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氣象報告的訊息是:「開始變天…氣溫遽降。陰天」
清晨,天空閃眨幾眼之後,開始咆哮流淚。
在成堆報紙中,望著外頭的雨,我心裡只想…轟炸掉「氣象觀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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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送報紙嘛!!』
『多少有風有雨的日子,不都這樣過去了!沒有這些風雨的「襯托」,怎麼顯現「送報生」刻苦的情操印象呢?!』
我經常這麼「欺騙」自己;把自己「很幹」的幅度降低。
事實上…還是「很幹」。只有送完報紙那一刻,「幹聲」才會滅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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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控制住自己的敏捷,慢吞吞的整理著報紙。
(以送報紙的「完成速度」評比的話,全報社我如果居二,第一名鐵定從缺)
隨著雨的節奏,我開始沿途苦中作樂。因為雨的密度與質量不高,我懶得披上雨衣。算是賭…它「沒種」擴大放肆,大不了我甘心就範而已。
早習慣拎著「紙箭」定點拋射。這是我擅長的拋物線送報速成。除了…標鈀不明顯,或者「不給射」的店家,我只能無奈下馬,走幾步不甘願去放報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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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雨,落滑。
是標語,也是經驗。
這種鬼天氣,我總會小心翼翼的與「輪胎」患難,以免摔個凌空微步。
我今天是夠小心,也沒在機車部分累積愚蠢的經歷。
只可是~就在我下馬,急奔到某個大樓管理處時,我還是莫名的摔個五體投地。整個人離地,再自然落體。
問題出在~腳上那雙「海灘拖鞋」。鞋底的硬細顆粒造型,設計用來防滑…對「平滑」地板防滑。
但是,大樓門前的停車入口,地面用的也是碎細石子鋪設。「防滑」遇到「不滑」,就變成「有夠滑」。
(這一點說明了~一物剋一物。一體的兩面,都可以變成極端)
當下,管理員看著我,表情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弔詭。
(靠!你也太假了~連我都相信,這種摔法本來就很好笑。)
我的尷尬比不上我的痛楚。真他媽的~有夠痛。
我勉強撐爬起。還是得把這堆廢紙先灑完吧!
(我知道一定有傷口,不過要等送完報回家,才能好好點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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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發現褲管沒破。
只不過,腳踝與膝蓋各有兩處還灘著血跡,明顯的看得出傷口。
我找出醫療箱,拿出四片「OK繃」(我相信傷口自癒的能力,一直都沒有裹藥的習慣。會貼是因為~想到都覺得痛,更別說直接讓它跟褲子接觸到)。
說來好笑~「OK繃」好像放太久,看起來竟然有些斑駁般沒黏性。
(我笑了!因為…我突然慶幸發現,我真的是「太久」沒受過這種皮外傷了。真是…「沒拜,也有庇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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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鎖反應下,今天上班前,不敢洗澡。
對於愛乾淨的我,相信我…這無非是一種折磨。
我勒~摔個頭。
真是…痛到深處,礙手礙腳。
(~2007.0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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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文附贈:【歷史上的今天】
兩年前的四月三日,我從鬼門關繞過一圈。
清晨送報,我被一部車子,以時速一百多公里的速度闖紅燈從後方撞上。
幸運,沒有直接撞擊我的身體。我飛離一百公尺之外,機車全毀。
(安全帽上有一道很深很深的磨地痕跡~誰知道,那天我怎會剛好想到要戴安全帽?!)
我在醫院包紮了一天,回家躺了五天。機車光修理花費兩萬多元。(可想「它」傷得多重)
目前…在此篇文章問世之際,我已經多活了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