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桃園基地跑道隔開兩個大隊

通訊車, 僅有一輛, 當值輔導官,五大隊,六大隊,個別派遣, 於是交談屬於必然, 久了反而產出深厚友誼, 同隊的反而疏遠, 正是高傲飛行員自私表露. 

夏功權飛RF-86落地時摔了, 起因下滑飛不穩, 速度過大. 12中隊剛調整為六大隊,14期夏功權調差, 他是我官校儀器組副組長, 學科教得清楚, 帶飛儀器飛行, 指正重點明確, 儀態莊嚴, 瀟灑,更敬佩夏中校單人整肅空軍駐美代表毛邦初中將.

鍾寶泉(13期), 是傳頌的雲端飛行人物, 也摔了, 人機都毀了,12隊淘汰了兩位典模飛行員.

剛葆樸(13期) 接任, 單獨接觸在通訊車中, 感觸飛偵察的更高傲, 與戰鬥機的迴然有異, 可能缺少一份教學傳承關係, 尊敬含虛偽, 飛戰鬥機是我飛, 這可是不移的高傲, 凡是不如意, 是屬於我的, 不能也不頹喪, 也屬於我的.

陳懷(28期), 談吐極有深度, 有點小胖, 眼光有股探索力, 不見人性亦深含人性, 難於侵入他思考力圈子, 他親和力不及他影響力多. 與他共處通訊車中, 感受到28期都有的另種高傲, 兩小時值班, 都是他敘述, 還是因為他感覺你值得, 總括地說同28期的在一起, 是深受影響的, 每個人都能彈鋼琴, 拉提琴, 都是滿肚子書, 引經據典, 著實令飛行文化深入紮根, 28期,林佐時, 卜振國, 都是27中隊的. 亦同. 陳懷效忠領袖, U-2 被擊落, 使用自備.45手槍自裁, 正是表現出他一貫追求的理念, 中共空軍司令員劉亞樓上將亦率領眾醫急救未果, 誰也左右不得,他堅特, 與高志航沒有分別, 重重敲在飛戰鬥機的飛行員內心裡, 沒有人在通訊車中談一字.

飛U-2的張燮(35期), 我的同期好友, 山西人, 媽媽確是日本人, 活著空中武士布魯司喀伊的姊姊, 觀感, 遭遇, 給得糊塗, 又深陷, 失去飛行員自我而無從自拔. 經常促膝長談, 仰天而笑, 結論是,飛完眼前的合約吧.  

東京活著一個自困舅, 藐視麥克阿瑟, 小古玩店主, 獨眼准尉, 特級戰鬥機飛行員, 夜間仍擊落兩架B-29. 投降的天皇, 轟碎了他存活的意志, 卻又是空中無敵武士, 擊落64架美軍飛機的人.

桃園活著一個我, 張燮也自困不得解,10次任務合約, 得圓滿完成, 都是戰鬥機飛行員, 意境相通, 離懂己近. 張燮, 一次飛入上海,70,000呎高空中, 警告器告警, 巡視, 親見兩條飛行雪茄, 追從而至, 因為他是戰鬥機好手, 判斷飛彈己無能力卡入撞擊線時, 突然扭轉偏出,U-2偏移飛行軌道, 飛彈擦過去. 修正了航道, 直取西藏.U-2 飛得油用光, 漂回桃園. 人需要感情友人, 使鬱悶得些喧洩, 更需得些參考意見. 故有些事, 聽者也得隱諱, 下次又服行任務, 還未進入上海上空, 在東海上空飛機失事, 機人全毀. 人性中有一把尺, 軍官, 革命軍, 盲從者, 跳躍, 命令, 啥命令? 命可是屬於我的, 為了命令活? 為了它活, 又存在偏差感, 為啥不為自己活? 敲擊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