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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2/04 00:06:03瀏覽2634|回應39|推薦239 | |
引用文章Udn的瘋狂拉手 ~ 洗澡也瘋狂 瘋狂拍拍樂 ~~ 外三章
【前言】 . 看雲來我臉書及部落格後院留言,也在她的「洗澡也瘋狂」一文中公然召告,揪我加入「瘋狂系列」拉拉手寫文活動。 想想自己真有點像個小孬孬,東閃西躲,就是怕被拉去也瘋狂一下。因為近來總是有不少雜事瞎忙著,真是沒時間寫新文,連部落格貼文都從日刊雙日刊以至週刊,如今更變成雙週刊且成月刊了(不過我愛Udn這個溫馨的園地,偶花示(發誓啦)絕不會退出,而「月刊」也絕對是我會信守的底線)。 . * 等信 . 讀小學時,我雖很會造句,每次比賽多半穩拿第一名,但卻沒寫過一篇作文(老師也沒要我們寫)。考試的作文題好像都從作文範本出的,我就從範本背背來應付。唯一有動腦寫個什麼的,就是小六時導師要我們給一位調職的老師寫封問候信,後來寫是寫了,怎麼湊出來的已毫無印象了。 讀初中時,作文課就不能像小學一樣用「混」的,老師都當場出題讓我們在兩節課後繳卷。因這一逼,作文的能力從此才略有長進。 至於寫信,雖然非常希望有人寫信給我,只是那時仍是一個懵懵懂懂的小女孩,也沒什麼遠方朋友值得通信的,因此初中三年也許不曾寫過什麼信。有嘛,只是在聖誕節時趕時髦,同學很有默契的把聖誕卡交相投到郵筒裏,卡上寫的不外乎是祝妳學業猛進之類的短句。然後下課時便圍在司令臺邊的播音小室周圍,彼此推擠著,瘋了般翹首盼望叫到自己的名字去領信。結果你往往會發現等了半天擠了半天拿到的「信」,竟是坐在隔壁文枝的或後座麗月的來「信」。但那終究是信,是經過綠衣使者辛苦扛來的,與遠方朋友的來信有何不同?因此同學拿到那些卡片後照樣雀躍不止。妙的是收到的那大把卡片,「貨色」往往重覆的一塌糊塗(市面買的廉價卡片),不過似乎沒有人在乎,相信也沒有誰會忘懷那段天真曼妙瘋狂等「信」的好時光。 . * 罷考 . 高二有一天剛一走進教室,就有幾位同學訴說化學沒有準備,我沒有理她們,因為聽慣了,由於下雨的關係沒有升旗,我便靜靜的坐著看書(我也是沒有準備中的一個,只是我沒作聲罷了),不久就聽到幾位同學提議全班繳白卷,要大家簽名,對於全班同學來說,我沒有抗命的勇氣,因此只好與她們一同簽名了。 第二節--便是全班闖下大禍的一節,監考老師進來了,考卷發下來,我發覺我有把握做六十分以上,但我不敢提筆寫一個字,這簡直比受什麼罪還苦,可以說我從唸書以來從沒有這種情形,但又有什麼辦法呢?這一堂就這樣坐著發呆而混過去了。有幾位同學甚至若無其事,還嘻皮笑臉的,我真不懂她們是出自什麼心態,唉!我如此無能,又怪誰呢? 下一節即化學課,老師進來一句話也不說,他的生氣是預料之中的。一會兒,教學組長曾國翰老師也進來了,說道:「自從我張開眼睛以來,我從未發現過這種罷考的現象,這不但是犯規並且還是犯法,今教務處給妳們一線希望--補考,完後再處理這件事情。」說完便發下考卷來,這次大家都寫了,我想,要是頭次這樣乖乖的做何致於會落得這種下場呢?然今,木已成舟,又有什麼辦法來挽回呢?只有切望上天保佑了。 在今日,每天都有人在搞罷工,罷這個罷那個的,只要不影響大眾生活作息,也不會有太多人關心,你罷你的,我過我的日子,毫不稀奇。 然而,在六○年代,這可算是「大條」代誌。當時政治還籠罩在戒嚴時期的嚴峻氛圍中,社會上壓根兒聽不到「罷工」之事,自然在學校罷課罷考更是絕對不許的。只是我們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學生,搞不清楚狀況,以為可鬧著玩,老師生氣的話,撒撒嬌就過去了,真的沒想到事態那麼嚴重。 後來,此事如何善後,我因日記從此中斷了一個月,時隔半世紀,問一些同學,她們比我更迷糊,連是否有這麼回事都忘光了,更別談該事件的後續發展(如果沒記日記的話,我也不會記得此事)。在我想來,校方後來大概把這事掩飾下來,沒有重罰我們(如記過等),有則罰罰我們做些勞動服務、考試成績扣分等,因我直到畢業未有被校方懲處的記錄,領的還是必得「品學兼優」的縣長獎。