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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6/21 10:04:06瀏覽6421|回應0|推薦6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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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露雪沒有再出現在球場。王正方打電話問她怎麼好一陣子不見她來打球,她回說家裡跟保險經紀事務所兩頭都忙,忙得沒時間上球場。問她可要再見面?她說好,但是家裡不方便,女兒放暑假了,經常和朋友在屋子裡。王正方跟她約在離居住地區稍遠地區的旅館幽會。 睽違之後,再會面時,又顯得生疏,沒法將心內認定的熟悉與親妮的立即拿出來。王正方遞給她一滿抱新鮮豔麗的玫瑰花束,沈露雪躊躇地伸手接著。 「哎喲!怎麼會想到送阿巴桑這麼多花。」笑著調侃:「你真把我當作十八歲的姑娘!受之有愧。」 「我確是在會夢裡情人。」王正方奉承回答。 伸手交互握著,旋即帶回熟諳與熱烈。順勢擁吻摟抱,溫暖甜適地黏在一塊,覺得像是離開了許久,多麼需要貼近相親,恨不能化身成一團。幾天不見倍增相思,幾乎不能不即刻相見。阻隔帶來親密與貼近的需要,距離疊造成起情愛底關注與濃郁。 炙熱激情地顛鶯倒鳳後,露茜神態閑適地蜷偎在王正方身旁撫摸他軀体邊緣。一面嗔怪地訴冤: 「上回你走後,身上到處都是又咬又啃的淤印。還被女兒看到,問我怎麼了?」 「哈!你怎麼解釋。」男子翻身復又抱住女人軟酥底嬌軀,又親又舐,又摸又捏的。 「你還笑!不怕再弄出淤痕來。」女子伸手拍打他。一面推搡著,試圖掙脫 他手足口齊下地緊密纏繞「弄痛我了,真纏人,怎麼這樣?」 「不好嗎?倒希望吻痕更深些,永遠拓在你身上不消失。」 「不消失又能怎樣?」 「不管怎樣?就是愛死了你。恨不得整日整夜抱著吻著你。舔著你、愛著你。」 露茜掙開被他緊摟住吻著的臉蛋,不肯面對面。不吭聲。 「怎麼哪?」 「儘講這些甜膩死人的話,有什麼用呢?不可能的事。」 「你要我怎樣?」 「沒有要你怎樣?」沈露雪坐起來背對著他: 「不會對你要求的,己經是過來人了,並不希望同樣的事情反轉過來。」 「這樣講,為的是什麼?」王正方一隻手掌放在她背上,不動。 「沒什麼意思,說得太遠了。我不該把話題引到這上面。你找我,只不過是單純底找點婚外的刺激。我呢?像你所認為的寂寞底怨婦也在覓些安慰。」 「我不覺得是像你所說,沒那麼淡薄,現已不只是慾,更可以說是愛。你是怎樣我不曉得,也不在意。我…是愈來愈愛你。」他望著她:「我不知道怎麼說,我曾有一種念頭,想跟你黏在一起,一輩子愛膩在一起,我不是說假話,也不是敷衍。我是這樣想著。直到老了、愛不動了,我還是要貼著你,繼續跟你作愛,背朝著天花板上吊著一把利劍,讓它在我們達到高潮時垂直地掉下來,刺穿我們而死。」 「告訴我這些,為的是什麼?你當真麼?」 「我是這樣刻骨銘心地愛著你,感覺就如同刺穿心肺。」 露茜望著他,半晌沒回神。之後,才訥訥地吐出: 「那些話…多沒意義!」 王正方囁嚅著又繼續說: 「也許只是一時的感應…實在地,老是不期然感到難以言喻地痛楚難受,看著你或見不到你。你的憂傷,皺著眉頭底模樣都會引著我心內難受與不舒服。我不能忍受看著你,更不能看不著你…」 張開膀臂摟住他,緊緊地擁住親著,不讓再說。他回應她的親吻,恣意摩挲,体下浥潤滑凝。懷著情欲和憂傷,張開接納他,讓他直駛核心,溫熱的子宮,陣陣的收縮,緊密地埋沒於發燙的暖流內。
