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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2/04 01:24:28瀏覽256|回應0|推薦1 | |
磅湛市被赤柬包圍, 也就是機場被圍, 當然是生橡膠不需要用機場, 孫木山的公司每月僅有十個班次。 可是樂上校與孫木山互相喜歡和尊敬, 他個子高, 以前飛過米格機和軍刀機, 現在是機埸指揮官。 民航局長急邀孫木山去開會, 就是圍機場的赤柬不再圍機場了, 躲在碉堡裡的政府軍也出來了, 關在碉堡裡一個月, 沒事了。 孫木山進了民航局會議室, 就全明白了, 民航局出油, 幫助國防部送酒, 牛肉, 慰問, 當然得去, 回到機場, 立刻起飛。 在飛機上想著樂上校, 有半年多了, 落在磅湛機場後, 飛機再也不能開車, 啟動機不點火, 祇好等第二天機械人員來。 機場小, 就在樂上校辦公室喝酒聊天, 彼此交換了戰鬥機飛行員的領悟, 他比孫木山小一歲, 再飛行, 又已經過了階段性的需要。 他的同學已經是總司令了, 他又熱愛醫學, 是受他舅舅影響, 十年多的鑽研, 配合上飛行時的心得, 極易融通。 當然有其獨道的理念, 他說,老了還能有點用。 孫木山說, 你有固定的生活的地方, 固定的族群, 這是一份踏實的感覺, 而我呢? 活的非常好, 就是缺乏你的這份踏實。 凡是華僑都有一份難民的漂浮感受, 反映人性內的落葉歸根期盼, 成為強烈的對比。 困惱著華人的心思, 實際上卻不務實。 能放下這份包袱的人又非常的少, 我仍然有這包袱在內心處, 好在我隨波逐流的活習慣了。 我看到戰爭時人性的迷盲後, 我的感受誘使我的飛行員文化隨著提升。 有用的多存留, 其實沒有用的也沒跑。 又時時刻刻都在存亡一線間培養自我的自由抉擇, 它又充滿自我的高傲。 當然是, 不易受侵的飛行員交化, 因為容易被侵蝕的文化, 必定是粗糙的文化。 世上的飛行員大都相像, 都能把飛機飛在空中, 不在乎國界, 不在乎人種, 全在乎自我。 飛行員有共同的格調, 還活著, 就好。 這是從自我的自私為基點, 也是真實的處理意外事件的瞬間反射能力的基礎。 更是飛行員與飛行員間的彼此尊敬來源, 知道自私的人才知道還活著, 才有能力幫助他人, 尊重他人。 因為不懂自我的飛行員祇懂飛機的飛行員, 都摔死了, 自我的能力, 必定得要自己知道啊! 飛機降落在磅湛機場, 停機坪上站著樂上校和幾位軍官, 孫木山停妥了飛機, 開了機門, 幾位士兵搬下來酒肉, 樂上校親熱的抱著孫木山, 指著後腦, 又用手指著鋼盔的一個小洞說, 赤柬全退走了, 我大膽的伸出頭, 一顆子彈就打中, 還好子彈卡住在鋼盔上, 沒死。 大家全都去辦公室, 開酒喝, 孫木山感覺有點詭異, 急忙告退。 孫木山剛打開機門就呆住, 孫木山面對樂上校說, 這貨機內排排坐滿的全副武裝士兵, 剛剛幫你守完機場就又摔又燒他們。 我飛, 我就是劊子手, 還得陪葬, 你去飛, 不多也不少, 六十四位。 機槍, 子彈, 手提包,六噸半重,DC-3, 載重是二十七位, 兩噸七, 我有DC-4你為甚不要求派用。 樂上校慢慢的說, 我在被赤柬剛剛困住的日子裡, 親口答應他們, 等赤柬退去, 我一定把你們專機送回金邊, 並誓言, 一定辦到, 辦不到, 任何一個人都可以用槍打死我。 如今全部上了飛機, 哪一位都不會下飛機, 這真是兩條死路。 孫木山去飛, 如同將一堆死亡的人中揪出活人來, 機會小的看不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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