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九.  心儀的女人

台大出名的前北二女校花尹小蔓, 引人的談吐, 清秀的面貌, 總是如妹妹般偶爾來往, 從未約會過. 男人樂與她接近, 又似隔層膜, 為人和藹, 又含一股欲近似遠的感覺, 相識甚久極為稱心並不如意. 她書念得好, 長得又漂亮. 剛剛吃過晚餐, 勤務兵過來說, 尹小姐電話, “木山, 我要見你, 她聲音幽怨, 你得出來”. 我請了假, 正巧有車去台北, 火車站會了面,” 我要你陪我玩, 我好悶, 去跳舞”. 那年月台北只有禮拜三, 六, 空軍新生社有跳舞, 北投有可是從來沒去過, 怎能拒絕, 於是打電話給英商行好友支援, 胡佛開車直達北投萬國聯誼社舞廳. 一曲又一曲, 越跳越抱得緊,” 我要出國了”, 去哪? “我父親把我許配給一個我不喜歡的博士, 過兩天就飛去美國結婚”. 更摟我緊緊的, 我抹去她眼邊淚, 剩兩天. 燈暗了, 慢四步舞曲, 兩個心跳得快跳出來, 找不著一句適當話, 耳磨著耳, 髮絲柔軟貼臉頰, 陣陣轉, 一團迷霧, 我能做的, 思量滿心房也找不到啥. 好可愛的姑娘遠嫁, 我心中從來沒有娶妻意念. 飛行尚未全懂, 下一步如何, 自已都不知, 反而有些解不開, 妳叫我陪, 有親密短短數小時, 更有些微哀感, 這麼短, 兩人想得各自有自己的, 就走入叉路了.

午夜舞廳關門了, 胡佛又開車回台北. “我不要回家”, 太晚了,陪妳跳舞, 後天就嫁人, 回家吧, “我不要”, 我敲了她家大門, 她痛若, 擠進大門, 就再也沒見過她了. 三十年後, 老友說尹小蔓罵你是棒槌, 罵還沒停, 那時我真不懂事. 著實可愛的美女, 那時的我, 在感情上, 啥也不懂, 我還沒成熟, 太嫩了, 何況心中都是小蘋, 她那小樣子,好愛, 她說我是你的, 強烈存在著, 腦裡又都是飛機. 

三十.  機械高級班的嘆息

形影不離的, 就是飛行的與機械的, 機械的家中争吵, 亦可帶給疏忽擰錯了螺絲帽, 造成不必要意外事故. 誤置一個小器具, 惹出大麻煩.  機械人員一個提示, 省去多少猶疑.機械人的自尊確實操控在環繞的附屬工業進展上. 大學工科畢業. 赴美留學航空工程, 同班的法國工程師. 已經研制高難度幻象式戰鬥機. 而他們仍在修理飛機. 內心苦悶為了活下去,償付代價著實太大. 

如今, 揀拾俄人停滯十年, 中國崛起.  航空工業得到助力. 消化所得技術. 使遠遠落後的周邊工業共同進入同步期. WS10A 發動機仿製 AL 31 又改良, 已成固定平台.  SU-27 購入智財製造權, 改良重新設計, 得出歼 11 B.  設計中歼14 ,  將引用等同 AL 41F 矢量發動機. 平飛時不引用後燃器可得空速 1.6 馬克, 最大空速可達 2.2 馬克.未來十年. 改進型也將進入實用階段. 落後的航空工業, 吸收歐美航空工業轉為實用,將屬實.百年荒廢, 迎頭趕上,正是學航空工程人員的心願.冶金技術,是基礎.化學合成為輔助, 電子工程轉為主角.飛行員,不再是享受飛行了.從起飛至落地, 都在複雜的電子程式操控中.  屬於程式監控人. 手操縱感消失. 戰鬥機飛行員被淘汰了, 被科技飛機程式淘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