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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9/21 11:49:18瀏覽1324|回應6|推薦66 | |
幾個月前﹐在電子報上﹐瞥到一個明星的母親﹐因著其小三身份﹐被記者詢問時﹐回答﹕「一切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好像是這樣的字句)。當時﹐匆匆看過﹐對這樣的消息不感興趣﹐也沒放在心上。 最近﹐此間大學一個華人教授的實驗室﹐有兩個來自大陸的博士後研究生戀愛了。女孩聰明能幹﹐發表過數篇論文﹐也得了幾個學術獎﹔男孩成就也不差﹐意氣風發﹐應該是極其匹配的一對。 唯一問題﹕男孩已經結婚﹐太太以陪讀身份也在此。 女孩犀利的下了通牒﹕你如果離婚﹐我就天涯海角跟著你﹐算是我命中註定。 又是一個「命定」之說﹗ 這事件﹐忽然讓我想起一個遺忘在記憶深處﹐塵封多年的友誼。 會遺忘﹐是因為發生的時間很短﹐事實上﹐說友誼甚至有些勉強。 但﹐現在回頭想﹐那份交誼為什麼會那麼短暫呢﹖難道也是「命運」使然﹖ 那是我大學畢業﹐在淡水郊區的一所五專任教時發生。 在那個時候﹐學校所在地算是偏遠的﹐學校前門﹐過了馬路﹐只有一家小雜貨店和一家冰果室﹐此外就是一片又一片的稻田﹐和三兩戶農家。 從淡水鎮到那裡﹐只有每小時一班的公車﹔因此學生一律住校﹐而除了校長和一些科系的主任住員工宿舍﹐其餘的教職員都是通勤﹐泰半是住在台北縣、市﹐所以學校有專車接送。 每天早、中、晚三次﹐遊覽車型的校車從學校出發﹐經淡水停一下﹐然後直達台北車站附近﹐那時的中央日報總社前﹐接送員工。 學校也貼心的在男、女學生宿舍裡﹐將幾個房間改成套房格式﹐給單身而家在外縣市的老師住。有多餘的幾個床位﹐就讓一些不想每天往返的老師﹐可以一個禮拜有一兩個晚上在那裡過夜﹐只是自己要準備被褥、床單。用過後﹐收拾好﹐放入儲藏櫃裡。 我教的課﹐禮拜三下午有四堂﹐禮拜四早上也是如此﹐所以我決定每星期三留在學校過夜。另一個單身﹐姓孟﹐教化學的女老師也是那個晚上留宿﹐所以我們通常那晚共用一間有兩個床位的寢室。 有個在機械系任教﹐姓梁的單身男老師﹐家在臺東﹐所以他住校。還有一個博士班剛畢業﹐來兼課的凌老師﹐只有禮拜二下午和禮拜三整天有課。他禮拜四早上在淡江一個學院兼課﹐所以禮拜三晚上也留宿﹐次日早晨搭校車去淡水。 孟老師已在那裡教了一年﹐與她同班的男朋友正在南部服役﹐等他退役後﹐兩人就要出國。我們其餘三個都是第一年教書。 於是有幾個禮拜三晚上﹐我們四個年齡相近的年輕人﹐在學校餐廳用過飯﹐就散步到學校後面的海邊﹐看著夕陽﹐浴著海風﹐天南海北的聊著。夜色四攏﹐我們踏著星光﹐回到校園﹔學生宿舍前有個涼亭﹐傍著小池塘﹐我們就坐在那裡﹐繼續高談闊論。 孟老師和梁老師所學、所教﹐都是關乎科學﹔他們會交換那方面的資訊。我和凌老師都是教英文﹐他博士班的學校﹐也是我的母校﹐他博士論文的專題是浪漫主義的英國文學﹐那些作家也是我喜歡的﹐因此我們有較多共同話題。 有個晚上﹐我有些累﹐十點不到﹐就回去睡覺﹐凌老師也起身離去。我不知道孟老師和梁老師聊到什麼時候﹐只迷糊記得孟老師進來房間時﹐我已經睡了一陣子了。 隔天﹐孟老師說她沒睡好﹐很累﹐打算當晚還是在學校留宿。那以後﹐孟老師留在學校過夜的天數慢慢多了起來﹐因為沒見到她來坐校車回台北。 而凌老師則是在禮拜二放學回台北﹐和禮拜三早上去學校的車上﹐習慣來坐在我旁邊。我們談的多半還是文藝方面的話題﹐間中也談到我的出國打算﹐和他有志未伸的鬱悶。他似乎覺得唸完博士﹐還只是在五專兼課任教﹐很是委屈。 有次我順口說﹐那你也可以考慮出國﹐再繼續深造啊﹗他沉吟一陣﹐好像在思考﹐最後也沒說出什麼。 以後的禮拜三晚上﹐我們四個人還是會共餐﹐散步﹐或是去學校對面的冰果室喝點飲料﹐在他們附設的撞球桌打幾局撞球。有一次﹐甚至在校門口攔到經過的計程車﹐臨時起意到淡水看電影和逛夜市﹐再搭末班公車回學校。 然而女孩的直覺﹐讓我認為孟老師雖然有男朋友﹐但她和梁老師似乎有比普通同事還更深的交往﹔他們的關係那時應該是朦朧、曖昧的階段。 大家同行時﹐有時我讓步伐慢一些﹐落在他們之後﹐然而凌老師通常也會隨著走在我旁邊。有次天有些涼﹐我打了一個噴嚏﹐他連忙把帶著的薄夾克給我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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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男女話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