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2/23

三月天在芝加哥仍是冬天的尾巴算不得春寒料峭，水銀溫度尚在華氏32上下徘徊。被Covid瘟神限制生活步調三年有餘的人，終於忍不住傳訊給飯友(一群人數不算多，已退休、不再折腰、沒大事可幹，每星期小聚，吃飯喝茶聊天的朋友): 

一年一度慶祝聖派屈克節(St. Patric Day)芝加哥河水染綠 和 遊行，有沒有興趣於三月十一 去光賞光賞?

飯友B回復: 有興趣!
得啦。就這麼說定，星期六，Chicago, here we come!
飯友B說: 怎麼去? 誰開車?
NS說: 這樣好啦，開車停車挺麻煩的，我們坐火車吧?
飯友B說: 好耶!!

於是，年紀加起來超過Two OO (百) 的三老興奮地好像小學生郊遊遠足般地期待星期六的劉佬佬進大觀園般的芝城遊。只因為久居芝加哥，對這遠近馳名的芝加哥河河水染成愛爾蘭綠(Kelly Green)的儀式，從來都只在電視機前瞻仰，未能親眼目睹過；現下，這日日是星期天無後憂的白髮一族，可隨心隨意地瞧它一回，怎不期待?!

耶~ 坐火車耶~
且慢，NS往常上下車的小站，從parking lots到候車亭、到月台，都是無人服務的自助。Hmm... 上車可補買但一張票加價$5.00，三人來回可不是小數目，不划算。那就先去隔壁大站買張五人份的來回票，反正不限日期、剪剩的以後有機會也可再用。主意打定就開車出門、、、蝦米!! 這大站賣票窗口也是鐵將軍把門。只上半天的班! 過午不候 (意思是過午時之後，不伺候不懂事不懂規矩的白痴)。

唉，明天再來。
飯友B ring、ring... 喂，票買了嗎?
NS趕緊回說，買了，買了，沒問題的啦。

星期六，約好的七點十五分到NS小窩居pick me up 共乘至小站，去搭七點40分的火車。意外地，飯友B和飯友S夫婦倆竟然七點就來到家門口，那我們就去火車站等火車吧。

風吹大。月台上冷颼颼。
我們三人在空蕩蕩的月台上是這狹長的地表上唯一的生物。

NS開始後悔應該穿的是厚外套，而不是薄棉夾克。到底我們去的是風城芝加哥耶!  傻呀，盡信書不如無書=盡信溫度計上的數字不如不要去相信它，溫度計上的數字僅是個阿拉伯數字，哪裡有體感溫度實際呀。

等待是漫長的，但，等待的結果不是0就是1。0是要等的班次因為周末人少被cancelled，1是無奈地等下班火車。不論如何，1是早晚都會來的。就在0與1的輾轉中，咦，一陣吵雜聲傳來，人們出現了，而且，他/她們身上都裝飾著鮮豔，不是綠帽子就是綠圍巾的，愛爾蘭綠色飾物。想必這群年輕人也都是去芝加哥湊St. Patric Day熱鬧的。唉呦，年輕人當中有些人好像才剛從昨晚的派對現身(或者是派對延續到今早，並且要到芝加哥的慶典裡延長進行中?) 滿滿的酒氣酒味。

火車就在年輕人歡笑中框啷框啷地駛入芝城Union Station的地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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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得Union Station，邁步向芝加哥河岸前行，飯友B早起床、趕出門連咖啡都沒喝上一口，為了今日行程補足體力是必要的，我們就順道找家供餐店吧。奇怪呵，運氣不好，沿路上竟然沒見到一間McDonalds。見到的都是Dunkin Donuts，那也只能拐進去芹菜芹菜點杯咖啡。歇夠、喝夠、該吃的donuts吃完、該撒的多餘水分也撒完，繼續朝目標-河岸-前行。

黑壓壓的人群，O~ no, no，是綠油油的人群排滿了河的兩岸，一層又一層興奮的假愛爾蘭人聚集在河岸，等待... 矮小的NS站不到前排便放棄從背包拿出相機的念頭。飯友B抓著她的哀鳳，手臂伸到前排小夥子的肩頭上攝影，我專心從人缝裡欣賞船家噴灑染料的狀觀，黃綠色的染料入水瞬間變成炫麗的綠 (這個色彩通常被稱為Kelly Green的愛爾蘭亮綠色是因Kelly是愛爾蘭很常見的名字是故以Kelly Green名之) 真的是壯麗。

