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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師天涯路──一個真佛行者真真實實的經歷〔2〕
2008/01/14 10:46:48瀏覽715|回應0|推薦1

尋師天涯路──一個真佛行者真真實實的經歷〔2〕

文╱蓮花一勇

五、海中奇景

到達大溪地的第二天,我就去租車行租了一部最便宜的汽車。這一點我早就想清楚了,大溪地是無法用腳走遍所有土地的,何況家家有猛犬,只有開車才可能有效地尋找每一個地方。

有了車,我第一件事是先去拜廟———關帝廟,大溪地唯一的一座中國人建的廟宇。

關帝廟規模不小,飛簷雕柱,氣勢古典,前方有小橋流水荷花,左右草地青青翠翠,依《旅行指南手冊》上看,算是大溪地名勝之一。

師佛在書中寫過,這大溪地的關聖帝君曾與師佛有過一些淵源,後來並遠赴西雅圖彩虹山莊參加師佛的護摩法會。

我舉香,一心虔誠地祈請關老爺:「既然您已經認得我的師父蓮生活佛,拜託您老人家幫幫忙,讓我能夠福至心靈,在未來這些天的尋師中,能夠有機緣見到師父吧!」

這關帝廟,我第一次來大溪地時已禮拜過,第二次來大溪地,因為有車,不只來過一次,後來還有更奧妙的事發生,且容以後再寫。

出了關帝廟,我驅車直奔大溪地唯一擁有白沙灘的地點:Maeva Beach Hotel。那是上一次我去過最多的地方。許多文章是在這白沙灘的躺椅上寫成的,多半是情傷感懷的,而今舊地重遊,心中亦然感慨萬千。

但是,我這次來白沙灘的目的不是為了感嘆,而是要先禮拜供養大溪地的一切山神、海神、龍神、地神……祈願所有神明助我一臂之力,得見師佛。

在白沙灘上,我拿出所有供品,擺放整齊,整襟端正,開始修法,虔誠供養,一心祈禱、持咒、入定……

修完法,我換上泳衣,緩緩走入海中,在海水齊胸的地方,我再次虔誠合掌,祈禱:祈禱我此程能順利圓滿,祈禱我能尋見師佛,祈禱師佛的加持出現……

驀然,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當我睜開眼睛望向虛空時,我驚呆了!虛空中的白雲變成了彩雲,有粉的、紅的、黃的、藍的、綠的。朵朵彩雲如仙人飄舞,如天兵天將,又如神車鳳輦,如詩如畫,氣象萬千地排列在天邊。映著深藍又碧綠的海,一抹陽光直照射著我的身心,那神奇不可思議的景象,令我看得神馳目眩。虛空之中的光明彷彿似流華一樣流下來,流向海中,流入我的心中。我站在海中沉沉陶醉,久久合掌,讓我的心和這光明永遠融合在一起,讓我的記憶永遠保存起這份美麗、奇妙與壯觀。

許久,我走出海水,才想起背包中的相機,於是拍攝了一張僅剩下餘光的照片。

那一天是2003年3月20日。

後來,我在師佛之文《我在天涯》中讀到師佛在虛空中放「百寶光明」,進入弟子心中,不知怎的,我讀了感動莫名。

六、墳間遊魂

我開始尋找了,依照所有收集的資料,依次在大溪地的土地上尋找。

這其中,首先最大的標誌,也就是師佛書中提及最多的———墳場。

我思量,大溪地, 區區一個島國,再怎麼說墳場數量也應該是有限的,師佛的閉關的山下附近既然有墳場,那麼我依此一定可以找到。於是我在地圖中標出了所有大溪地的墳場,然後就驅車直往。

說來可笑,那段時日,每當我看到墳場,心中就激動;每當我進入墳場時,心中就很開懷;每當我在墳間漫步,就遐想著師佛可能曾經在這裡撒著金剛砂,超度亡靈的情形,而我也念著心咒,在那其間走過……

