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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5/12 14:37:49瀏覽407|回應0|推薦1 | |
雲煙的生死 文/蓮曉上師 在開滿鮮花的墓地中,老人問少女:「你看到什麼?」 少女說:「鮮花。你看到了什麼?」 老人答:「墓地。」 這是魯迅的《鮮花與墓地》的記敘。 年幼者,眼光是朝氣煥發的初日;年邁者,心底是落陷西山的殘陽。 有一中年漢子,讀後說:「我看到的是墓地上長滿鮮花。」 頓時,喝采聲起。 不錯,人到中年,體驗過鮮花之後,就開始認識到墓地。「沉澱在底裡陽光照不到的才是人事經驗的本質;說重一點是悲哀,說輕一點是惆悵!誰不願意永遠在年輕快樂的輕波裡漾著。」(略改自徐志摩《巴黎的鱗爪》之句) 不久,我聽到另一段對話: 「你知道墓地裡住的是哪一位?」 「前世的我。那鮮花長得這麼好看,就因為吸收了我的營養。」 「你前世是誰?」 「一位懷才不遇的詩人。」 在這鮮花墓地前。我的千言萬語不如沉默。然而,沉默難忍,終成一唱: 前世弦,今生撥。鮮花開,墓穴上。錦繡之後行破落,惡毒之未作溫和。既快活時又憂傷,已是死灰又復燃。江河水,倒而回,回又去,數輪迴。 有人云: 人之公餘為小快樂,夜間睡眠為大快樂,與世長辭為真快樂。難怪墓地會長鮮花! 此為人之看法,人的快樂往往建立於操勞與苦痛之後,賴於相對性,是有所住的執著,短暫無常;佛的看法則是涅槃寂靜才是真快樂,快樂體現於空性,於無所住,綿綿不絕。 人存於世,非恐龍為祖先,非三葉蟲的嫡傳後裔。據說是光音天的人民因貪戀而遺傳下來的一族「高級動物」。 如此「動物」,依附著地球,過些東山飄雨西山晴的雲煙生活。苦樂反覆,不知究竟,徘徊無著,貪心流浪。 「那時候天總是很藍/日子總是過得太慢/你總說畢業遙遙無期/轉眼就各奔東西」(流行曲《同桌的你》)。」 人生一世,如日的東升西落。雖說「一日」之間,卻抹過多少講不清的眼淚! 一位剛過世的老者,不知在跟誰訴說,拒絕投胎: 不如歸去,塵世難尋長途的安頓,我真不稀罕再回來。我想像一朵雲,純白的雲,與虹一道解脫。 小東子 二OOO年十一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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