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長治久安

不久，九條恭敬地拿著一首詩送交給林分局長欣賞，詩曰：

   蕭牆起禍國肝慟，

   萬難之因非警察；

   長風破浪待定位，

   笑看治安須共達。

聽完詩句之後，簡隊長剛好進來，看到林分局長正拿著一張紙瞧著，旁邊站著九條，心裡想著：

——糟了！我看我進去之後，一定又是當「跑腿」，他娘娘的！待會再來好了。

想完，簡隊長便想腳底抹油，準備開溜，不料——

「隊長，什麼事？怎麼來了又要走？」

只聽到林分局長阻止道，害得簡隊長前腳剛踏出門外，又想立即轉身，踉蹌了一下，差點跌倒，費了好大的勁之後，才穩住身子，重新踏進分局長室的門裡來，然後頗為尷尬地小心說著：

「報告分局長，我本要來洽公，但卻突然想起另有要事，想想，還是辦好後再來，所以……。」

「好了，好了！別來這一套，快來看看九條的詩。」

林分局長似乎以命令的口氣說著，使得簡隊長摸著頭走了進來，接過九條的詩後，看了一看，說道：

「咦—！怎沒詩名？」

原來，九條故意留著「關鍵位置」，想讓簡隊長「表現表現」，這事林分局長當然也心知肚明，所以看到簡隊長自投羅網後，才故意喊住他。

林分局長看到簡隊長的表情後，笑笑說道：

「隊長，這次換我考考你，你猜猜這詩的名稱為何？」

「這名稱……。」簡隊長摸摸頭想著，卻不知該如何說，晃了好陣子，才靈機一動，像是發現寶藏似地說道：「啊！我知道了，九條作詩，一向是以每句詩的第一個字連起來為題，這首詩一定……一定叫做《微笑老詩》，嘿嘿，嘻嘻！」

不知是簡隊長故意裝糊塗，還是想要鬧場，前面說得滿有道理、口口是道，也符合「九條詩風」，但按照理論，每句詩的第一個字是「蕭」、「萬」、「長」、「笑」，怎會跟後面所說的什麼《微笑老詩》扯在一起呢？林分局長聽後，不悅地以台語說道：

「恁真是『蕭ㄟ』，恁老師咧！，卡進經幾雷賀嚜？」

「賀啦，賀啦！派謝，派謝！分局長，滾剩糗ㄟ啦！嘸賀見怪咧！」

簡隊長嘻皮笑臉地歉然道，又將詩本交給九條，暗示他解解圍；九條接過詩本後說著：

「分局長，隊長取的也滿有意思的，雖然沒有分局長您所命名的《長治久安》來得好，但也具有文學藝術。」

「好吧，好吧！簡隊長既然公務繁忙，我也不便打攪，我還得跟九條好好研究研究『長治久安』之事，你就自己看著辦吧！」

聽完九條的緩頰之詞後，林分局長也懶得理人，下了「逐客令」，便拉著九條的手往密室方向走去；簡隊長只好悻悻然離去，心裡慶幸著沒再當「跑腿」！

經過了多次的密商，林分局長採納了九條的意見，特別撰寫了一封書信，並附上《長治久安》一詩，透過「特殊關係」，輾轉傳到了那「微笑名人」的手中。

喜訊傳來了，林分局長收到了邀請函，「微笑名人」看完信後，大方地邀請林分局長進行座談，地點就在中央的地方。

分局長高興極了，頻頻請教九條的應對之道；九條則不厭其煩地為林分局長提示著要點，並一再提醒他，必須表明「警政改革雙理論」是林分局自己的理論，切勿提及到他人。只是林分局長聽完九條的建議後，十分謙虛地說道：

「九條，這是你的精心傑作，我怎好意思佔為己有！」

「分局長，我只是名小警員，說話不夠份量，是您看得起我，才能使我有機會展現裡想。況且，這是我們共同研究的事情，您又是我的長官，又具有一定的社會地位，以及特殊的人脈，為著大局，理應如此。」