我不知道我經過了多少百千座墳墓,我也不知道我驚動了多少地下安息的靈魂,我只知道,那段時日,我是日日驅車在每一個墳場周圍逡巡,整日散步於一座座墓碑之間;累了就在墳墓邊坐下,渴了就在墳墓邊喝水,睏了就在墳墓邊睡一下,看到墓碑前的花瓶倒了,我伸手去扶起來……

在大溪地,有一片墳地叫Cim. Chinois, 法文翻譯成中文就是「中國墳地」。那裡葬的大多是中國人,墓碑林立,雜亂無章,其中有些風水佳城倒真的是依中國傳統式建築風格,完全不同西式。這座墓場,我去得最多,後來竟然對那裡周圍所有街道、山路、單行、雙行,都瞭若指掌,就連當地的居民都已經對我看得很面熟了,他們心中可能在想,「這個年輕人如此經常來這裡,不曉得他是個孝子呢?還是個精神有問題的瘋子?」

我想,籠統來說,我應當屬於後者吧。

七、深山險迷途

其實,在師佛住所的所有線索和標記中,最明顯和最突出的還應該是湖———葉子湖。

師佛有那麼多寫湖的文章,甚至有一本書名為《葉子湖之夢》,湖神名叫夷娃。可見只要能找到葉子湖,就一定能見到師佛了。

遺憾的是,大溪地幾乎無湖,只有幾條溪水,小得可憐,快乾涸的樣子,怎麼可能足夠師佛游泳呢?

而這個烏龜形狀的島上,最大的一條可以稱得上「河」的叫 Papenoo Riv.,在遠離市中心18公里的地方。

在我把市中心附近所有的,不管能不能稱得上為「河」的河都看過之後,在我開車遊遍所有附近的溝、溪、渠、流之後,我終於只能驅車來到這18公里遠的地方。

我心中一直想,那裡太遠了,師佛不可能住那麼遠的地方,交通不便,買菜不便,根本無法騎腳踏車到集市。然而我還是去了,而且去了很多次。

因為那是一條唯一可以游泳的河,曲屈轉彎處可以勉強算得上一個湖吧。

行駛在那河邊的路上,我反復地憶念著師佛書中的描述:「右拐,是一座橋,過了橋,是入山的山道,騎入山道可望見一條展開的河谷,右邊是綠色的山林,左邊是河水,藍澄澄……」

整個大溪地,似乎只有這裡,只有這一條河可以對應得上師佛書中的景致,我不禁有些心曠神怡了。

我久久地在那裡逡巡,希望能見到那熟悉的身影,可是當地人告說我,這裡沒有人常騎腳踏車經過,也沒有中國老人居住在附近。

我不灰心,無數次開車在河邊徘徊,有時駛入很深很遠的地方,沿著河道一直進入山中,越走越遠,直到後來因為路況太差,車子已經無法前行了,甚至已經很危險了,我才返程。

……

我還發現,在地圖上看,在山的最高最遠最深處,有一個湖,真正的大湖,是大溪地整個地圖上唯一可見的、也是唯一一個稱得上湖的湖。

有一次,我見山路難行,就停了車,換上登山的行囊,穿上登山鞋,帶上指南針,竟然開始徒手登山。

這河水兩岸的山巒,連綿不絕,看起來也相當陡峭,常常需手腳並用,好在我的體能準備得不差,竟然可以走上很遠。

然而可怕的不是陡立的山崖,而是茂密的森林:起初有路可尋,再來就沒有路了,只能在林中穿行,在灌木叢中俯首而進,外面驕陽似火,樹下之路卻都是泥濘濕滑的,白色的登山鞋很快陷入泥中,變成了黑鞋。手劃破了,蚊子叮起了泡,這些我都可以不在乎,但是唯一的,我告誡自己,絕對不可以迷路!

