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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7/12 10:28:53瀏覽418|回應0|推薦13 | |
第二節:因為蜻蜓不能憾石柱 孔子,已經死了八百萬年了,理論上,沒有幾個現代人跟他有直接關係,但是你試著罵他兩句看看,不一會兒就一陀人出來堵你。 這是我的經驗,不管年輕時或現在老扣扣了,只要我說:「孔子實在不怎麼樣,講了滿山滿谷的忠孝仁愛信義和平,結果除了拿來升官發財、權謀鬥爭之外,根本沒啥屁用,要不然這兩千多年的中國歷史縱橫裡,何以還是血肉模糊、屍橫遍野的時候多得多?」 不消一下子,就「有人」要你血肉模糊、屍塊橫遍野了。 這個「有人」的學問大,他要出頭圍事的動機很複雜,而最主要的就是「教育的功能」,洗腦式、晶片植入式的教育功能,只要受過教育的人,誰沒讀過兩天論語?誰沒在考試卷上默寫其中片段?這樣的類病毒程式,對於絕大多數的人來講,竟然都把它當作保護程式了。 是啦,年輕時我們都被孔子罩過,情分就在了(年輕人吸收好、吸收快)好比我們在胸口上搞了個「我愛春嬌」的刺青,如果以後不愛春嬌了,那刺青依然會很青。 何況在那之後,孔子派的「有人」,總是早晚三炷香,念茲在茲地造神持續百年千年,此勢力不強盛壯大行嗎? 如果連聖牛都不可碰觸,那麼聖人之威儀,可想而知。 孔子的牌位一旦豎立而且進一步鞏固,盤根錯節根了,許多人當然就可以靠著這隻品牌,開始建立個人「萬世不朽之功績」,或者把它當作可以是一生戮力以赴的「教育事業」,最最不濟的「弄口飯吃」也行。 教育這一行,無一不是成群結黨的,因為能在這裡頭當大官、中官、小官、校長、主任、老師的,沒有一個不付出代價的,而這些聰明的讀書人願意也曾經付出代價,是因為他們知道日後會在這個結構制度中得到回饋。 所以,在體制教育系統中的大人們,每一個都很嫻熟的催眠術是告訴自己、學生、家長和所有的人:「做學生的本分就是好好讀書,只有好好讀書,以後烏魯木齊、花喇子模、耶路撒冷、布宜諾斯艾利斯。」 然後還有一堆周邊的打手也跟著擂鼓助陣,安親班、才藝班、補習班、技能班、證照班、出版商、教材教具商……,能加一拳、補一腳的,全都上吧! 而最最莫名其妙的,就是家裡的老北老母,明明知道讀書沒前途,還能硬著心腸、鐵著手腕,把自己的兒子女兒死命地往裡頭摁。(再說一遍,這裡的讀書和以後文的讀書,都是指在體制內的升學考試逼迫下的讀書) 一個區區的高中職生,能跟這樣的滔天勢力作對?想想就好,不用當真,因為蜻蜓不能撼石柱。 有一個老笑話: 董事長好不容易批完公文,都晚上九點多了,一出辦公室門口就看到工友還在拖地,心中有感而發,過去拍拍他的肩膀:「老王,好好幹,有一天你會跟我一樣!」 老王含著兩泡淚,點點頭,他也拍拍董事長的肩膀:「董事長,你也要好好幹,不然,有一天你會跟我一樣!」 這些大人們拼命地拍著我們的肩膀,要學生們好好幹,假設著那些連他們都不敢揣測的未來。 唉,原因不是他們能夠洞悉未來,而是擔心以後根本沒有人會去拍拍他們的肩膀——如果沒有人要讀書,這一大陀教育系統裡的菁英、中堅、棟梁、基礎,他們和他們家裡的老老小小,可怎麼辦呀? 所以讀書,一直都是被高估得離了譜的階段性活動,但是太多人吃喝在這個怪圈裡了,估計是好轉不了的,只會更怪。 (未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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