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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05 00:07:01瀏覽3919|回應27|推薦211 | ||||
便當的滋味 「便當」一詞,有人認為這是日據時代遺留的外來語,要根除日本遺緒,應改稱為「飯盒」,我這裡仍沿用「便當」一詞,並無反對之意,只是覺得我從小就聽慣了這說法,多少具有「時代」意義,因此仍以「便當」稱之。 我就讀的小學,就坐落在我住的小村子,上學慢慢逛過去不到十分鐘,若以跑百米的速度,大概 終於,讓我把到可天天帶便當的機會了,我考上鎮上的初中了,離家 五○年代,物資還相當貧乏,我們的便當菜可說非常「青菜」,多數同學所帶的菜不是鹹魚乾、菜輔(蘿葡乾)就是豆豉、醬菜及一些青菜。我聽哥哥說,日據時代,生活拮據,他們的便當菜往往只是一顆紅紅的滷酸梅,置在白飯當中,日本老師看了還會讚揚說他們很「愛國」,因為那便當看來像日本國旗,聽起來有點啼笑皆非,但也道出那是一段多麼艱辛的歲月。早年家裡有養雞養鴨,荷包蛋常是我便當唯一的菜餚,天天一個荷包蛋,在那年頭,說吃怕了,會有罪惡感,但說幸福嗎?也著實說不出那種言不由衷的話。總之,在那時期,若想有雞鴨魚肉這些大菜吃,凡走過那段歲月的人都曉得,只有在年節了,藉著敬天敬鬼神,託神明好兄弟之福才得打打牙祭了。 也不知是好玩,還是真餓了,總是有不少同學,上課 直到高中畢業,我一直是便當族,小時候想吃便當的心態早就隨著年紀的增長改變了,便當吃久開始膩了,原以為學生當完便可與便當說拜拜,結果成了上班族後,我依然有好一段時日得與便當為伍。當然,還單身時,無處弄便當帶,便四處打游擊,等成了家後,婆婆與我們同住,有陣子我每天中午回家吃午飯,後來搬家,離辦公室遠了,就又回復帶便當的歲月了。除了自己帶便當,兩個上學的孩子也要帶,為了方便,晚上就把便當準備好放冰箱冰著,時代進步了,無論學校或辦公室,都置有蒸便當的設備,大家不用再吃冷便當了。 漸漸的,孩子上了大學,他們寧可吃自助餐、吃麥當勞,「不屑」再帶便當了,少做兩個便當,似乎輕鬆了些。去年,我從工作單位退休下來,以為從此不必再「數饅頭」了(我曾以便當當饅頭數著等退休的日子),誰知,先生換了一個工作崗位,中午吃飯不再那麼便給,也嚷著要帶有「媽媽(老婆)味道」的便當了,我自己雖然不用再吃便當,但還是無法擺脫與便當的「糾葛」,未來的歲月,想來,仍得為先生「數饅頭」而忙一陣子。 (原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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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