以當時的國情,校方若是往上級提報,我們這群「純真」的學生,極可能都成了「思想」有問題的學生,對我們這群無知的學生來說,似也不盡公平,所以校方將此事「大事化小」,也是有其庇護學子的考量吧。(摘自之前已貼過的「憶高中罷考風波 (感謝電小二推荐)」一文,在當年這真是瘋狂不過的大代誌,特再節錄於此以饗讀者。) . . * 偷採花果 . 讀旗山中學時,學校旁邊有一條大水溝,水溝邊種了許多棵蓮霧及芒果樹,長得很高大,每年也會結出纍纍果實。我們會輪流去樹下打掃,每逢蓮霧或芒果成熟時,我們都會拿竹竿或掃把打那些水果,我們導的許金蓮老師會警告我們,不可拿竹竿「摃」檨子(芒果),許老師受的是日本教育,國語發音不甚標準,我們這些小鬼常會學舌搞笑一番,但還是很喜歡許老師,她雖口頭會告誡,但不會輕易處罰我們。 真正「恐怖」的是林校長,他常在走廊上巡察各班的上課情形,有一回從後門進到我們教室,不分青紅皂白用拳頭左右開弓敲打我們的頭,敲完兩排才問說怎麼大家上課都不做筆記,班長囁囁的說筆記本送教務處抽查去了,他才走出教室,倒楣的是兩排學生無故嚐了一記肉饅頭。 記得有次假日,我與幾位同學到學校,也曾偷偷拿竹竿去「摃」蓮霧,結果遠遠瞧見校長的身影,可真把我們嚇得「屁滾尿流」,竹竿一甩逃之夭夭,好加在沒被活逮,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讀大學時,大一二大家都住校,陽明山華岡鄰近山區種有許多橘子及櫻花,聽說男生最常做的「勾當」就是去偷採橘子,我們女生是沒敢去做這事,但我承認自己有次放寒假準備返鄉過年時,曾到台大實驗林場偷採了一把櫻花,帶回家讓家人看看他們從未見過的櫻花模樣,這真是不良示範,不過這是數十年前幹的壞事,也算過了「追訴」期,免予追究的瘋狂之舉吧。 . * 瘋狂拍拍樂 . 我成長於二次世界大戰剛結束不久的年代,物資缺乏,人們最普通的打招呼用語就是「李呷霸沒?(你吃飽了沒)」,足見吃飽飯是人生第一要事,其餘都是次要的。照相簡直就是想都沒想過的事。 我的第一張照片大概是六七歲時,母親帶我去相館合拍了張母女照。此後直到讀大學也只零零星星的拍點生活照,也想不起誰那麼好心幫我們留下少量卻珍貴無比的青春影像。 大三那年暑假開始,我得到一份半工半讀的工作機會,有課就去上,沒課就待在辦公室,支的卻是全薪,真感謝老闆(中國郵報黃遹霈董事長及余夢燕社長)的大量。也是從有了工作開始,我慢慢存了點錢(薪水除要繳學費,也有部份得「上繳」給老爸),有能力擁有一台請同事從香港代購的小相機,雖說有了相機也不能亂拍照,底片及沖洗費都要錢,所以也只能省省的拍,直到擁有數位相機才開始瘋狂拍拍樂。 這種趨勢到了人手一機(相機或手機)以後更是瘋狂,什麼都拍,特別是上館子吃飯,每上一道菜必有人大喊「不要動(筷)」,接著就五六隻七八隻手機相機對準那道菜咔嚓咔嚓不停,真是瘋了。 日昨與先生一道去居家附近的街上逛逛,途中看到濱臨內溝溪的小公園種的一溜櫻花正盛開,趕忙趨前觀賞一番,賞櫻人還不少,但比起一些較大的賞櫻景點人擠人的盛況好多了,只可惜我沒隨身帶相機,雖然剛從兒子處接收了一隻iphone智慧型手機,操作起來卻不嫻熟,拍起照來總覺「卡卡」不甚過癮。隔天我又獨個兒持著相機前往同一地點猛拍一氣(先生對拍照無甚興趣,看我不時停下來東拍西拍,雖會耐心等我,但我覺得有點不很自在,所以沒找他同往),這下可滿足了我也喜愛拍拍樂的瘋逛行徑。就請各位大大「欣賞」我鏡頭下的春日盛景吧。
【註】隨寫人老師發起的「瘋狂系列」拉拉手反應熱烈,看來似已近尾聲,我這篇遲交的作業就當是狗尾續貂,就不再點名拉誰人的手了。有志加入者當然還是大家歡迎的。
這是少數讀高中時拍的照片之一,做為本人在臉書設立的「六月青春之歌」專頁封面照。此專頁正連載從高二開始寫到大三的日記,歡迎點閱,並邀請您為此專頁按讚,也謝謝已來按讚的朋友們。https://www.facebook.com/pages/六月青春之歌/175920189282281?ref=h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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