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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02 18:13:28瀏覽1160|回應10|推薦40 | |
那日因寫《同桌的你》,忽然想起許多舊事,流光容易把人拋,心還覺得青春正盛,轉眼間青絲已如雪,是誰偷換了我們的童年?是誰把我們的童年拋到歲月的那邊? 是時光, 時光象水一樣流過,沖涮淘洗著我們的記憶,因著遠到歲月的那邊,那些磨難已模糊,或者還清晰,但時光已洗去它的苦澀與酸辛,只餘下淡淡的甜蜜與溫暖。 在日漸圓熟的今天,想起那青澀的最初來,總是觸碰到內心最深的柔軟,可以讓浮燥疲憊的心靈暫時插上月光的翅膀,回到那最純淨的記憶深處... ...
小時候最多的記憶就玩,痛快盡情地玩是孩子的天性啊。 課業輕,家庭作業也很少,一般家長也不重視孩子的學習,我們放了學就是玩,在田野裏、河灘上自由地瘋。 我生長的鄉村南邊有一條河,河邊有好多棵柳樹,又高又茂,我們喜歡爬上樹,在粗粗的樹叉上或騎或倚,嬉笑打鬧不停,聽蟲聲蛙鳴,任清風拂面,無比愜意。 岸邊的草叢茂密,蜻蜓飛來飛去,不時地在河水點一下,點一下,魚兒在河水裏歡遊,還魚躍跳出水面,“砰”水花濺起,還一圈一圈暈開去,一聽到,我們就會歡叫:快看,魚,魚! 那長著長腳的水螅,在水面上輕盈地奔走,真想自己出能變成那樣。最害怕的就是螞蟥了,那軟體的東東,大人總是告訴我們,牠會鑽入皮膚吸血,還煞有介事地說誰誰誰就是被螞蟥吸盡血死的。我想是嚇我們的,怕我們下水危險,記得螞蟥確實爬上過我的腿,嚇死了,不過沒有鑽進去呢,男孩子把那只螞蟥夾起來扔到遠遠的幹土上,太陽會把牠曬死。
小河裏有許多小魚,大的應該沒有,有一次一位鄰居阿姨在河邊洗衣服,我就在旁邊玩,阿姨就把洗衣籃放進河裏,等一會兒,那小魚就會遊進籃內,阿姨猛提起,就會有幾條小魚留在籃底蹦跳,阿姨就抓起牠們放在我準備好的瓶子裏,如此幾次,我就有了十幾條小魚,然後小心翼翼地捧回家,放在水盆裏養。 平日就是換換水,放一些饅頭花兒、菜葉之類,總以為它們會長成一條長長的大魚,可以吃呢,最多也就養一兩個月吧,等不到長大都會死去。也捉過泥鰍,在水盆裏再放一點泥,不過在兒童的眼裏泥鰍是算不得魚的,只有那遊來遊去的鯉魚、鯽魚,草魚之類才可被稱做魚。泥鰍很能活的,不用費心哺養,也能活很久,但養著養著就沒有興趣了,實在煩了,就會倒掉,一條兩條小小的,還不夠塞牙縫,大人們才懶得去做呢。 河邊還有一大片的蘆葦,蘆葦中間團著幾個大魚塘,那時已經改革開放農田包產到戶,有人就開始開魚塘養魚,以前生產隊裏是不養的。我們就有了新的更廣闊的天地,鑽蘆葦蕩,看魚塘的大魚遊來遊去,它們魚躍跳水的聲音更大,蘆葦間還有許多鳥窩,大部分都是葦鶯,我們叫做葦子鳥,葦間葦子鳥的叫聲是唧唧喳喳不停的。有一天,突發奇想,想撿兩顆鳥蛋回家去孵,小葦子鳥生出來一定很有趣,就真的在一個鳥窩拿了兩顆蛋回去。
回到家還給奶奶講,奶奶一聽就急了,趕快讓我送回去,還給我講了一個故事:很久以前在一個小孩去打豬草,見到一條小蛇,就把它砍死了,在回家的路上他覺得好象在什麼跟著他,回去告訴母親,他母親說是母蛇找他報仇呢,趕快把他藏在缸裏想讓母蛇找不到,後來一條大蛇真得進來了,然後就盤在那只缸上,一會兒就走了,後來他母親掀開缸一看,他的兒子已經變成一汪血水。 奶奶講完這個故事,不知多害怕,馬上捧著蛋送回去,路上不小心還將蛋掉在地上,摔破一點點,就更怕了,連麻雀從自己頭頂飛過,都驚得心跳,直怕是那母鳥來給牠的孩子報仇,叨了我的眼睛去。 到了蘆葦蕩,轉來轉去,怎麼都找不到印象中的那個鳥窩,就匆忙放在身邊的一個鳥窩,撒腿就往家跑,只怕有鳥跟上我... ... 那時河灘還有一棵很大的桑樹,盼桑葚成熟也是最大的樂趣呢,等桑葚长出,就經常跑去看桑葚紅不紅,有發現紅的就摘下來吃,那時覺得美味至極,會把手與嘴唇都染紅。
想起來了,去河灘還有一個樂趣就是生產隊的菜地都種在河灘,我們玩累了,就會悄悄地跑到菜地旁,趁看菜的大爺不注意,一貓腰就偷偷地鑽進菜地裏,偷西紅柿吃,還有黃瓜,能吃的就這兩樣吧。那時候我們都自以為聰明,能騙過大爺呢,長大了便想到,大爺不是每次都不會發現,不過看我們小孩子可憐,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已,幾歲孩子的小把戲怎能逃過大人的法眼啊。 寫到這裏,又想到中秋節那天,同事老賈感歎道:又過節了,該吃點啥啊,都想不起來什麼覺得好吃的,還發愁呢。 是啊,那個物質缺乏的年代怎麼那麼多好吃的,饞死了,都吃不上呢,現在什麼都堆積如山,怎麼就沒有感覺好吃的呢? 看來人不能擁有太多,生活還是有些缺乏的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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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