「九條……。」

雖說九條不居功思偉，但他還是特地請了假，充當了林分局長的司機，護送著他的「知心之星」前往實現他的裡想。

座談會正式展開了，「微笑名人」依舊帶著微笑接見了林分局長，九條則靜靜地在車上等候。

在一陣寒暄敘舊之後，雙方進入了議題，「微笑名人」首先客氣地問著：

「學弟，雖然我的專長是經濟，但對於警政也是頗關心，您這『警察雙理論』感覺真是新穎，很有見地，請說說它的精闢之處，謝謝！」

林分局長感受到「微笑名人」的客氣之後，也禮尚往來，向他鞠了個恭，站立起來，開始對談起來：

「報告長官！我先說說『警察雙理論』中的『警察定位論』，它主要是將國家比喻成『一個人體』，將政府看成『國家身體』的『思想功能』，是有著『心』的定位，代表著領導統御的地位；而警察，則如同『肝臟功能』，同樣具備『肝』的定位，具有決定『國家人生』彩色境界的地位。」

「哈哈哈！好，實在好，真是太好了！但是請您坐下，不用拘束……。」待林分局長坐定之後，「微笑名人」才又說起話來：「這肝若好，人生是彩色的；這肝若不好，人生是黑白的，比喻的好，比喻的好。」

「這『國之心肝』是『國家人生』最重要的一環，咱新政府想要拼經濟、增國力、得外交、友兩岸等等施政措施，最基本的，就是要先搞好『國家身體』的健康。因為，經濟、國力、外交、兩岸等等外在的成功，就好比一個人的資產，可以無限擴充，失而復得，無再增的，但健康一但沒了，就算有再多的資產，那也是徒費無益、毫無意義，完全毀滅了『國家人生』的存在。」

「哇！原來警察這麼重要呀！」

「警察不僅重要，如果失卻功能，還事關重大。」

「嗯！」

「這內政，代表著就是『國家身體』的體內問題，而體內的健康、代謝，肝臟是主要的維護功能，具有決定身體健康好壞的指標，體內細胞要能免於病毒侵害，必須代謝功能鍵全，排毒能力強健，這和人民需要良好治安一樣，必須仰賴『國之肝臟』來維護的道理相同，是個非常嚴重性的問題，一點也不能馬虎。」

