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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2/16 13:48:16瀏覽201|回應0|推薦2 | |
小說創作/文:cindy野 寂の夜 第十八篇 一雙眼觸動一份情感 這天,云靜悠閒躺在床上,縱容小喵在她身上一會兒跳上,一會兒又跳下的,云靜就像是如釋重負般的輕鬆,因為她度過這次創作中最困難的一段。 開心的她在網路上隨手點選了一個網路歌手的音樂夾,就這麼躺在床上,聽一整個上午的音樂,看了一上午的書,來好好犒賞自己。 「這麼悠閒阿!還聽音樂呢!」翔哥的腳步從客廳慢慢往云靜的方向走去。 「翔哥,今天這麼早,吃飽了嗎?」云靜給了翔哥一個甜美的微笑。 「我當然吃飽囉!剛到公司去了一趟,所以吃飽了。」翔哥邊說邊把公事包放下。 「去公司,今天又不忙喔?」云靜很好奇這位經紀人這麼成天這麼有閒。 「也不是不忙,只是今早遇到總編,他丟了一句話給我:『云靜創作狀況還可以吧!』所以我就想說來看看好了,反正今天不用開會,也沒什麼重要行程。」翔哥邊說邊開啟云靜電腦中的資料夾,大略看了一次。 「是喔!總編在跟我催稿嗎?!」云靜撫摸著小喵肥肥的肚子說。 「當然不是,總編什麼時候催過妳稿了,他誰的稿都催,就妳的稿不催,大家都知道,妳是出了名的怪咖,有人催稿妳反而什麼都寫不出來,所以囉!總編是不會催妳稿的,她只是期待你的作品而已。」翔哥看著云靜的鍵盤,有些鍵都已經鬆開了他從心裡覺得她真的很認真才趕稿子。 「那好吧!翔哥你晚點有回公司的話跟總編說,我差不多了,還剩下幾回而已。」云靜變說邊把凌亂的頭髮整理好。 「知道了,我會跟她說的,那妳別太累了,過幾天我會幫妳帶一副新的鍵盤過來。那我先走囉!掰囉!」翔哥說了再見,快步的就關了門離去。 云靜依舊是撫摸著越來越肥的小喵,腦海邊想著,下一篇該怎麼下筆。 # # # # # # # # 「結束疲累的感情,從感情的綑綁中解放,田靜無非是開心的,就算必須經歷一段傷痛,也必須這麼做,這一次她好的很快,她終究是了解感情到底是什麼東西,還有男人。」 「告別感情的她,依舊是守在便利商店工作,也許是工作的勞累,讓她什麼都不想,回到家累了倒頭就睡,不需再為了誰晚回家而擔心牽掛,她現在是自己的老大,男人閃邊去。」 「依然的上貨點貨,一樣的結帳找錢,就像習慣一樣,一旦上手就不可能忘記下一步該怎麼做,偶而掃掃地,有時除除塵,平時做來習慣的動作,因為曾經承載感情而變得沈重的肩膀,如今放下了,而變得更簡單輕鬆。」 「田靜準備與下個工讀生交班,清點金額,交班之後,照舊整理倉庫,點貨堆貨,每天總是要花點功夫在這上頭,好讓一天比一天更輕鬆,後面接手整理的同事們也能更得心應手。」 「倉庫的門一會兒開,一會兒關,田靜忙進忙出,一下在後場,一下又在賣場,看來分身乏術,但她總是有那麼一套規模做事,從不馬虎。就在這個時候,隨著田靜的腳步往前,倉庫門打開後,在打開門的剎那,有著一雙眼深深迷惑了她…。有長達十五秒鐘的時間,她是站在原地不動,當她回神的時候…。」 「他是舒跑男,一個不知名的神秘人,田靜從沒問過他叫什麼名字,也不敢問,那為什麼叫他舒跑男呢?