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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0/29 11:03:54瀏覽418|回應0|推薦9 | |
十、老兵欺負新兵 其實老兵欺負新兵,也是海上艱苦生活的一種發洩方式,因為上面有嚴肅的軍紀壓著,再加上單調枯燥與不自由的生活,與人類愛好自由的天性相違背,因此在先來後到的傳統觀念下,新兵遂成了代罪羔羊。 有一天晚點名,突然發現一名士兵未到,這下子急了,因為國防部規定,人員多少小時未到,是要呈報逃亡通緝的,這不但關係這單位的榮譽與軍紀成績,也與單位主官管的工作績效有關。 經過人員查詢與電話聯絡,我們從這位戰士的父母親身上得知,這位戰士因為在艦上被老兵修理,所以不敢回來了,當時若是被上級知道,一定會認為我們的艦上管理欠佳,馬上會派人前來調查,並處罰失職人員。 我在艦上問了半天,就是沒人敢說半句話,在無法可想的狀況下,我與該名逃兵的部門主管一起去他家抓這位逃兵,說抓是好聽一點,其實是去請這位弟兄回家的。我們到了他家後,起先他什麼也不敢說,經過我們再三追問及好言相勸後,才知道這位打人的兇手。我們向他的父母再三保證,他的兒子回到艦上絕對不會再被欺負,這才乖乖的與我們回到船上。 回船後,我將這位肇事者找來瞭解前因後果,並請他向這位受害者當面道歉,我原以為此事就告一段落了,誰知道,才沒兩天又聽說有人被揍了,兇手是同一個人,我將這傢夥的資料仔細的看了一遍,才知道這位綽號叫阿雄的小子,小學還沒畢業,而且前科累累,沒當兵前在社會上是個流氓,我隨後又跟他談過幾次,慢慢的瞭解了他的人生闗,他不懂什麼大道理,他是都市叢林理論的崇拜者,他認為在社會上一切靠拳頭,誰的拳頭大他就聽誰的,因此他在船上打架還沒有輸過,簡單的說除了艦長以外,他就是地下艦長,所有的兵都要聽他的。 我想了幾天,突然心生一計,我將這個計畫告訴了艦長,艦長一聽內心急了,告訴我說上級三令五申軍官不可毆打下屬,一經查屬實,輕的記大過調職,受傷的話要軍法審判,我說這規定我非常清楚請他放心。 我選了一個星期四的下午是政訓活動時間,全艦官兵都在碼頭集合。我向大夥宣佈了下午的活動是拳擊比賽,優勝者可獲得獎勵。我瞄了一下我們的那位【雄哥】,他一付耀耀欲試的樣子,因為這是他的強項,拳擊手套早已備便好,我才宣佈完比賽規則,阿雄便迫不及待的跑出來報名,他萬萬沒想到,今天的比賽完全是為了他而舉辦的。 比賽一開始,我擔任裁判,沒人敢上場與他單挑,還好我事先早有準備,比賽前我早就找好了幾個大塊頭,輪流上場與他比賽,沒錯他的實戰經驗非常豐富,每場他幾乎都占上風,我仔細看了一下他的拳路,我發現他並沒有受過正規的拳擊訓練,他只是非常頑強勇猛而已。 幾輪下來,我發現他已經氣喘呼呼,我看時機已到,我宣佈暫停休息一下,我看他每戰皆捷,已經沒人敢和他對打了,我說我看到大家熱情方酣,還沒有過癮的樣子,不如我也下場打一場友誼賽,大夥聽完一片歡呼,我看到艦長站在船弦邊,一付憂心蔥蔥的樣子,我不慌不忙的帶上手套,跟我們的雄哥說,競技場上不分階級,不過還是請他手上留情。 阿雄沒有吭聲,一付不懷好意的瞪著我,我甩了一下頭,動了一下筋骨,擺好了架勢,我從阿雄的眼中好像看出來他瞭解了什麼,等他還沒回過神的時候,我的拳頭已經像雨點般的撒下,佈滿了他的上半身,阿雄還沒搞清楚狀況,已經一屁股做在碼頭上了,我知道他不是個輕易認輸的人,我的判斷沒錯,他馬上又站了起來,我發現我已經激怒了他,他開始向我猛衝過來,幾個閃躲我又補了他幾拳,當然我也不免承受了幾下他的拳頭,但是他都沒有打到我的要害,雄哥已經由怒轉為瘋狂,我看玩他也玩得差不多了,我雙手護頭,向他急速靠近,我把在學校拳擊隊的戰技,在他身上得到了充分的印證,幾個勾拳我將它打到在地,這次他再也爬不起來了,我向前去扶他起來,在他的耳邊我輕輕的對他說,【爾後地下艦長換我當】,他瞭解了我的意思點了點頭,我請人扶他上船休息,結束了一天的體育活動。 至今沒有人瞭解我在他耳邊說了什麼,只知道自那次以後,阿雄再也不敢像以前那麼囂張跋扈,在船上與我擦肩而過的時候,阿雄總是不敢抬頭望我,我知道在我離開這條船之前,再也沒有聽說老兵欺負新兵的事情發生了。 事後我告訴艦長,不用擔心的原因,因為是拳擊比賽,打傷了只能說是意外,何況有全艦官兵為證,還有我事前已將他的資料充分瞭解,上場前也觀察了他的拳路,最重要的我沒說,因為我曾經參加過學校的拳擊隊,還有將近十年的跆拳道實戰經驗,因為我深信【成功】是留給有準備的的人。(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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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