我竭盡全力記憶著這沒有路的路,有時森林中會有一些以前登山者留下的標誌,繩子、彩帶、布條……我在大腦中認認真真地記錄著每一條線索。我知道,只要我稍一疏忽,就可能永遠留在山中,永無出頭之日,不是餵了野獸就是餵了螞蟻,因為從頭到尾,我根本就沒碰上半個人影。

我那時,真正是汗水淋漓了,汗出了一身又一身,全身的衣服都濕透了,甚至順著衣服滴淌下來,不僅是因為勞累,更是因為擔憂和恐懼。在那無始無終的森林中,我曾雙手合十,虔誠而悲痛地祈禱,願我能夠平安順利地走回正確的路途。

那是我在大溪地所經歷的最危險的歷程。

後來每當我開車經過那裡時,看到兩側山巒疊嶂,重山峻嶺,綿延不絕,心中都不由得顫抖,難以想像自己是如何曾經深入而又復出的。

八、相見無望

我就這樣尋找著師父,每日早早起床,修法、迴向、祈求,然後,在早餐後即刻出發,開車上路,依照不同的項目次第去尋找———墳墓、河水、照相館、集市、郵局、5公里處、10公里處、15公里處……每天中午回來,又是和早餐一樣的煮兩袋泡面,午餐後,再次迎著炎炎烈日,登上征程。每次出門都是全副武裝:太陽鏡、 草帽、防曬油、驅蚊劑、地圖、指南針、照片,還有那一張已經千百次示人的紙條———「尋人啟事」。

而每個黃昏回來的時候,是我最疲憊和心情最沉重的時刻,「又是一天!」 我的心在苦笑著,「又是無望的一天!毫無進展的一天!是希望又減少了的一天!是夢想漸漸破滅的一天!」我歎息著。

直到現在,我還能清晰地回憶起,那些天中每個黃昏歸來後,踏著沉重的腳步走上樓梯時的情形和心境。那種絕望、那種煎熬、那種折磨、那種打擊,不是一顆軟弱的心可以承受的,也不是一副瘦弱的身軀可以承擔的。就算是我有一顆堅強的心和一副強健的身軀,我也無法想像那些時日我是怎麼一天天熬磨過來的,我更無法想像,如果要選擇重新再來過,我是否能有勇氣再經歷一次,再承受一次這樣的痛苦。

我清楚的記得,晚上修法時那種難過的心境。我曾痛哭流涕,是的,我痛哭,十幾年不曾落淚的我,終於痛哭悲慟。我為自己的福分淺薄而哭,為自己無緣見佛而哭,為空羨祖師之事跡,卻無法重現之而哭……

我不知自己每夜是如何在痛苦的煎熬和悶熱得全身汗水淋漓中入睡的,我更難以想像,自己是如何能夠每每在第二天清晨又鼓起勇氣、心情和笑容重新開始的。

在這樣日復一日、夜復一夜的熬煉中,我曾夢見師佛為我加持,曾夢見師佛為我指路,曾夢見師徒的奇遇……最奇異的是,所有在巴西國內的知情的親人和友人都夢到我見到師佛了,師佛在夢中告訴他們說我們師徒已經相見,已經給予加持……

其實,在這次重抵大溪地之前,我就已經夢見自己在無垠的草原上遇見師佛,我跪在草地上,師佛為我加持……

然而,在現實的世界裡,每天殘酷的現實卻令人心碎,我只能告訴自己:堅持,堅持,再堅持。

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了一位昔日道友遙遠的電話———

友人說:「速歸!」

「為何?」我不解地問。

「師佛根本不在大溪地!」

我整個人像被電到,呆立如石。我的心在那一剎那間彷彿失去了知覺,彷彿所有的血液都被抽乾了,彷彿整個世界都不真實起來。是我身處幻境?還是人生本就是虛幻?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難道,難道說,我早就註定要失敗?早就註定無緣見到師父?註定白白遭受所有這些煉獄般的折磨?我……

我該怎麼辦?

相見無望!這是個不容易被我接受的事實,雖然這在許許多多的人看來,本來就該這樣。但是,在我那充滿幼稚的心中,一直有著一份美妙的幻想:我那顆不曾磨損的心,一直憧憬著昔日師徒傳奇式的相遇;在我那與生俱來的夢一樣的神話中,美麗神奇的因緣一直是生命中最為亮麗的彩虹。

記得,後來,我在電話中告訴友人:「就請讓我的夢再遲些醒來吧!」

友人感歎無語。

而我留下了,繼續我的尋夢。

( 休閒生活生活情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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