因為他總是只買舒跑跟青箭口香糖,總不能叫『青箭男』,那太難聽了,『舒跑男』好一點。因為愛運動,所以他的膚色非常的陽光。」 「他總是穿著背心跑步,跑得混身是汗之後進來買舒跑,不過一會兒,他會再度出現,出現的時候已經洗完澡,那設計過的小型飛機頭還晃著水滴,此時已經換上白色襯衫還有線條非常勻稱的西裝褲,然後買一瓶礦泉水跟口香糖,往店門口的右邊離開。」 「他給人的感覺總是很特別,有的人看到會覺得他兇,因為他天生就有一副流氓臉,田靜曾經想像他發起狠來的嘴臉有多麼猙獰,但是總有那麼一股感覺他是那種即便是當了老大,也還是對女生很好的那種老大,就算他背後有一大片刺青,還是抹煞不了他眉宇之間的深情。」 # # # # # # # # 「當她回神之後,才發現自己既然站在賣場盯著他的雙眼發愣,而也發現他的表情浮出一些問號,雙手還插在口袋。田靜當時覺得好丟臉,趕快到後場冰庫去冰個醒,還不斷丟給自己一句話:『剛剛是怎樣,發什麼呆阿!』,越說越發現自己的臉紅,冰庫的冷空氣交錯著臉上的滾燙,形成了一個模糊地帶,就像她不曉得怎麼會傻愣住一樣。」 「是的,他的眼神好迷人,似乎會說話似的,算是電力超強的那一種,躲在冰箱裡,她還不禁的往門外看,看他走了沒有,卻看到他不停回頭,一副頭上還是浮出問號的表情。」 「其實田靜發愣的那刻,她自己也沒有知覺,只覺得彷彿不同的時空只相隔不到 「夜裡,她也想著這雙眼,然後入睡。」 「可麗,妳知道嗎?我昨天做了件很蠢的事耶!」一想到那刻心就狂跳的田靜,急著跟店裡與她最和的來的同事可麗分享。 「何可麗,是個女超人,只小田靜一歲的她,年紀輕輕已有百萬身價,早上在便利商店工讀,晚上則是披上白袍,搖身一變變成俏護士,是個不折不扣的貢丸迷跟多啦迷,養有一隻誤食薑母鴨而『剉屎』送醫的母柴犬。可麗跟田靜有一個共同點,一樣都是個冷面殺手,說起話來卻可以好笑到連屋頂都可以飛起來。」 「很蠢的事?什麼事?」可麗用一貫沒睡飽的一字眼看著田靜。 「就是阿!我昨天從後場補貨出來,不曉得看到為什麼,我因為一雙眼愣住,站在路中央,被我盯著看的那個人還一臉問號,超丟臉的。」準備拆了糖果的外包裝將一調一條的糖果擺到架上的田靜說。 「是誰阿?一雙眼?阿!!我知道了,一定是他。」可麗相同有把握她看到的是誰。 「他,那個他?」田靜不懂可麗在說什麼。 「他是不是每次都會買舒跑跟青箭口香糖,還有泰山純水,是不是他?」可麗非常肯定,因為能只用眼神迷惑人的,客人裡面只有他。 「哇!可麗,妳會不會太神了,這樣妳也知道,就是他。」田靜說,拿起糖果盒準備丟掉。 「因為妳還沒來上班之前,我也常看到他,只是我現在很少遇到他,我之前也曾經注意過他,他的眼神太吸引人,連我都不敢看呢!」可麗拆著煙盒準備將煙補滿。 「是喔!妳也注意過他喔,他真的很吸引人,可是有時候又很兇,看他反而會被他的眼神秒殺。」田靜開始繞著他的話題打開話匣子。 「可是每次他來都是一個人,從來不曾有人同行,也許是最近才剛退伍,所以又開始出現了,身邊也才沒什麼人吧!」可麗整理著自己打結的髮尾。 「是喔!他剛退伍喔!原來如此,難怪肌肉訓練的這麼結實。」田靜小聲的說。 「肌肉結實?哇!妳看的比我還清楚阿!」可麗的口氣一副就是在跟田靜說:『妳這花痴。』 # # # # # # # # 「在田靜的細心觀察中,她已經掌握了舒跑男每天會出現的時段,然後在他出現的時候,她會不經意經過他身邊,趁沒有客人的時候偷瞄他一眼,只是想捕捉他的眼光,不過幾乎都會被他發現。 經過那一愣,他應該對田靜非常的印象深刻,但他會假裝沒發現,都會在田靜看的出神的那刻回頭,他的嘴角會露出一點點斜度,看起來像偷笑,似乎在告訴她:『我看到妳在偷看我了。』」 「每次被發現田靜總是就地找事做,來掩飾自己的羞怯,也說不上來為什麼,她只是想看著他的眼睛,對她來說,他的眼神像是閃閃發光的寶石,不經意的吸引人,被吸引到的永遠都會記得那雙眼神,田靜曾經用了幾句話比喻: 『他的眼神就像毒品,不碰的人可以免疫,碰上的人永遠戒不掉,看了一次,還會想看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第十次。』」 「沒錯,田靜就像著了魔似的,一上班就問可麗:『今天舒跑男有來嗎?』幾乎每天問,時時問,甚至連下班了,都還沒看過他,還會猶豫該不該下班,是不是要等著就為了看他一眼,如果要問這是不是一種愛情,就要問她本人了。」 「不是,那不是愛。」她說。 「這樣像謎似的依戀,常常纏繞在田靜夢中,揮之不去,也無法更靠近,對於他,她能遠觀就很知足,因為現實告訴自己跟舒跑男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只要有誰伸出手,這樣微妙的氛圍,就會徹底消失,何況她在他心裡,也許什麼都不是。」 「他們之間從沒有言語,除了必要的『歡迎光臨、謝謝光臨』,其餘皆無。」 「時間久了,他也會給田靜一些回應的眼神,也許這些眼神什麼都不是,但在田靜眼裡,他有看到她,無論眼神是溫柔或是不屑,甚至是發狠時的眼神,對她來說,她都想要一一保存。」 「每當田靜一個人在櫃臺,等到他拿著舒跑來付帳,她總是開心又慌亂,發抖的手指連收銀機上的鍵盤都能感受,那透過指尖而傳遞的喜悅與緊張,她總是低頭以長髮覆蓋頰上的紅潮,因為想逃避那尖銳又散發光芒的眼神,等到他踏出店門口,才趕大方的偷看他的背影,然後隨著他的背影遠離笑容才在她的臉上綻放。」 「在有一天的中午,他眉目之間掛上了愁意走進店內,臉上還殘留酒後的紅潤,兩手插在褲子兩側的口袋,低著頭若有所思,連田靜喜歡看的背影也充滿一種淡淡的滄桑的憂,銳利的眼神就像受傷的獅子般變得脆弱,她可以感受他眉間的綑綁。這次他只拿了四瓶台瓶,易開罐中瓶的那種,走向櫃臺準備付帳,田靜終於提起勇氣關心他。」 「怎麼喝這麼多,你臉這麼紅,不要喝這麼多啦!」田靜邊打著收銀機邊低著頭說。 「有嗎?」舒跑男說。 「這一句『有嗎?』是田靜有史以來聽到最不一樣的話,因為他總是只會說一句話『不要發票』,聽在她耳裡到是挺新鮮的。」 「說完,舒跑男就走了,離開之前還給了她一個淡淡的微笑當作回應,似乎是感受到她的關心。」 「接近傍晚時,舒跑男又再次踏進店內拿了一樣的四瓶台啤,準備結帳,田靜看到不自覺的發出『哇』的聲音,然後替他結帳,令人覺得好笑又神奇又能稱上奇蹟的是舒跑男也發出了一聲『哇』的聲音,然後露出了一絲微笑看著田靜,害田靜當時連說『謝謝光臨』都結巴,心裡卻是高興得不得了。」 # # # # # # # # 『也許是跟女友吵架吧!