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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於台北的清晨和夜晚
2009/07/13 22:37:49瀏覽843|回應0|推薦8

  昨天,乘著風向清晨六點的台北市問早,踏入嶄新潔淨的大直站,就這麼開啟我的一天。可惜沒有相機記錄下內湖線於晨曦之中,令人讚嘆的停機坪景緻、蔚藍的天空,和屬於這充滿各式矛盾城市的寧靜瞬間,鳥瞰著東區寬廣馬路,空無一人之貌,原來於此也能發覺這份畫面,特別是於一個幾乎無時無刻、無不車水馬龍的世界,說來難能可貴。

  新車廂的空氣清新的意外,回想昨晚的夜遊,才明白自己已經有好長的一段時間,不曾真正的出門走走,感受這城市的脈動,想起他說的:「你是『活』在福中,不知福」,活了十幾年,我難道錯了? 難道我從來都是錯的?

  高高低低的建築物,來來去去的人群,台北市不就是一個這樣的地方,一個說不上有什麼值得我停下來等待,或者期待的地方,看似擁擠卻無比空洞,好像以為自己終於抓住什麼,可是什麼也沒抓住,以往,我選擇天天懷抱新的夢想,現在卻選擇把夢想寄託在遠處,如此才不會被踐踏的支離破碎。

  就因為如此,和卡凡出去夜遊,讓我找到那麼一絲絲相信的希望,然而,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我看不到他眼裡所看到的世界?

  以為台比混血兒和我的差別,僅止於血液裡、基因裡等的生物表現,意外的是思想上的迥異處,我死命的想逃離這片土地,能逃多遠就多遠,但他卻死命的想回來,誰能告訴我究竟是什麼緣故?

  搭著捷運到了再熟悉不過的西門,擁有無數次練團回憶的地點,是的,我又回到這裡,和卡凡回到這裡,了去一些曾經認為是包袱的重擔,似乎可以用另一種輕鬆的態度走一趟西門,不管到幾點西門還是會這麼熱鬧,人潮彷彿是它的血液,而無止盡的喧嘩聲是它的喘息,我們的佇立或行走能代表些什麼? 而西門又可以給我些什麼? 漫無目標的遊走,四處有什麼店,變的不很重要,隨意的聊著話題,發現這樣度過時間的方式遠比一個人孤伶伶坐在電器產品前好的太多太多,莫非是違背自己的意志太久,才讓我自己這麼消沉? 這麼迷失嗎?

     我敢說,來過L'empire des loups的人,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人,不知道「芬里爾」是什麼意思? 什麼來由? 背後又蘊含什麼故事?興許,是因為卡凡來自一片古老而充滿歷史的大陸,所以能明白Fenris的意思,先姑且不論他是不是歐洲人,但這都太出乎我的意料了,終於找到知音了是嗎? 總算是盼到這天了嗎?

  講著講著,不免要提一下途中發生的一則趣事,而事情是這樣發生的.... ...

  話說,當我陪著卡凡先生進入某知名運動廠牌門市看新款式之時,只瞧見店員們的臉上帶有一種不平常的表情,混雜著好奇和興奮,而直覺告訴我,等會有事情會發生... ...

   果不其然,店員緩緩向卡凡走來問:「你知道你長的像某人嗎?」接著轉向我好似在等待答案從我嘴裡蹦出,誰來告訴我,他到底像誰? 布萊德彼特? 還是安潔莉娜裘莉啊? (笑) 無奈,在下實在沒慧根,只好讓店員公佈正確解答,接著他手上拿著一本雜誌 (wth? 我不看雜誌的) 翻翻頁面,指著圖裡的人說:「你看你看,是不是長的很像這個模特兒?」哈!看的我啞然失笑,不是因為太像,是因為太不像,天啊!他們是用哪隻眼睛看的,根本就一點也不像啊!

  那店員越找越多人來,卡凡還真像是被人突襲的超級巨星,外帶接受訪問,真的很紅,不是我在說,當時的畫面實在是驚為天人,像我這種死老百姓就算是活了一千年,也不會遭遇這種對待吧!「哇塞!你根本就是他吧!」「你有沒有混血?混哪裡?」 「你沒有當模特兒嗎?」 「你真的很帥!」 感謝各位的熱心關照,連副業都替他想好了,真貼心! 眼看氣氛越來越詭異,於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離開前,店員仍不忘大喊:「帥哥,有空常來!」 前提是這名過度殷勤的店員是名男性,這害我直開玩笑的對卡凡說:「 他真的很愛你。」卡凡回答:「他是gay,這家店我下次不來了。」 我想是真的被嚇到都不敢來了。 

  結束西門町的駭人噩夢,lol, 對於怎麼處理晚餐一事沒靈感的我們,又回到北車。依個人經驗顯示:潔癖者永遠都不會承認自己有潔癖,而卡凡再次映證我的理論。勤洗手,真的不是壞事,但也不用每到一個地方就開始找盥洗室吧!短短幾十分鐘內就洗了兩次手,他的理由是,如此可以降低微生物對人體的造成病痛的機率,我則深深懷疑著,然而更驚恐的還在後面... ...

  到了餐廳坐定位置,心想:「可以來杯水解渴吧!」就在我要伸手拿水杯之時卻撲了個空,卡凡硬是把水杯搶走,說什麼也不准我喝,他說如果我再脅迫下去,他真的會把水倒到地上,如此行為看起來根本像是被迫妄想症患者,他死守著水杯不放,我也只能忍著渴投降,根據卡凡的說法,餐廳裡水杯裡的水,都是從水龍頭來的,對此他認真到說,如果我再不相信他,隔天就要帶瓶子來這家店裝水拿去醫院化驗,好吧!好吧! 算了,反正附近有五十嵐。

  等待晚餐之虞,還不忘擦桌子,整張完完整整的擦拭一遍,假使每個人都這樣,那還要服務生做什麼呢? 看著他的所作所為,既生氣又好笑,這些動作其實我再熟悉不過,因為家父和外公都有這種習慣,而那天在那家餐廳裡,才明白到即使是隨便跟一個男生出去,他們的陰影還是會在,那種叮嚀你要如何如何、不能如何如何的聲音並未曾消失,放在一個年輕人身上看來更是詭異,很像是在跟家父、外公吃飯而不是跟他。

  賭氣之下,我說:「好啦!好啦!我擦筷子總行了吧?」在作勢要動身擦拭時,卡凡把水杯推來,「把筷子沾點水,擦起來比較乾淨。」 非常好,水不能喝,但卻可以拿來擦筷子,這到底是哪國的歪理? 左瞧右瞧,確定真的沒人注意我,就這麼一不做二不休的讓筷子去跳海,長麼大還是第一次在餐廳做出如此荒唐行徑,若把它比喻成一場遊戲的話,我絕對毫無任何勝算。

    總結一下這夜晚裡發生的種種,想起來蠻值得的,畢竟不是每天都有機會在外面混到十一點,我喜歡夜裡搭公車的感覺,勝於捷運太多太多,一台公車能承載的記憶,一個座位攜帶的故事,而經過這晚後,又可以添加一點新的故事,在紅2、604、33上,八德路中、大直橋間、美麗華摩天輪的光影裡,我不是個懂得把故事說的很動聽的人,更不明白Romantique是什麼,謝謝包容我的不解風情,因為少女情懷的浪漫思想,很久很久以前就不在我的世界裡了。

  走出捷運車廂,抬頭望向藍天白雲,有預感又會是個忙碌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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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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