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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04/19 09:16:16瀏覽753|回應0|推薦0 | |
壽命是自己一點一滴努力來的24 天知.地知.你知.我不知 大約三十多年前吧,我奉派到基隆服務。 我是台中市人,從沒到過這北臺灣的雨港,這裏每月至少下二十多天雨,而且不停地下,很令人不舒爽,不開朗,整日陰陰霾霾。 有一天,我們突然接獲民眾報案,說靠縣市交界處的深山裏,發現有一具無名女屍。由於剛好是我值班,便約同法醫及兩名助理,前往現場查看到底出了什麼狀況。 我們一行人,坐車到山腳下,便沒路了。大家只好下來自己走。我是外地人,完全不熟悉基隆,何況這罕見人跡的偏僻荒山,處處天雨路滑,真是步步艱難。我們走到天都快黑了,仍然走不出迷宮般的山間小徑。法醫和助理不禁搖搖頭地告訴我,再走也沒用,因為我們真的迷路了。 我們都十分著急,這時,意s外地發現有位婦女朝我們,走了過來:“先生小姐,您們要去哪里?想找誰?”對方問。 “我們是來辦案的,聽報案民眾說,這深山裏有位婦女死了,原因不明,我們要找這婦女陳屍的地方。”我答。 “哦!我知道在哪兒,我帶路。來,請跟我來!”對方很熱忱,很親切。 當我們把燈光打到最亮時,我們大家都不自禁地異口同聲驚叫了起來:“這身打扮,不就是剛剛帶路領我們來這兒的那位婦人嗎?’’ 我全身起了疙瘩,直打哆嗦,一再發毛發抖,甚至兩腳都僵硬了。同行的法醫和助理,更嚇得面如土色,一張臉縮得像小橘子一樣。 天色越來越暗,我們四人真是歸心似箭。所幸很快就到了山下,一坐上車,便安定了不少。不久,總算看到了我們的辦公大樓,我們互道再見,便各自回自己的單位去了。我也跑步進自己的辦公室,先向上級作個概要的報告,然後喘口氣,便開始尋找失蹤人口的申報資料,盯著照片一張張看,默默不發一語。好多同事看我魂不守舍,都知道我在山上,一定被什麼給嚇倒了。他們都是過來人,心裏必然有數;他問:“你不是說那屍體早已腐爛成骷髏了嗎?你連她長個什麼樣子都沒半點概念,又如何能從照片中核對出她到底是誰呢?” 他們原已覺得我傻到這地步,有點好笑,那知我的回答竟是:“我看過她本人,而且彼此有說有笑,同行走了很久很久,直到陳屍現場才分手,怎麼會不認得呢?我相信這帶路的,和那平躺在樹底下的,應該是同一個人。”他們聽了,更是人人哈哈大笑。但他們後來都真服了我,因為我果然真的找到了死者的照片,也查出她的姓名、住址。當然,也破了案,因為這婦人不是自殺上吊,而是被人活活勒死的。 我問同事:“您們真以為人死就真死了嗎?” 我十八歲便入佛門,並隨師父受戒。我尊重死者和她的遺體,有如尊敬佛,決不把對方當死人看待。師父說:靈台三寸,永保一息於一念間,肉體雖死,魂魄永遠不滅。 卿惜三世緣、我流七孔血 基隆八斗子臨近的海灘上,突然漂來了一具腐爛不堪的死屍,全身被大魚小魚啃齧得幾乎體無完膚,連臉部也無法辨認了。這死屍浮浮腫腫地,脹得好象一具充氣玩具人,可說整個變了形。 來辨認的民眾很多。但大家看了以後,都表示:實在腐爛得太厲害了,不管他們怎麼樣地仔細看,都一點也看不出來。 我請員警先生拜託民眾們排一下隊,儘量成一直行,然後再依次一個接一個來,並請大家再靠近點,儘量看個仔細。 許久許久,仍然沒有人認得出來,或許屍體那張臉已完全變了形,加上屍臭太難聞,使人受不了,以致大家沒有辦法停留太久吧! 正當我一籌莫展時,員警先生突然跑來告訴我,現場外有位中年婦人,由讀初中的女兒陪同前來辨認,但不敢進來,不知如何是好? 我說我親自出去帶,畢竟女生跟女生比較沒有距離。 這位中年婦人到了現場,還是不敢靠近。我便不敢太過勉強,只好先牽著她女兒,陪著她一起,一步一步地跟著隊伍慢慢向前行。 當她女兒靠近時,突然,在場圍觀的民眾大聲驚叫了起來:“屍體怎麼流血了!屍體在流血了!” 我定睛一看,真的好怕人唷!