「對！一點也不能馬虎，所以你詩中的『蕭墻起禍國肝慟』一句，指得便是內政治安敗壞，警察功能不彰之意。」

「沒錯！這『蕭墻』確實是暗指內政問題。」

「那第二句為何是『萬難之因非警察』呢？」

「前面說的是『警察定位論』，只有說一半，那是之於國家，必須了解到後半的定位，才能解釋《長治久安》一詩中的第二句意義。」

「警察還有第二定位啊？」

「有的，警察之於社會大眾，則是『醫者地位』，並非『治安成敗地位』，這是有所不同的。」

「請問學弟，這『醫者地位』為何呢？」

「其實，『肝臟功能』本身就有『醫者功能』，總不能說病菌的入侵是因肝臟的關係，病因的形成，根源根本不在肝臟本身，而是其它因，肝臟只是排毒解病的定位。」

「嗯！這點我認同。」

「治安的責任是共同的，犯罪是多元因素造成的，但社會大眾卻將主要責任歸咎於警察，這是『傷肝』的行為，是混淆視聽的說法。」

「對！這治安敗壞的原因不是在於警察本身。」

「警察是治安的醫生，他能診斷、分析出犯罪原因，予於治療，但治療的成敗，在於病患的配合、疾病的預防，亦需『國家個人』身體力行，才能有所成效。」

「這就是您的『治安共同理論』？」

「是的，和『警察定位論』合而為一『警政雙理論』。我們必須先為警察定位，然後找出治安病因，責任問題，才能對症下藥，讓治安煌煌閃亮亮起來，邁向國泰民安的裡想。」

「嗯！這『煌煌煌閃亮亮』一詞形容的好，對！應該讓治安煌煌閃亮亮起來。」

林分局長聽完「微笑名人」說完，也跟著露出「神秘微笑」起來。他還真感謝九條的《林清煌讚》那首詩，沒想到，這就用上了，高興之餘，林分局長立即又說道：

「要想讓民眾對於治安露出真正的『滿意微笑』，只有『心肝一體』，攜手合作一途，始能事半功倍，達到煌煌閃亮亮的境界。」

「哈哈哈～！好個『心肝一體』，到時只怕我這『微笑招牌』會變成大笑了，哈哈哈……哈！」

「哈哈！那真的是能『笑看治安』，但一定要先有『長來治』，而後才能『久太安』啦！真是名符其實，哈哈哈……哈！」

林分局長看到「微笑名人」對於「警政雙理論」的支持態度後，也跟著「哈哈大微笑」起來，同時心想：

——九條算是找對人了，這「萬事有長」啊！一切都OK啦！

4.

拋磚引玉

喜訊不斷傳來，自從林分局長北上「國事論警政」之後，當局不但採納「警政雙理論」的論點，而且馬上邀請專家研究，舉辦無數的座談會、公聽會，使得「國之心肝」的論調引起社會大眾普遍的關注；為政者，更是紛紛表白，公開聲明「良心從政」，發誓將成為國家有用的「中心細胞」；全國各界，一片「心肝現象」，好一個斐然向風的氣象，使得「微笑名人」笑不攏嘴，高興萬分。

而林分局長，更在警界中譽滿乾坤、名滿天下，真箇——好～得不得～了！已然成為「玉振金聲」的「警政聖人」，前途一片光明，不在話下。

至於九條，反而沈默起來，很少再有和林分局長談笑風生的畫面了，連簡隊長也都少於相聚一起。他只是在等，等待「警政革新」的「寶玉」出現，對於林分局長的發展，那是預料中的事，只要「警政雙理論」被當局重視，林分局長所得的磚，將是一塊塊的金磚。

「寶玉」，終於來了，而且不只一塊，簡直是一批，這使得九條不禁欣喜若狂，高興於自己理想能實現的境界中。

當局的中心人物認為，「社會治安問題」真猶如「國家健康問題」，國家一旦不健康，任何成就也將是蕩然無意義。因此，立即指示相關部門，成立「國家治安精進委員會」的特別部門，針對治安問題，以專案的方式，召集各界學者專家，推動「長治久安專案」，使得治安問題不再存在於內政、警政層級，一下子晉升至「中央要政」的施政重點。

理所當然，林分局長馬上成為「國家治安精進委員會」中的警政重要代表，前途一片光明。

不只如此，在一次「國家治安精進委員會」的座談會中，林分局長表達出「警政革新專業論」、「警政人事雙軌論」、「警政福利平衡論」、「警政才庫論」等等的主張。他認為，必須要有「專業的治安醫療團隊」，才能對於積病已久的治安問題，予以有效的治療；而「又要馬兒好，又要馬兒不吃草」，是影響今日基層警察士氣不振的主要因素，其中「人事升遷管道狹隘」、「勞力與權利不成比率」等因素，讓98％的基層從警一生升遷無望，留待基層至退，這與一般企業的員工以及一般公務人員的98％都能獲得升遷的情形剛好相反，影響士氣最大。

林分局長因而舉例說明：「我們知道，人因有目標而充滿希望，有了希望，才有動力。」生存在一個毫無目標、了無希望的職場中，士氣如何提升？因此，他極力提昌「警政人事雙軌論」，以「警政管理、人事企業化」、「人事升遷實務化」等兩點，來表明提升警察士氣的主張。