「我確實不知道要怎麼辦?會如何演變?」 沈露雪讓王正方摟著倚坐在他膝蓋上。不知如何回應他的自剖。從這句話裡才体會到,他底確在認真考量兩人的關係。事情不能這樣延續下去,這一晌她不斷反覆思索,只是沒料到會出現這樣的表白。不能再遷延下去,準備要說的話還是得說出來。 「不能這樣下去了,我絕不願做第三者。無論怎麼說,我還是不了解你,我知道你不會去傷害到妻子。」她用手指抵住他咀唇,不讓他回話:「先別說,我承擔不起你的情意,你愈表示,我就會愈難過。」眼淚不由得又浸出來。 「不要再說愛了,已經不適宜了。那樣的時光已不再。」她 牴觸著他的臉,讓他摟住,淚水也浸潤他臉上,她說: 「事情一發生,就知道不能讓它再發展下去。我們都不是玩得起的人,天性上就得為旁人著想。」 王正方無話可回,只是重複輕柔地撫吻她光潔瑩然的裸体,更加真確地覺著實在是喜愛她,心裡痛楚地感到不能失去她。 「到了這個階段,已經很能知道是怎麼回事。」她還在說:「這兩天老是在考慮這些問題;我雖然沒存下甚麼積蓄,還好有點小事業,尚能自立,沒有需要依靠旁人。況且年齡上也不對了。做人家的情婦可有得擔憂的。」 「你怎會做情婦呢?那麼有主見,自己宰制所有的事情。」王正方加以辯解: 「我做情夫還比較說得通。」 「男人背著妻子來幽會的那個女人,才是情婦。我沒有條件讓你當情夫。」 「可惡,說不過你。」說著就把她放倒,用整個身子壓住她。下面放肆地握捏住陰阜,並用手指頭直直地伸入,上面則重重的吻住極力躲閃的嘴唇。一面裝腔威脅: 「得把你狠狠制伏住,才干心。」 「好啦!莫啦,我投降了…你不是情夫,可是是我的抱愛吻郎。」 「什麼抱愛吻郎,叫到心崁裡頭去了。」 「嘻!好囉!停手啦!不敢辯了。」女人嘻笑著求饒,掙扎著要坐起來:「起來!坐好談事情…你不是又愛吻,又愛抱麼?」 「對!跟你沒什麼好談,只有併命吻,死力的姦。」熱吻如雨點般的辟頭辟臉地罩過去,上下並進。 「正方,真的停下來。我吃不消,也弄不動了。」男人意猶未盡的鬆手。 「你太強壯了,誰能招架得住你呢。」女的說笑,一面雲鬢鬆散地扶襯著他的身体爬起來。 「不信你這個運動健將會講這話。」王正方懷疑地問,又拉她躺下:「就躺著說話多好。」 偎在他懷裡,嬉笑著任由他愛撫親舐。 「我這一生所接的吻。」露茜笑著說:「加起來都沒有這兩次偷情的多。你真會纏人啊。」 「儘會誇張,還老說我會纏人,你不就喜歡被人纏著。誰曉得你這個性感美人曾有多少個男人?怎麼樣地風流過?」繼續把玩揉捏那一對略顯豐碩的乳房。她的乳暈不似雜誌照片洋模特兒那麼豐潤大粒,但自有其誘人之處,他一手愛撫乳球,一面用嘴舌含舔著細品慢嚐,露茜沈醉在他溫暖親蜜地緩慢舐揉裡,頭枕著床欄享受著,呼吸不由得沈重起來。王正方從沒有覺著是這麼地愛她,肉体接觸的熱情帶來更深邃稠密地情愛。 良久,面朝她一臉認真地開口說:「現在要告訴你,我是怎麼樣在抄股票 。」 露茜貼著他的臉含糊地回應:「不是已和盤托出你抄作辦法嗎?」 「那都不過都還只是些操作原則,雖然是多年磨練的心得,也不見得沒有用。可是實際上要確實有效地賺到錢,需要更能控制掌控的辦法。」 「什麼辦法?」露茜面呈訝異詢問,何以前講得又都否決掉,這個人為什麼這麼反覆呢? 「是些不合法的辦法。一直在考慮要不要跟你講。真的,如非必要,沒有必要曉得。」 「究竟是什麼?」 「真正能對付事情的有效辦法。幾乎都是不合法律與開戶時簽署的證券交易規範的要求,或者是行走在法規邊緣。」停一下,接著講: 「我不會對你隱藏任何事,但是知道後,對你不見得有好處。除非逼不得以,你也不可能照著做。」 「你真令我吃驚?說得像是重大罪行就要揭發。」 再度圈緊她。貼著她耳垂輕聲說: 「你說中了,確實是這樣。你不要聽,不要知道。避兔成為共犯還來得及。」 「壞傢伙,」露茜捏他胸膛,又順手打一下:「勾得我非曉得不可。」 「要曉得得付出代價。」男的又在逗她。 「要什麼代價?身体全都給你玩透了。」女的也跟著起鬨鬧著「再也找不到你還有興趣的囉。」 男人馬上狂野地咬嚙著又親又舔,執拗地對她全身展開摸探與攻擊起來。「就是這個,就只這付胴體我有興趣,代價比什麼都值得。」 「好了啦!把事情講完嘛!」女的求饒。 「不行,」故意使橫「先弄過癮再講。」 兩個火灼般的人又揉成一團。
