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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3/09 04:44:47瀏覽964|回應0|推薦22 | |
~~~這篇文字並非如行文所呈現那樣是篇散文,偶係當意識流小說來處理,然實不像似篇小說,姑且冠以為散文小說也不妨。~~~
一上了點年紀,人人都會自嘲曰老人痴呆,自然真正進入痴呆情狀又會如同醉酒般堅不肯承認,通常固是愈老愈痴呆,自况老人痴呆不僅只為了開脫或推諉,可確也是椿惱人的事,且面臨著嚴重後果。既使年紀輕輕的朋友也會這樣子說嘴說笑,總是記不住事情,尤其為了考試,一連開了幾天夜車,死背活背好幾遍都就是記不全,或者 來來回回老沒記清楚下來,當然年輕時只不過說說而已,不曾當做有何嚴重的症狀;一時記不住,過會又還是自認為記性好,暗笑旁邊的人老記錯。可輪到老了既使要當笑話講,自己也不覺好笑了。人老了再又失智,真會要命,且也活不長了。人們說老糊塗,老得認不得親生子女,出了門,晃眼就怎麼都找面到回家的路。到底怎麼回事? 然則年紀漸增並不完全地如早先以為那般迍邅蹇滞;面對逐歩按時序呈現之前景有著隱隱在意地無從避懼之忌憚,一種面向於身体及能耐之隱退消逝之怯懦。隨著時序演進,卻由於對生活日常現象漸進的領會,也漸体認到那層隱約的憂怯並未曾構成自己往前延展的障蔽,漸悟覺思緒似較前此更易貫通,年事較長並非一定得認作成負成長,而且在現實打滾帶來的關注與種種經歷累積使得我的寫作成了可相當輕易地成為意念及意見表逹之管道。 此處關於意念及意見表白所要陳述著, 而且覺著亟須要陳明的是;長久的生活体驗以及不斷思索形成的生命趨就之恍悟,且在往復來去之間,漸体認所謂記憶也者是其中最為關踺部位。照自己這種想法,委實不能不認為記性是個人身体裡面頂奇妙的事物,或說某種不理解的物事或東東,因記憶它組成了我,而且和我成為一体,但又不然,它其實還不是我,我也不是由記憶組成,它佔住了我,成為我之一部份,可它又不完全是我,縱依然霸住我之心身,卻又並不是我自我,其間還是有距離可覺察,我是我自己,記憶是記憶,它並不是我,只是屬於我的記憶,是另一個與我並未完全結合的物事。換個角度檢視,若說它和我並非一体,可我們確同据一体,緊密結成一体,或者就如前所述它佔据了我,緊密地操縱我,或則反是;後面說法實較接近常理,反正它是為我所用,我操縱它,是這樣嗎? 知曉人情事物,組成判別能力,確就是它造就我們、組成我們,每個人可不都是他紀憶的組合。可是現實裡我們從未接受並且承認過如此的認知,是的,我們的認知裡又從來無從確認它,它到底是什麼?到底是處於個別的存在嗎?當然絕非實体,除了感覺上或感知上,它是並不存在的,不可捉摸有若空氣般的事物,但它可又絕不是如空氣般的實体,它似無可捉摸,可是追究由我們自己觀感言,卻有無與倫比地堅實,它就是我,它成就了我,它就是我們自己,我們的自我,它組成了我,我的自我;雖然我無法確認也從不確認它與我等同地位與關係,可若要轉過頭來省思,也無法說成它確實不是我,不是這樣嗎?不僅組成了我,也佔据更且造成我之為我之自我。 它是外物,可又不是我們吃進去的食物轉化成熱能及精力,它確就是如前述般住進我身心內,作用且不輸精力及熱能,甚且猶有過之;它作成我們的行為、左右我們每個人的行事,它果如人言存在我們腦部組织裡頭嗎?生物學這麼說嗎?但我們自己可從不會覺察出有任何具体辨識,絕不像腸胃眼鼻口耳那般具体實存而且明確地產生即刻效應,如若即使我們無從覺察,而確又如此,反正實体上它是無形的,然對我們身心言可譬喻成有若血液流遍微血管;默默地在進行工作,無時無刻地,表相上看似又與我無干,只能說我是自我,記憶是附著在自我上的他物,至少在可感至的畛域意識上似乎如此地讓自我辨釋,記性可是超乎意識辨識的体內存在。 若不把它說成那般空玄,那般哲學化。從現實裡來講記性這檔子事是搞他不過的,它老會在該想及之時刻,偏想不起來了;忽地隱遮起來。是的,縱常時間都是最可靠的朋友,可有時候又頑劣不堪,甚至背叛宿主。我猶念念不忘幼時背書背不起來即是其時最大的磨難,進入老年出於自由意志聯想下則似更讓人感到沮喪,然想開又發覺並沒什麼大不了,算不上什麼了不得,不比背書背不出來挨打手心的情境。年老失智倒也是挺好玩的,上了年紀,或是到逹我這年紀的人,就是說到了坐六望七之人,記憶大扺總是在疑心它不夠完整,或在疑神疑鬼地有所失,也就是說記性常會漏東落西的。一去忘返,想著失智還蠻有意思的,以前就乾脆歸諸可能身体有問題,因一天裡總是疲憊不堪,經常地倦累不適,每每走在路上常想著何不就此躺在地上不動,失去意識癱倒街頭,夢境與現實交錯。困不堪下總想著就此躺下一去不復歸也不錯,什麼都遺忘了去可是生之福,有即無有,得而失之不就是一回事嗎? 沒有記性,不一定脫離現實,我的意識還在,只是回想不起來前一陣子或前些時當下尚留住的印象及記憶,只要轉過牆角,我即遺忘腦海中的地與域之藍圖,即未能分瓣情況嚴重與否?可我實己走不回由來的途徑,所有的馬路與圍牆景緻都陌生糢糊了,即使不陌生可已失去關連性了,我己不知身在何處?如不解決及辦識適才的記住的認知,我即無從回去,我只知道要回不去,很小時候嚇得反濕褲襠的麻煩。此刻加上病痛贏弱會是加倍的大麻煩,如果回不去,即是全面影響生存麻煩,我可不知世上真有解救或救机構,可讓我吃食及睏覺避風雨,當然到此地歩露宿也無所謂。那種機構即使有,我乂怎知會那在哪?天涯地角的我又怎能走去那?況且任何機構於我都是遠水救不得近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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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