才會讓他的心情這麼差。』田靜補著台啤冰櫃在心裡這樣想著。 「哇!發生什麼好事了,笑得怎麼開心,牙齒都快掉下來了。」可麗從後場倉庫推了一箱箱的庫存餅乾書來整理嘴裡邊說著。 「沒有阿!就看到舒跑男而已阿!」田靜大方的說。 「我就知道,我看現在只有他可以讓妳笑成這樣。」可麗拿著美工刀劃開餅乾包裝盒。 「有嗎?呵呵!」田靜在心裡默認但是說不上這到底是什麼感覺。 「對了,那個總是走路搖來晃去的鹽巴男又出現了。」可麗每當說起這號人物臉上更是笑道爆開。 「鹽巴男,也是一位奇人,但不曉得他叫什麼名字,會稱他為『鹽巴男』也是有原因的,因為他走路總是搖來晃去,看起來像是吃了半打的安眠藥,如果他是機器人,一定是沒走多久螺絲就會掉光光的那種。 田靜剛進入這店上班,就常看到他,只當他是哥兒們,純哈拉或打屁,沒想到有一天,他竟然做出一件事情讓田靜與可麗兩姊妹在工作之餘想起都還能笑到嘴角爆開還會繼續笑。 有一次,櫃臺只剩下田靜,鹽巴男拿了一瓶加鹽沙士到櫃臺問田靜:『請問這裡有賣鹽嗎?』,田靜當然拿了包鹽給他,心裡覺得奇怪他買鹽幹嘛,就順口問他『你買鹽要幹嘛?』 他說:『喉嚨痛,要加在沙士裡喝。』 田靜聽了就覺得更奇怪,因為他拿的沙士已經加了鹽的,於是跟他說:『你確定要買鹽,你拿的沙士已經是有加鹽的了,而且這麼大包鹽,也太多了。』 當場,田靜笑在心裡,鹽巴男則是當場臉就像歪掉了一般,然後說:『那…鹽我不要了。』付了帳,就走。」 「此後,田靜就為他取了個綽號叫『鹽巴男』,這件事情也只有田靜跟可麗兩姊妹覺得好笑,只有她們知道笑點在哪裡。」 「是喔!他有來喔,應該沒再說什麼了吧!」田靜淡淡的說。 「沒有阿,只是買了個便當,四處看妳在不在。」可麗替客人結帳邊說。 「鹽巴男會找田靜更是有那麼一段故事,故事是這樣的: 這天,他依然拿著一盒便當等微波,不過這次沒有拿鹽巴了,一如往常,田靜打著收銀機準備找他零錢,就在這一刻,又是一次的驚天動地,櫃臺只剩她一個,該怎麼辦呢? 因為這個鹽巴男竟然說:『今天晚上可以約妳看電影嗎?』,這句話一說出口,換田靜的臉當場歪一邊,一向能把男生當兄弟的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雖然她知道這種事很常有,『可是怎麼不是舒跑男呢?是他的話她一定說什麼都答應。』她在心裡這樣想著。 之後,不管田靜在店內做什麼,看到他就逃。因為她討厭這種尷尬的氣氛。」 # # # # # # # # 「這段特別的邂逅也結束的很快,這位舒跑男出現在田靜的生活長達七個月之久,之後有兩個月他消失無蹤,再出現的時候,身邊多了一位女朋友。」 「然而田靜,雖然感覺很悶,但也沒有對她造成什麼困擾,因為那雙眼會一直在她心中,永遠存在。她很高興他曾經也回應她無數帶著微笑的眼神,對她來說,這比一句『今晚能請妳看電影嗎?』還要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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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