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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4/05 02:16:29瀏覽1261|回應1|推薦28 | |
── 當然與你的來往或者說追求職級高出自己許多階層的異性是很離譜,而且在同一個機構相處這麼久,我怎能不清楚自己在你及局裡眾人眼下的評斷與地位,你之於我不僅地位不同,人們眼中的你我更是截然不同的兩類人,根本不可能凑合在一起,女人和男人看男人都一樣都是看成就,沒成就就別妄想。
我再不清醒就是冥頑不靈,其實我比別人更能體認自慚形穢,甚至常會以一種異想天開對比方式來提醒自己你我間的地位與處境,我設想你之於我可不就是天上飛過底天鵝,而我較旁人更鄙夷自己,覺得自己就是個成天在池塘邊張大口貪婪地狂想啖天鵝肉的癩蛤蟆。多年來我都是在壓抑下,不曾妄動,如今竟然貪念 妄想橫生。可這是首處兩端的想法,回過頭來,一反轉時,又不認為自己配不上,甚至完全相反的念頭也不是不曾生出過,我可是一朝解禁得嘗異果卻又自得的幾乎認不得自己。 我是靠你的施捨而活,你若無意,我斷無成長發展之理。你安排得好好的公私生活,我沒有理由或衝動來打亂,而且我較你更怕揭露,我掩藏自己。我的慾望當不止此,我的激情使得自己得非得強制著表逹愛你不可,可是迫於情勢的壓迫,我寧願埋沒成你背地裡偷情的男人。真相應埋沒,但我不應怕揭露,我只是顧惜於你。然我也有反動,總是在檢視,我試著說服自己你不會是我理想的伴侶,你也不是我心儀的人,我梩想的夢中情人的原型不是你這種放得得開又強勢的女人。可是我就是狂烈熱愛著你,心深處我是拗不過來底,除了你我不能也不會看上任何其他女人。也許這只是形勢使然,環境與便利使我的激情與熱愛導向你。 理智上,我是在說服自己,而且更試著去相信愛上你只是一重權宜與便利;我知道不會有完美理想的情人,即使存在也絕對是自己不可能去接近的。是嗎?會這樣想,難道是對你給我的折磨苦難的補償與復仇,我要眨抑你,眨仰自己的感情,我試想會陷於這樣糾葛情結,為的是我得不著你,為的是我在這場角逐慘遭滑鐵盧。 飽歷種種人事,我逐漸有些領會,現在已能站在較客觀立場看待諸種眼前處境,無論公私似已不用非得若溺水般竭力掙扎求存。我不再是個少年了,只要不那麼一頭熱火,我不一定非得把自己丟入水深火熱的生死存亡之中,只要肯站開些,我似乎可以把這場戀愛看成再度上演的一場戱。 同樣,我也想你會看上我實在是你自己的不智,你雖然位居高位,也備歷人事,在我眼裡畢竟還是有你的天真未鑿,反過來說也是你有眼無珠,竟然會看上我這樣的貨色。 你可愛嗎?當然,你是我經歷過的最出色最可愛的女子,愛上你實是當然,因此我自當無可挽回地沈陷入深淵之底。你要的是能跟你匹配的男人,拿得出去的有成就可以養家活口的男人,忌妒與猜忌使我痛不欲生,這裡面有多重的內在障礙,雖是最沈痛難熬的經驗,我實無法承受下來,也無法做到以運動員精神來釋手。你對你這個情人的能力與責任感不予信任,還是你認清我的懦弱無能,難道你心裡打起始就另有所圖,你根本從頭就在試圖討好兩個或多個男人,我可能只是墊底,直到你跟別訂了鴦盟我還都在作夢。你也許會憤慨我這樣栽贓,我應曉得事情不全如此,我豈會不認得你的,但我偏要如此瞎猜忌,我不該如許粗魯,可是我偽裝得夠了,你豈不清楚我,我的底牌全攤在你眼裡,我的明理人模樣是做作出來的,時候到了,終究要露出原形。 我試著自這個角度來設想,但我做不到,雖然已離去,心靈與肉體的絞痛依舊絕對無法排除的。愛一個人雖非去征服對方,但給自己的感覺仍然是如同一場埃佛勒斯峰的攀爬。要攀越世界最高的山峰,壓倒所對手的勝利滋味,那就是追上夢中情人的感覺;你不是夢中情人,你有太多過去,你被別人攀登,已失去神祕與魅力。但是我已自其中得到完全的滿足,艱辛苦楚又帶著苦澀底甘甜,痛楚煎熬,痛死人的痛,愛著你讓我陷於一種類似無助又無以終結底痛楚與無助中,我掙扎著試著以遠離來脫困,然而我還是無以脫困,我似翻不出你的誘惑掌心。我總覺著至痛常就是一種沈陷與麻痺,寧永遠淪落其間,不願失去那層痛不欲生的耽溺。 然而已走到這一地步,此層痛澈心肺的折磨實沒有理由延長下去。我已明白不可能的事用不著強求,一切的一切必然會成為過去,這段翻攪得我身心臟腑整個顛倒移位,死去復活來的戀慕之情終究得成為一個情感的過渡。你應知道是這樣的環境與境遇使我不顧一切地想逃離開去,走到這一步再驀然回首已是不可能的,我的愛情永是不幸的結果,我愛上我不該愛的人,我老會要去陷入愛的漩渦,受苦,受折磨,情感的煉獄。心理上的,當然也是肉体的痛楚,內在的苦海,面子上我仍得維持住一切,儘量維持住若無其事的面貌,我想最終痛楚過了就會消失,甚至煙消雲散,眼前所有的折磨哀傷與不幸都會過去。 ── 機構 6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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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