再來，「同酬不同工」、「加工無酬庸」等等警政弊病，林分局長也向上面請求「馬上改進」，因為他認為這是「立馬造橋」的事，絕對「馬虎不得」；如此，才能消除長久不平衡的情況，真正提升基層員警士氣，此一「警政福利平衡論」和「警政人事雙軌論」合稱為「警政革新雙管」，是林分局長自己所主張的「雙管齊下警政革新專案」。這論點一提出，立即獲得與會者全部贊同，當然，主要也是因為「微笑名人」聽完後立即拍手叫好的因故所致。

而人才培育計畫，林分局長以世界十大最傑出CEO(Chief Executive Officer)中的首席——美國通用公司總裁查爾斯‧科芬的一段話表達立場：「人才才是公司最大的資產，懂得善用人才的領導者，將獲益無窮。」在警界，是個完全重實務的團體，必須依賴有經驗者從事，治安才能「馬上就好」，這就是所謂的「老馬識途」；然而，一些優秀的基層警員，雖勞苦功高，卻因無法獲得妥善的培育計畫，而無從發揮專才，漸漸「心猿意馬」，大為流失，也經常黯淡一生，有的甚至淪為「害群之馬」，成為浪費人才的病源，讓國家損失許多「犬馬戀主」的棟樑之才。

最後的一段，林分局長以幽默又不失事實的表達方式演說，使得與會人士個個主動拍手叫好、大表贊同，尤其是「微笑名人」，更是「不再微笑」，改以大笑，激情感動、滿意興奮到站了起來，幾乎忘了自己。

於會後，「微笑名人」立即趨向林分局長處，又露出「招牌微笑」，高興地說道：

「學弟，學弟！您真是了得，很精闢，很精闢！我們實在是太幸運了！您的警政問題，真是『一馬當先』，研究精深，您果然是個『才堪倚馬』的國家棟樑，哈哈哈！好樣的，好樣！」

「學長，這治安問題雖是『束馬懸車』之事，但我只是盡一份『犬馬之勞』，何來才能？一切還是以您『馬首是瞻』，絕對『馬聽鑼聲轉』，不敢二話，只消您『馬頭草檄』一下，自然是讓我『秣馬利兵』，立即『走及奔馬』，『提劍汗馬』。即使『馬革裹屍』，也在所不惜，絕不『馬虎從事』、『馬馬虎虎』，以報您的『伯樂知馬』之恩。」

林分局長謙虛地說著，而「微笑名人」依舊興奮非常。

兩人開始不顧旁人，說說笑笑，來了一段有趣的對話：

「哈哈哈！我已是『犬馬齒索』之態，而你卻是『率馬以驥』之才，我那能和您爭這『汗馬功勞』！您盡量『放馬過去』，趕緊『招兵買馬』，只當我是『馬耳東風』、『風馬牛不相干』的人就好了，不用打緊！」

「長官！我們一同『枕戈汗馬』拼治安吧！如此才能讓社會『休牛歸馬』，獲得太平。」

「哈哈哈！好吧！讓我們立即『馬不停蹄』地『馬上行動』，一起『訓兵秣馬』，讓治安『惶惶閃亮亮起來』，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兩位學長、學弟一陣「馬經論談」，談到最後相視而笑，好不快樂，只是笑完後，林分局長突然想起九條，竟語重心長地緩緩說道：

「長官學長！警界人才濟濟，我們必須苦心栽培，才不會有『相馬失之瘦，相士失之貧』之憾啊！」

「當然，這『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之『伯樂識馬之賢』非你莫屬，只要您有具體完善的培育計畫，我一定支持。」