船隻在河上駛來駛去攪得河水的綠更均勻，岸上的假愛爾蘭人瘋狂的嘶吼著，瘋狂只有更瘋狂。Two OO的三傻老退下，讓出位子給更後面的人嘗嘗瘋狂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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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S領著飯友欲從河北岸走向河南岸 (上圖中面向Michigan Lake朝東，所以北方在左，右手邊是河南岸，Union Station則位於河南岸向右走若干個街區，) 剛才警察站崗不許人站在橋上觀看現場的橋，現在都擠得水洩不通，警察杯杯到哪去啦，要你開道時連影子都沒耶。啐。
Two OO從東轉到西來回都找不到可通行的橋。只好向北走、過幾條街、U-turn轉回南向，才得以找到沒有崗哨但擠滿了人的人缝中，鑽來鑽去到達河南岸，往靠密西根湖的街區行去，走到遊行預定街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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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離芝加哥河區比那些綠人早，我們到了街邊，竟有小小空位。  
等吧。兩腳雖疲累，也只有等。 
是不是因為離湖近，好像越來越冷；
還是站著不動，血液循環不良，兩腳越來越沉重?
不是說好的午後1點開始遊行的嗎?
開闊的街面只有無數的警察 (不是杯杯，是帥哥帥妹警察們)不斷地在定點地段來回不斷走動，是怕去年七月北郊富鎮Highland Park的瘋子重現開槍掃射的不幸，所以加強警力的吧!
好累。   

等阿等。
等是最不堪的情緒。
等是考驗耐性的無良試劑。

終於，四分之三時刻的誤點，遊客們越來越密集，數以萬計的遊人情緒越來越高昂，遊行的隊伍才姍姍來臨。ABC電視台的記者們在花車上向街道兩邊的歡呼遊客們揮手，政客們夾在遊行的隊伍中賣乖 (能拉到誰的票?) 一隊隊打扮得花枝招展、畫著濃妝的小女孩們，跳起愛爾蘭踢靸舞，遊客鼓掌歡呼，一車車的花車向兩旁的遊客群拋出糖果、亮珠項鍊、、、遊客們更加瘋狂了。

飯友B說腳累了要到後邊休息。
NS和飯友S隨即轉身跟去。
咦，才不過一下子，怎麼就不見她的身影?
我們就在又叫又跳的人群中搜尋。
有多難?
Two short persons穿梭在誰都比我們高、蹦跳的人堆裡，就有那麼難!
我看再找不到老婆B，飯友S會瘋了。

好不容易，看到B。
不看咯，我們回Union Station吧。
阿，我們可是在遊行街道的東邊，Union Station在過街西邊咧。
O~ 天哪，又站錯邊啦，得設法穿過這些被封的街區。

走啊走地，B那雙疲累的腳被坑坑巴巴的路面絆倒，人就從我身旁往前仆滑，可憐這一把年紀也要打扮花俏的港女，就這麼不怎麼優雅地摔倒，我抓都來不及的被驚嚇。幸好，冬天穿得厚 (嗯，她比我聰明) 還戴著手套，沒有擦傷，hurting her dignity only。

總算，走到封街尾端，來到對街邊。哇呀，鐵欄桿建在高高的石墩上，得翻過欄杆才能走到街上。嗯，我翻得過嗎? 可以嗎? 旁邊一堆小人兒都翻過去，我試試看。

一二三，兩手抓住鐵欄杆，右腳跨在石墩，阿呀，不行不行，這石墩比我半腰身還高，來，換左腳試、、、蹦，人沒翻過去，眼前卻是一片藍天、、、正是雙手無力，翻不過鐵欄，竟然示範成，懶驢打滾翻身倒地了!!

這下驚動後面義勇好心的撒馬利亞人(samritan)，雙手一拉拽起躺在地上還沒回過神的NS，疊聲問: are you OK?
I am fine. I just can"t pull myself over the barricade。
撒馬利亞人一話不說，雙手一舉，NS就被舉過鐵欄杆。

戽~
NS老矣。
世界是年輕人的，交棒了。
誠如飯友B所說，今天全芝加哥的人裡，就是我們年紀最大。
Two OO乘著還有最後的一點點尊嚴，快快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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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estion: 下回還來不來? 
B說: 再也不了。
NS心裡還七上八下的，maybe。
(我會在對的時間，站在對的地方。No More Cross Over。)

歡慶聖派翠克節 芝加哥河染綠 3/11登場 | 芝加哥 | 地方 | 世界新聞網 (worldjournal.com)

How Chicago dyes the river green for St. Patricks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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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w does Chicago dye the river green for St. Patricks Day?

https://youtu.be/6qnCukgr7G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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