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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7/27 07:02:42瀏覽3187|回應6|推薦9 | |
日昨中研院院士朱敬一在聯合報投書「教改廿年,南柯一夢」,大意是說,教改改了老半天,從基測的兩次改成考一次;量尺分數改成百分數及增加出題的鑑別度等三個面向,教改等於繞回了原點,, 於是朱教授問:『家長傷害一個孩子,叫做「家暴」;如果教改專家在十幾年時間不斷「繞公園」傷害成千上萬的孩子,那叫做什麼暴?家暴可以向社會局申訴,那麼受教改之苦的孩子們,得向誰申訴呢?「繞公園」背後,究竟有沒有一致的理念呢?』 有人問:「繞公園是甚麼意思呢?朱教授為何要用繞公園來比喻教改改了一圈重返原點呢?」年輕人去公園不是跑跑跳跳,就是打藍球鬥牛,只有那些年長者繞著公園把散步當運動。所以朱教授這個比喻不是要說給一般年輕人聽的,他主要是說給中研院的某個老人聽,「怪怪?朱教授不是中研院院士,有話不會直接跟..這個老人說去,需要一篇文章寫的『落落長』(台語發音)?還真是學者本色。」 至於繞公園的意思,可以從動物的行為來解釋,大家都有去木柵動物園看過關在籠中的老虎吧?有人答腔道:「有啊,那又怎樣?」籠中的老虎,就是繞著籠子;像人類繞著公園。而老虎的運動原理已經被科學家分析出來了,是因為體內有一種自然的動力結構,叫做振盪器。老虎之所以在籠子裡繞來繞去,受到兩個限制組合起來的影響,第一,老虎不願意乖乖坐著;第二,老虎關在籠子裡,不能跑到山裡去。 有人似懂非懂:「那這跟人類繞公園,或教改繞圈子,有甚麼關係?」人類繞公園,是因為人類想活就得動,但是年紀大爬山很危險,只好去繞公園。教改繞圈子,因為「管教育的」,和人稱「教育大師」的,不想乖乖的坐著;有人忍不住的說:「那他可以再去得諾貝爾獎啊!」話是不錯,但是管教育的,就沒處可去了,只好在教改裡繞圈子。 有人不服氣的說:「既然有『人稱教育大師』的人當顧問,教改為何還是改得亂七八糟,得走回原點呢?」關於這點,一定要有個觀念。教育:是他人施加在學生身上,未必是學生真的需要與想要的,比較像是教育大師主觀認為是學生所必需的。但是教育大師卻忘了,自己可不是人家教育出來,而是靠自己學習而成為大師的。說到這裡,不得不把真格的教育大師「孔老夫子」端出來。孔子在「論語」的第一篇「學而篇」,就明白昭告世人,天底下有成就的人,都不是靠教育出來,而是「學」習「而」來的。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悅乎。」自己學自己想學的,還時常想到要複習它,找機會印證它,是最快樂的學習方法。 有人若有所悟:「原來如此,所以今天的『教育大師』,不是真的『教育大師』,孔子才是。」,不,今天的教育大師,還是『教育』大師,孔夫子應該正名為『學習大師』才對。 「既然教改真兇已經找到了,誰該負責呢?」有人摩拳擦掌,怒氣沖沖,一副想找人算帳的模樣:「找得到真兇,起碼可以避免一再犯錯。」關於這點,是朱敬一教授的專長,請他去問「皮古」(註1)。我只會說,要教改,可以;請問教育大師願意拿甚麼出來賭? 您願意拿您的右手臂當賭注嗎? 您願意拿您的左手掌當賭注嗎? 您願意拿您的一生當賭注嗎? 您願意拿您一個月的薪水當賭注嗎? 您願意拿您自己的十塊錢當賭注嗎? 問完這些問題,應該可以讓「管教育的」,增加真假「教育大師」,或「學習大師」的鑑別度。至於老百姓的小孩,只能乖乖當個白老鼠,任「管教育的」改來改去,在籠子裡不停的繞圈子。 受教育的白老鼠會輪替,「管教育的」不會輪替,這是根本結構的問題。有人大夢終醒:「教改改錯了二十年,而人類『甚麼都沒學會;又全部都忘了』。」,白老鼠不是忘記,只是長大了;管教育的也沒忘,不過生物驅力會迫使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找來自稱「教育大師」的人,把教育制度改來改去。至於誰該負責?「教育大師」和「管教育的」會推來推去,遠遠的看,也像在繞圈圈。 中國有三個歷史大夢,南柯夢、黃粱夢、和莊周夢。二十年的教改,就像南柯夢或黃粱夢。朱教授只是在爭「大夢誰先覺?(註2)」而已,但是不管是莊周夢蝶;「管教育的」和「教育大師」夢老虎;還是「老百姓的小孩」夢老鼠,卻好似永遠醒不過來。真耶?幻耶?到底是莊周夢到了蝴蝶,還是蝴蝶夢到莊周呢? 註1:皮古是提出如何把外部效果內部化的經濟學家。 註2:朱敬一教授,不是今天才剛當上教授,或是中研院院士的,對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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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教育文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