「謝謝長官！謝謝長官！謝謝……！」

聽完「微笑名人」的鼎力支持之詞後，林分局長連連感謝。分別前，「微笑名人」又將林分局長拉到無人的地方，細聲說道：

「學弟，這樣好了，您那『警界王座』即將休退，他也一直誇獎您，我看！到時這警政空缺，不如煩您多費心，好嗎？」

「這……我……其實……。」

林分局長聽到「微笑名人」即將提拔他，心中對於九條的貢獻，原本想一五一十托盤說出，只是旁邊的同僚一批一批地開始走向他們，讓他又將話打住，只得在心裡盤算著：

——唉！改天再將九條的事好好跟學長報告吧！

不久，林分局長便走馬上任，成為警界中最高的「林導人」，使得他能將自己的理念完全發揮。只是，他心中掛念的人，依舊許久未謀面，又讓他覺得有點美中不足。

  林導人一上任，便馬不停蹄地實施ㄧ連串的警政改革措施，使得警界展現出一片希望之聲，士氣為之大振，著實讓基層員警「人人有希望，士氣旺旺旺」，也令各界發出一片看好之聲。

在「警政雙理論」的理念基礎下，林導人不斷產生許多創新作為，除了在「國家治安精進委員會」的座談會中所提的主張外，另外他還發表出「警政文化事業論」等令全國上下讚賞的創新作為。

為因應當局「拼經濟」的決心，林導人認為：「警察故事」是警界中最重要的文化資產。這是他從「九條現象」中所發現到的，事實上也是如此，諸如成龍、布魯斯威力等國際天王巨星，都是「利用警察」才能創作出長紅票房的電影巨作，例如「警察故事」、「終極警探」等等；而諸多的警察系列寫作、漫畫，成名著作，更是多如牛毛，大發「警察文化」之財。

「這是個無價的文化經濟資產，何必讓『假英雄』獨利呢？我們自家的『警察真英雄』也能發揮啊！」

林導人向「微笑名人」表達的上述的主張。於是乎，「警察文化影城」在當局大力補助、各方極力支持之下成立，演員以基層員警及警眷為優先，這使得警察人員本身經濟大為改善，杜絕了警察貪瀆的風紀問題。

治安也好了，每個警察為爭取當上「電影明星」，展現「英雄形象」，莫不十分努力地工作著，也珍惜得來不易的「國之肝」榮譽；而民眾，更是爭相搶購「警察文化影城」所發售的電影票，一賭真實的「警察故事」，使得犯罪宣導、法治教育不教而成，人人都想當電影中的好人，認為犯罪是奇恥大辱。

「寶玉」終於出現了，然而九條呢……。

在忙完「大事」以後，林導人特別思念九條，馬上利用空閒，指示人事部門，想要將九條調到身邊來；不過，人事人員卻回覆，九條已離職了：

「什麼？離職？你有沒有搞錯？怎麼可能？」

林導人一再多方探查，甚至託簡隊長私下調查。

結果，終於證實，九條已離職了……。

過了不久，林導人便接到九條的信，信中說明他想浪跡天涯，過著「浪漫詩人」的生活，同時祝賀林導人「官拜九鼎」，一路亨通，也欣慰「警政革新」的成功。

信中最後，九條又做暸一首《肝膽相照》的詩給林導人留念，表示他倆的感情境界，詩曰：

        肝風內動國將危， 

   膽顫心驚民已苦； 

   相逢理念創光芒，

   照耀治安除荼毒。

    看完書信，林導人感動得眼眶泛紅，思念之情，溢於言表；許久，才感慨地說道：

    「唉！國之心，有『九萬』；國之肝呢？卻獨缺了『九條』，咱中華民國還能自摸嗎……？」

    「啊！什麼？自摸！」

    一旁霧裡看花的簡隊長，不明林導人自言自語的涵義，竟訝異地斷章取義，但林導人卻不理他，只盡將眼光盤旋在書信中，一直推敲著《肝膽相照》的詩句。   

    最後，林導人將九條的書信放在心中的位置，語重心長地暮然表示：

    「唉！中華民國如果能多出幾個九條，全世界還會看不起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