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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2/04 01:21:00瀏覽266|回應1|推薦1 | |
樂上校在野地裡摘了一枝花, 插在孫木山的胸前, 他說, 我也上飛機, 孫木山真火了, 怒氣大發, 你留在機場內, 我的副機師你照顧, 都不能上飛機, 還能增加兩位麼, 孫木山爬上飛機艙。 這一客死亡大餐, 是誰吃, 真不知道。 發動機啟動了, 慢慢地滑行至跑道, 孫木山心中再三盤算, 飛機載重平衡的中心點, 因為有四噸超載, 不知道跑哪去了。 一般的中心點位移最大是兩吋, 這次恐怕是兩尺。 不能飛, 不飛, 這六十四位中的任何一位開槍, 也是死。 他們衹認為上了飛機就會到金邊, 再想跑道加上清除區, 大約三千四百呎長度, 也不知道夠不夠用, 衝出去就是一團火, 離開地面失速摔下去, 也是一團火, 這些兵心中僅有回金邊, 一個想法。 不懂飛機, 不懂引擎, 他們聽不懂, 不是飛機有空的地方就能放東西, 就能坐人在那裡, 他們又被赤柬困了一個月, 這份急, 會急得發瘋。 孫木山祗能盡全力飛到金邊使全部人活下去。 能,還是不能, 孫木山不知道。 滿滿一飛機六十五個人, 只有一個人懂, 六十四個人祗知道上了飛機就會到金邊機場, 單一的意願, 飛機能不能飛, 在他們心中是飛機都能飛。 懂的人知道, 不死才是意外, 很多的弱國被強國壓迫實行票選制度, 這六十五人中若是真使用票選, 其實是槍選。 六十四對一, 老飛行員被迫走入百分之九十九死亡的路上。 老飛行員喊反對, 就是百分之百死亡。 因為共生共死都在每一個人手中, 打死, 摔死, 都是死, 是也不是, 沒有也有, 機長受兵指使, 多好的例子。 飛機滑行至跑道尖, 發動機怒吼, 孫木山放下起飛襟翼, 鬆開煞車, 飛機太重, 滾行時衝力不大, 飛機在跑, 跑道看見到尾, 速度才七十五哩, 平時己經離地很久了, 可是現在有離開地面的味道, 水泥跑道面跑完了, 飛機的輪子終於離開地面, 擦著地上的草, 孫木山僅能穩住這型態, 七十九哩, 又等好長的十秒鐘才到八十哩, 慢慢往河上偏, 收上輪子, 高度有三十呎了。 八十哩是非常好的速度, 發動機怒吼快三分鐘了, 此刻絕對不能讓發動機出毛病, 使它超過限度, 立即調整至最大上升馬力, 好不容易高度到達一百呎, 才敢收起飛時使用的襟翼, 速度大了二哩, 飛在河中間, 是怕赤柬的槍射著。 河水增加了飛機的浮力, 好不容易有了三百多呎高度, 檢查油量, 足夠, 少少收回點油門, 雙手握在駕駛盤上,真怕氣流恍動, 掉進河裡。 孫木山雙眼不離儀表, 雙耳不離發動機聲音, 飛在河中間線上, 像是真正的為自己活下去在拚, 實際上反而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發動機不出毛病。 在婉蜓安定的河上, 孫木山聚集全身的感覺, 守衛著飛機,費力的掙扎, 能挺得住, 能夠挺到金邊嗎? 雙方都不知道, 不包含相信不相信的意念。 而是一片空白, 又沒任何一點外力可幫助的。 孫木山必得極敏銳立即反射出改正飛機任何不適的障礙, 這不是一架飛機, 是我的命啊! 現在的速度八十二哩, 失速的速度可能在七十八哩, 它是隨時會翻的飛行機器, 下一秒都是在等它將要出現的異象, 心內一點空隙不見, 全部對飛機守候著, 終於望見被炸斷的大橋, 金邊機場給予落地准許, 飛機放下輪子, 馬力加大, 愣是飛在跑道上, 停機坪上歡迎英雄的樂隊, 熱鬧。 孫木山停妥飛機, 英雄們受到歡呼, 孫木山全身酸軟, 趴在駕駛盤上, 還活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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