「實在底說,規規距距地進進出出想靠股票發財,還是像緣木求魚,常是白費心機。」 馳騁酣飽之後, 平綏下來,王正方再度開始傳授投資心得。 「那你以前告訴我的,不都是白搭嗎?」露茜從梳妝凳上拿起褻衣胸罩準備穿上。王正方望著她。一面思考著回答: 「事情的演變不會像講出來那麼明白,所謂作股票只是設法揣測較大的可能性而己。是種從累積經驗歸納出來的成果,拿來做預測的行當。可是市場演變永遠像世上別的事情一樣,並不會照以往的途徑一模一樣依樣再畫葫蘆,有太多可能性與變化樣式。」她著好內衣褲又坐回他身邊,讓他摟住。他接著說: 「從較長期的走勢圖來看:股票市場不是週期性的漲,就是週期性的跌。只要在跌的週期把本金守住,到漲的時候一比較自然就是賺,這是一般性的原則。做股票很像養小豬仔,耐性的等著長大長肥,到時候就可以殺掉收獲。但是我們不會有同樣的耐性,養豬可以等上兩年、三年甚到五年,讓它長成豬公,做股票不要說三年,三個月都急昏人,漲的時候是當然,怎麼漲都有理由,也不會覺得不該。但跌下來,沒人受得了,再等下去就會烤焦掉。我們覺得手上東西不實在,不像是真正在成長,而且老像個爆炸物樣,留在手邊,令人心燥。」 「所以你的辦法還是方法就是要有急切的收獲。」 「就是這個意思。」 「我的問題倒不是這些理論上如何處理的問題,我只關心我被套牢的股票如何解套,我經常被套牢,常常剛一解套,沒兩下又被套住。股票市場落價時當然被套。好的市場時,我還是有些股票會被套住。」 「你要從另一頭來處理套牢的股票,手上的股票如被陷住,每天一路往下拖,丟了又怕反彈,不丟又好像沒底似的天天都在落價。這時你就得看整個市場是否掉到相當低落,如果底部遂漸形成,被套的股票也掉得夠低了,應該有可能反彈的價位。如果是,就把被套的股票加倍買進,怎麼說呢?因為價錢低了,同樣的價錢可以買更多的數量。譬如說五十元買進一百股A股票,已掉到十元一股,如果它的浮動性還很大,就可以再買進四百股,只要它彈回到廿元,不但回本,而且還有賺頭。但這樣做,仍然得留退步。如準備買四百股,最多只能買兩百股。萬一再掉落,仍可再用剩下的金錢的一半再補進。甚至最壞的情形,還是有原來準備的四分之一金額在手上,等待反攻。不要一直抱著原來的股價,等著漲回來,常常好幾年下來都等不到的。當然你還得看股票,如果覺得不夠好,就寧願換有衝力的來彌補。」 「聽來滿有道理的。你是長篇大論的滔滔善述,可惜只有我一個學生。」 「我是傾囊酬紅粉知己。你不是想從股票市場賺點容易錢嗎?」 「哎喲!又把要害提起來。可我又得拿什麼付學費?」 「我的心崁肉!你都付過頭了。」說著親臉頰,又捏臀又掏乳頭。 露茜笑著掙扎說:「又來了,電動馬達,有完沒完啊!」 「好寶貝,敢叫我電動馬達,那就得印證你說的『沒完沒了』…不要亂動,付學費時要規距。」 「哈,好了,老師。上課啊…停,我喊停了。」 「有什麼用?小東西,你喊停不算數。」又把她壓在床上,上下其手。 「好了,不要鬧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快點把事情講完,好吧!」 「不好,今天就把你押在這兒,再也不放了。」 「你就真的別放好了。」 「你自己說的。」 沈露雪把被拉脫了一半的內褲胸罩整理好,一面梳頭一面催促王正方把法子告訴她。 