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貿易公司

當一家胃口吞吐量大的公司老闆來了, 都如同伯樂, 她/他眼光, 看起來像在選馬, 你能有多大耐力, 速度, 跑到底還能不倒. 先對了味口, 試單, 一步, 一步, 下單, 得到不相信的客戶, 肯定, 共存意識并生. 銀行款項暴增, 十份中九份得支出用, 由於條件性付款, 總數大, 開口訂原料, 就可以用不屬於自己的, 又存在自已戶頭內款, 又買又賣, 利差, 又存入. 失誤, 可是不能存在, 飛行理論適用, 驗貨不可免, 是手續. 人手, 增加就得付薪, 超時工作除了加班費, 獎金, 還得熟手管理. 不停, 工作逼人, 牆上時鐘靜靜的也逼人, 簡單說, 單調, 無聊. 暗中一比, 飛行好美. 人意識是最難捉摸, 一大堆等著辦的, 怎能讓阻塞發生. 新單子, 染場得親自去, 織場也得親自去, 加工廠更得親自去. 接單, 談細節, 簽合約, 一匹馬也跑倒了. 好在抱著心愛女人, 舒適睡, 鬧鐘總在必要時敲, 經理若懶散, 洞補起來可煩.

中華航空有機師空缺, 訓練組清一色都是喜歡我的, 官校教官沈廷偉是考試官,AT-6放我單飛,是副組長, 當然錄取, 三個月, 地面學科訓練, 完畢, 聽聞空軍阻擋, 南部李學禮 (早期雷虎小組成員), 北部孫木山, 若進中華, 空軍就亂了, 此限用政策波及包括後期學弟一票18個人, 面臨禁用邊緣. 細審進入先飛副機師職位, 底薪極少, 聽到的更失望, 欺壓新手, 白天在中華受訓, 夜間在貿易公司, 累得眼都張不開, 拿那么少待遇, 還得受氣, 己經沒興趣了, 算了. 

得到高師指點, 性事好美, 老鼠變老鷹了. 活得糊塗, 不是鄭板橋, 難得糊塗, 而是掉落蜜缸裡了, 徹頭徹尾糊塗了. 

三十七.  走入誤區

得到了, 意境中的居然僅僅是意境中的, 活存是跟不上曲調, 恰似高昂舞曲, 節拍精準舞者失階. 飛行時, 意境美, 能和諧, 能滿足, 達於機性, 人性, 共同極限. 享受意境柔和舒暢, 迷人, 專注. 性交時, 懂了需要點, 意境幽浮暢快. 當心中那把尺, 不受限的跳動, 左橫量, 右豎量, 產出疑問? 猶豫, 傍惶, 不安, 都屬於人性內得以生存警戒理性網. 猶疑, 啟動了鈴聲響, 我心中那把尺懸著, 旋轉急速, 正是飛機失事前兆, 穩得住, 得給方向, 方向在那? 如何逃出誤區? 逃? 如何逃? 我要啥? 我能做啥? 內心中掙扎. 這是我該有的日子, 我在糟蹋? 我活著, 還是為日子? 當然我有牽掛, 但是等於沒有. 特殊條件, 老婆離了, 兒子從出生被岳母領去, 放任之, 家人都自主的存活, 我得活在我該活的, 我的意念裡. 如今,這不適合, 顯然存在. 日子不停的滴答, 年曆更換, 仍在茫然, 外人恭維, 美女愛, 生意順遂, 一年又過了, 飛行員文化, 不就是傲然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