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燈戶 2 - 莫大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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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燈戶 2

2006/02/24 05:14:19瀏覽1612｜回應2｜推薦5

M不該引出這話題，結果一語成籤，M的女友來勁了，他老闆娘要老同事領著逛花街，她有樣學樣也要見識。後來他們還真的進到綠燈戶裡面去觀光。這回M領著女友來花街觀光，比那次帶引老闆娘來逛還要招搖。

M帶著Y他們這一對開始時也像上回陪老闆娘來觀光一樣，閃縮在路當中，隔著人群朝紅紅綠綠霓虹燈閃爍下內玻璃櫥窗內的花枝照展的女人張望。但是M的女友可較他老闆娘更莽撞，Y竟出乎意表，不當回事地直接走向前去貼近玻璃窗仔細朝內觀望。她過去瀏覽並未特意拉M一道走近櫥窗前，是 M自己緊張地貼著女友隨侍在側，反像似被拖著緊隨前進。

這裡可是純男性的界域，M忐忑不安地擔心路上川梭的行人。一堆雄性群眾當中突地冒出一個穿著時摩的青春女子，正好讓尋春漢子骨碌碌地圍聚觀賞，豈有不會把她當作從櫥窗內走出來的女人，雖說裝扮和品味不同，但此時此地不同領邑的女人反而格外突出，況且她為了約會還刻意修飾得份外美麗。

M覺得她這種不顧形象的行徑很冒失，心想她怎能像全不在意似的，難道會不曉得此地可不是正常淑女該來的場合。川流不息的男人群外，他更憂慮人群裡的三教九流人仕；綠燈戶的保鑣，地痞和流氓。他可不希望惹麻煩上身，然而她就是不知避忌，完全不去慮及川流不息的男人底異色眼光。

更糟的是，Y的好奇兼大膽還不止此，她竟還不當回事底拉著他直闖綠燈戶裡頭去探究。

還好她選入只是幾間燈火輝煌的店面中間的昏暗的樓梯間，M雖向來佩服她的膽識，可又覺得他女友魯莽得像全不曉人事似的。哪能這麼直率天真？

但他終歸是個男人，不好顯示過度慬慎怕事，只得像個隨扈般護衛她冒冒失失地順著樓梯登上二樓。

他們進去的那家綠燈戶甚大，像是超級大淫寨，營業在二樓樓上，樓下只是樓梯間。但進到內面，看情形二樓之外，上去三樓以上還有，而且照這個架勢至少還有三四層。

M進樓梯間時，慌亂中沒注意到鄰梯地面層兩邊的店面，連招牌都沒看就上來了，兩邊店面的門面不像屬於綠燈營業，可能是性商店，販賣淫具、色情影帶或包險套之類。也許是和賣春業無關的行業，廿四小時的便利商店或零售百貨店。

二樓算是進入樓上這家超級綠燈戶之內，可是陳設怪異，他覺得他們倆似乎又搞錯了。

Y倒不以為異，遊目四顧之下，發見人類最原始的行業的裡面並沒有她想像那麼神祕。同時也不如M那麼別扭得認為見不得人。他猶豫，像似心底生有暗鬼般不願讓他女友見著。然眼前所見，說來也只不過一處偌大的營業處所，陳設布置得較為特別；兩面都是一間間只容一扇門的隔間，靠樓梯這邊像似廁所，往那頭過去的那邊一扇扇的門開開閤閤，不時有女人拿著臉盆進出，像似進去淨身或者如M以為的進去洗下體似的。

二樓儘是如斯陳設，看來三樓以上才是辦事之所在。現在裡面也見著了，沒什麼香艷神祕，他在她身旁忍不住要嘀咕她莽撞地直闖到裡面來，說她：

「跑進來做什麼？難道你還想體會做妓女的滋味？」

「沒有啊！」她不以為意地回答：「這是隨機取樣問卷的好機會，難道忘了我主修的是社會調查，有這種機會怎好錯過？」

「什麼！這個時候你還想做問卷調查？」

「有何不可？做調查本就應該進入環境裡面。」Y進一步說明她觀察到的現象：「你注意到沒有？我們在街上看到綠燈戶都只有櫥窗門面，性交易場所都集中在這棟簡易旅館式的大樓。樓下櫥窗內老鴇手下的小姐坐在裡面讓客人比較挑選，選中的小姐帶客上來做性交易，看到那個管理櫃台沒有，好像旅館櫃台一樣，小姐上去登記，拿了房間鑰匙才帶客人上去開房間。」

他們像來到了外國，街面上的果然是櫥窗女郎，嫖客要到底層挑選女郎，由看中的妓女帶引上樓來。原來人肉市場也像大集合飲食店市場一樣集中經營，底樓的街面上是店面，算是貨物展示區，樓上則是各店面共同使用的房間及公用設施方在現代城市寸土寸金的環境，性行列的營業，也和飲食業走向同樣的路數。

「哇咧！房價物產高漲之下，要薄利多銷，事業經營也愈來愈軍營化。」M一聽女友的觀察講解方才了悟，他進一步推測：

「三樓以上一間間的房間可能只有床舖，嫖客和妓女事後的清潔等等就得到這二樓那些小隔間來方便，有點像我們去國外自助旅行住的青年旅社一樣。」

「現在都說市政府集中管理公娼，原來是這麼回事? 」他繼續分析：

「說來現在市政果然辦得不錯，處處配合市民需要，種種的服務真像人們說的實惠又週到。看！二樓那頭還有掛牌的性病防治中心。真是集中管理，風化區整治得頗具規模，甚至較賣淫條例最先進的荷蘭顧及面更廣。」

女友不同意他的推論，她說：

「樓上的房間也應是私人經營的，是大業主。市裡面房產已太貴，一般小資本營業負擔不出大面積租金。」

「對，說的是。」M認為她說得有理：

「所以這裡營公娼業的也得像大飲食業販賣場一樣，用餐區是共用公管，個別的小店面只負責本身的食物製作與販賣，地產主也得用這種方式經營才方便將大面積產業出租出去。」

「奇怪怎麼未成年的女孩子都進來了？」

M大發議論中，Y留意到從樓梯中進出的女子竟有很多數是年紀很輕的國中生模樣。

「這些小妓女怎麼這麼年輕？這種年紀怎可能做妓女，雛妓不是違法嗎？」

M也注意到，感到奇怪地跟女友說。

「過去問問她們看？」

「噢！你別莽撞！」

M來不及阻攔。她已攔住一個正要下樓約摸才十二三歲的女孩問話：

「小妹妹，可以請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

國中生樣的女孩子神色戒備地瞪著Y。

( 創作｜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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