王正方陳述高單價的股票不論股票的公司本身多麼優良,但股價常會高出一般可認識的常情,遠遠超過本益比。普遍被看好的股票一定受股票分析師推崇青睞,投資者就會跟著擁進,價位會漲到足以令人耽心,一旦墮落下來,有太長的下墜空間。當然損失不資。拿在手上隨時都得提防掉下來。花無千日好,股票市場是沒有理性的,任何風吹草動都使得股價波動,一般人對之提防心也高。相對單價愈低,人們的提防心就愈少,因為就那麼一丁點,虧也不算什麼。有點看好的可能,就願意丟點錢在上頭,萬一損失也無所謂, 但成長的空間大,很容易即翻個倍。因之拿來抄做尤其值得與容易。他真正花精神的作業就是從低單價號稱一分錢股票,有時是也從店頭市場選出一支不值一文的股票,在網路的各個股市留言板用不同的化名到處放各種消息,別的投資人一再看到不同的人有關他已選定抄作的股票的留言,而且都是好消息,很容易就相信,加之心理上極願接納這一類的股票,常會一窩蜂搶進,因之愈買愈高。其間抄作的人已獲利跑掉。 「不就是弄個陷阱,引誘人掉進去。」 「隨你怎麼說,金錢世界本來就是爾虞我詐。在生意場中,不用頭腦。走在人前,那來甜頭。事實上進入股市的人都有這種認識,跑得不快,除了怨自己不夠精明,沒有第二句話可說。」 「我是做不來。」 「你不需要這麼做,甚至也不要知道有人在怎麼做。」体恤地提醒她:「我只是把怎樣弄錢的法子,整個坦白告訴你。是一種可能性。何況做這種事是在犯法,被逮獲定罪的可能性隨時都在。」 「你不是在網路上匿名發怖消息嗎?」 「發佈消息的網站也要登對儲戴登記時送進去的個人資料及消息,無論怎麼閃躲,總有漏出真實身份的可能,而新的追蹤科技也是不停地在演進。」 「需要冒這個險嗎?有必要這樣做嗎?」 「在這龐大的市場內,看到自己一手導演的股票一路攀升,到達所需要的價格,然後賣掉,是比什麼都過癮的事頭。」 「事情怎能那麼遂心。怎能那麼不在乎。章晶圓知道這回事嗎?」 「不關她的事,有些知道,可也不會關心我在幹甚麼?也許她只要知道有錢進來就好,我並不像她以為的那般沒用處。」 「太可怕了。」 「沒有讓你進來跟著做,有什麼好可怕。如果想分享成果。我只需告訴你是什麼代號,你可以買,也可以不買,這樣還不好嗎?你根本沒有觸犯法律,你只是剛好買到這支股票,又剛好及時出脫,你甚至都不必認識我,萬一有什麼事,也沒有人可以追究到你。」 「你不用這樣照顧我。」沈露雪摩摯著他光赤的後背,輕聲說: 「你已賺到錢了,不是可以見好就收?跟章晶圓只有兩個人,沒什麼負擔,有必要這麼做嗎?何必讓自己處於險境?」 「如果機會擺在眼前,你會讓它溜走嗎?每一個人活著的價值何在,不都是用賺的錢多少來衡量。難道不是這樣嗎?是生活的目標也是手段。我不趁著可以賺錢 的時刻賺錢,還有什麼好弄的?」 「你實在不像你所說的。」收回撫摸的手。 「像什麼?」 「說不上來。」 「你汲汲營營地想從我這邊套出些點子,想從股票上弄點錢來維持現在的生活。我為了早先的愛慕還是現在的激情,荷盤托出老底,你倒覺得不屑一顧,還認為我人格可疑。」話一出口,覺得說過頭了,實在並沒有要譏剌或誣衊的意思。 「我沒有這意思。」她幽幽地辯解:「而且也都不是如你所講的,你也很清楚。」 她站起來穿衣服。男的拉住她的手。 「時間晚了,我得趕去鋼琴老師那兒接尤麗。」說著俯首吻他一下「有話再談吧!」 王正方沒回話,安靜地望著她穿著修飾。準備停當,她再吻他,他仰頭讓她吻,一面撫摸她的脊背及臀部,感到她軀体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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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