車情況。紀錄片於1981年完成,片長八十二分鐘,那一年安妮35歲,

 這部記錄片因為劇情感人至深而獲奬,影片演員皆以英文發音,並没有附上中文字幕,英文智障的我,是有聽没有懂。不過,透過「大慈大悲」的文字描述,加上演員的肢體動作以及五官表情,大部份都能理解。

 特地向山城耆老確認安妮帶外景隊來金瓜石礦坑內拍攝外景之事,山城耆老皆答稱:「這項代誌,毋識聴人講起!」抱著死馬當做活馬醫的想法,打開電腦請他們看「戰時的故事」記錄片,看完後,耆老異口同聲:「丟!咱金瓜石卡早就是按呢!」

城邦格友烏拉瑰小姐,童年時曾在九份住過一段時間,她主動替我找到安妮的網站,留言問我要不要跟安妮聯絡? 安妮於1946年出生,算起來比我大四歲,只是,我連英文26個字母都發音不全,更不用說是寫了,得知她在2016年秋季加拿大年度導演協會,榮獲得四個特別獎時,我可是高興了好幾天!

( 知識學習考試升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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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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