只見那屍體:一雙睜著大大的眼睛,兩個鼻孔,兩個耳朵,還有嘴巴,都淌了一大堆鮮紅的血,從眼角、嘴唇角、耳門、還有嘴唇上兩道鼻孔,緩緩地流了出來。 真的好可怕唷! 我趕緊請那中年婦人靠近前來看看這情景,並請她一定要仔細好好端詳清楚,因為見了她女兒會七孔流血,應該不會沒有關係才是。 那中年婦人才剛靠前,彎下身,突然失聲嚎啕痛哭了起來,而那初中女生也倒在她媽懷裏,跟著大哭特哭。 那中年婦人終於認出死者的假牙,她對著屍體喃喃自語地講了一大堆,但海邊風太大,海浪又吵,加上哽咽涕泣,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 然而,這屍體聽了這些話,他原本睜著大大的兩個眼睛,竟然奇怪地自己慢慢地閉了下來,並且從眼角裏迸一滴一滴的眼淚,連上下兩片嘴唇都在微微地顫動,似乎有什麼話要交代一般。 我覺得好害怕唷!這人不是死了嗎? 我回到辦公室,心裏還有餘悸。真的,我有千千結:“這人不是早就死了嗎?甚至也腐爛了,為什麼還跟活人沒有兩樣,會流血、流淚呢!” 我越想越害怕。我問一些較年長的同事:“人死了,不是死了就死了嗎?” 大家都不說話,只對著我笑,好詭譎唷。 (這事件是海釣客被瘋狗浪卷走,沒有他殺嫌疑。這中年婦人,後來經證實為死者之妻,而小女生為其么女。) 在信的人,凡事都能 焦黑的屍體,赤裸裸地,縮蜷成一團,好是僵硬。顯然是殺人滅跡,被人用汽油等易燃物燒過。 當時,死者已面目全非,不知如何辨認。我們的主管認為舉凡疑難雜症,還是女生出門比較細心,所以,又指派我陪同法醫前往驗明死者身分與死因。 我們透過媒體,發佈新聞,並呼籲民眾前來幫忙辨認。由於天氣非常晴朗,而好奇又是人人都具有的天性,來湊熱鬧的民眾很多很多。 我和法醫忙著做筆錄、測量、繪製現場圖記。 民眾越聚越擠,也越靠近死者屍體,我請求員警先生別讓越逼越緊的民眾,破壞了現場。 突然,不知什麼緣故,這焦黑的死屍,竟然翻轉身軀站了起來,瞬間又撲向前方,伸展開兩手,緊抱住一位圍在第一線的年輕小夥子後,這屍體很快又與那年輕小夥子一起向前倒了下去,我親眼看了這一幕,嚇得目瞪口呆,幾乎已嚇破膽了,我失常地大聲喊叫又喊叫:“這人不是已經死了好多天了嗎?這人不是早就死了嗎?……” 隨著,我便不省人事了。 我醒來時,已發高燒在醫院躺了快一周了。聽護士小姐說,我好幾天都一直尖聲驚叫著:“這人不是已經死了嗎?這人不是已經死了嗎?” 十天後,我逐漸恢復語言能力,一句一句慢慢講,結結巴巴,而全身也仍然不自禁地顫抖不已,我想我這一生已註定永遠不可能走出這令人恐怖的陰影了。 同事一個接一個來探望我,據說被緊抱不放的那位民眾被救開時,已斷氣了。焦黑的死屍,兩手又僵又硬,像上了石膏,沒有人能扳動一分一毫,後來,請來了專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把活人給硬拖了出來,但早已沒有生命跡象了。 這次事件,使我們單位的主管,從此改變了男女平等的觀念,再也不敢讓我去驗這類含冤橫死慘不忍睹的屍體,畢竟小女生連小小蟑螂都怕,怎麼能碰這種大場面呢? 這個案子明察暗訪,耗時約一個多月,總算破了。很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凶嫌竟是那被焦屍掐死在現場的年輕小夥子。 我近四十年來,一直在想:“人死了,就真死了嗎?”到今天,我還會不寒、而栗,還會做惡夢,也還會突然不能自主地尖聲驚叫:“這人不是早就死了嗎?這人不是早就死了嗎?” 醫生說:我這病是瞬間刺激太大,被驚嚇過度引起的。 唉!誰能解開這個謎,誰就必能為我收魂壓驚,因為我的病還一直治不好,但世上真有這種高人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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