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前,
有個小二女生小A跑去跟小四老師說:
「老師,我跟你說喔,
好噁喔,
你們班那個叫做小屁的男生
竟然問我姐姐小B說,
我可以摸一下你的胸部嗎?」
老師驚呆了!
連忙把小B和小屁分別找來問清楚事發的經過。
小B說:
「啊他就突然問我說胸部可不可以摸一下,
我當然說不要啊!」
老師問:
「那你們當時在聊什麼事?」
小B說:
「沒有特別聊到什麼欸,很正常在說話啊!」
老師說:
「那,他這樣問妳,妳有什麼想法?」
小B說:
「就.....就覺得他怎麼可以這樣問?」
老師說:
「妳有覺得不高興不開心,有被欺負了的感覺嗎?」
小B說:
「就.....就是覺得他怎麼可以這樣問而已,
因為小屁本來就是沒頭沒腦什麼話都說得出來的人,
所以就覺得他是不是又哪裡卡住了。」
然後,
老師問了小屁:
「你為什麼想要摸小B的胸部?」
小屁沉默.....
老師又問:
「那你告訴我,
你為什麼會想要"問小B",
可不可以摸一下你的胸部?」
小屁扭捏了老半天後吐出一句:
「因為她不一樣啊。」
老師說:
「她不一樣?胸部不一樣嗎?」
小屁說:
「嗯.....」
老師說:
「所以哩?你才想要問問看能不能摸嗎?」
小屁說:
「嗯.....」
老師說:
「可是你知不知道這樣問會讓對方不舒服?
如果今天有一個人突然問你,
我可不可以摸一下你的小雞雞,
你有什麼感覺?你會答應嗎?」
小屁說:
「但是小雞雞和胸部不一樣啊。」
老師說:
「不對喔,
只要是身體的一部份,就都一樣喔!!
老師知道你有觀察到小B和其他人不一樣,
那是因為每一個人的身體成長速度不一樣,
等大家到五年級
你就會發現男生和女生的外表就會有更多人不同,
你可能覺得你有問她可不可以摸就是在尊重,
但有很多事情連"問"都有可能給對方造成困擾。
你一定也會有只想和特定的人分享討論的事情,
那就叫做隱私,
身體的生殖器官,心裡的一些特殊想法,
這都包含在隱私裡面,
你今天去問小B她的胸部能不能讓你摸,
她告訴我:小屁怎麼可以這樣問?
你可不可以想想看,
什麼樣的問題會讓一個人覺得"怎麼可以這樣問?"」
小屁說:
「.................不可以問的問題。」
老師說:
「那你覺得"你的小雞雞可不可以讓我摸一下",
這種問題是不可以問的問題嗎?」
小屁點頭。
老師說:
「那就對了,
對小B和所有的女生來說,
妳的胸部可不可以給我摸一下也是相同的狀況。
所以,你等一下要跟小B說對不起,
說你並不知道你問這樣的問題會讓她造成困擾和不舒服,
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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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於事件之後:
處理的老師不是我,
可我覺得那位老師處理得很好,
小屁和小B兩個當事人應該都會在事件中學到一些什麼。
不過,
我事後想想,
還有一個人也該接受輔導,
那就是去告訴老師的妹妹小A,
光聽到小A的用詞"好噁心",
大概就能理解這件事對小A的衝擊比小B的更大。
假設,
小A對小屁的好奇行為不能予以理解,
日後小屁身上的標籤一定會有一張是出自小A。
想到最後你就會發現,
這問題雖然只是小屁與小B兩造之間的小事,
但也突顯性教育未普及的封閉環境中,
孩子根本不知道什麼才是尊重的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