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經失調 31 - 莫大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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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經失調 31

2006/01/31 11:43:05瀏覽1303｜回應0｜推薦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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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極端厭恨呂士東竟然不當回事地在張蕊面前提到我下面有味道，他這人真是沒心肝。非要把我最忌諱隱遮的生理障礙這樣子地故意當著人面前鬼鬼祟祟地透露出來，好像生怕旁人不知道我月經失調，白帶樣的。
不知是什麼樣的心理，他的同居女友什麼樣隱藏的惡疾晦祕都可以不當回事地順口張揚。而且非得要說給張蕊聽到不可似的，真不知他是何居心。當然張蕊早清楚我身體上的毛病，但那是另外一回事。尤其被自己男朋友這樣子惡諷暗譏地說出來，要一個女生如何作人，他似乎特意要我在她面前丟醜。
「哎呀！你想到哪去了？」
事後背著張蕊我氣憤得不顧一切地責問他，他矢口否認有任何居心。
「你哪需這樣多心，哪有有譏笑惡諷。只是小兩口間親暱的小玩笑，別那麼認真囉！張蕊根本沒留心我們在幹什麼？」
「你瞎了眼，她怎麼不留心，什麼她沒看在眼裡。不要把人人都看做你，沒人像你這樣下流隨便。」
「好，就算我下流隨便，可你們就吃我套，你難道不就是看上我這付樣子嘛？」
我氣極了，他仍舊涎著臉調笑。
「算了，沒辦法跟你溝通！老實跟你講，我實在受不了你這種態度。你這種人只曉得追逐欲望，純靠本能過活，和我們確實不是一類的人，沒什麼好講的。」
「沒什麼好講？那就不用講。要知道我隨時還是可以走的，不要到時，又來托人求我回來。」
他又提起我的痛腳，我忍氣吞聲，不再爭辯。
我曾經低過頭，我耐不住寂寞，更軟弱的部份是我愛他，不論他怎麼無行，不知體恤，跟著他備覺委屈，對我都不算什麼，誰叫我感情上非依附他不行。他清楚地吃定了我，我再怎麼著惱、抱怨、生氣，最後還是得低頭，我確切不能失去他，害怕他再一去不回頭。
呂士奇雖是嬉鬧之間那樣講我一句，我卻耿耿於懷，一心要根治這個痼疾。墮胎之後，不上四個月我又獨自上醫院再去看診那部位。這回看的是學校附設醫院的婦科，我想澈底底清查治療自己的婦女病。
其實墮胎之後，我也曾回去過原來那家婦產科。由於墮胎後復原的期間，老覺得有腥味，每次清理，都覺得腥臭得幾乎令自己作嘔。忍來忍去只有再回去那間婦產科要求再檢查。結果原來是那個粗心的密醫，竟然承認將止血的紗棉布妄了取出，這兩個禮拜都還停尚留在裡面，難怪腥臭不已。
那個婦科醫生若無其事的說：
「通常都會自己排出來的，沒什麼要緊。」
這種事，不好爭吵，只有自認霉。沒有出事，算病人好運道。留在身體內一兩個禮拜，怎能不生異味？
反正是女人就得受這種罪，我心想像呂土東這種男人什麼都不關他的事，只知尋求生理發洩，找樂子，永遠也不曾考慮過，女人得付出多少代價，忍受多少不便。
那次到學校醫院查驗婦科的經驗，則使我對醫生這個行業更加萌生不同的觀感，即使到了此刻一思及身受的侮辱與難堪，仍然存有厭惡不恥的悔恨驗難受。說起來原先自己對醫生這行業並沒有特別的認識。雖也受了來往的家人及同學的影嚮，加上自幼就讀過的一些如非洲聖人施威澤等人傳記等的影嚮，以及報章雜誌上的評論和報導，印象中還認為從事醫事的人是學業優異且得受過最嚴格專業訓練過的人才，同時又常懷有濟世助人為職志的祟高理想行業。
同時現實裡面醫生更是大眾最艷羨的頂有前途行業。中學和大學都不乏以嫁給醫生為平生夙願的女生，我在高中時有位家境優裕的女同學由於家世地位，更明白向同學表示她處心積慮地自小就嫁給醫生為此生之打算，她家裡老早就為她準備豐厚的妝橡，認定她長大之後就是個醫生娘。
雖然我自己對學醫的並沒有特別印象，但也從眾底認為讀醫都是頂尖的學生，而且從一般接觸到的醫科生無論長相與學識經常也是很出色的。確同時閒談中得知婦產科尤其是醫生中最發財的一門。但是張蕊卻大大地破壞了我的印象，她語帶譏誚地跟我譏笑那位家裡安排她嫁醫生的同學。她譏剌那位同學：
「嫁做醫生娘也是志氣，除了將自己的一生命運像市儈樣的作為計算而外，算是她精明的認識，跟本就把生命的目標去投射去做個寄生蟲。」
嘲諷那位同學後，她更進一步的述說她對醫師的感悟：
「嫁作醫生娘，尤其是嫁給婦科醫生，那樣天天跟女人那個部位打交道的人，我覺得感覺都麻木了，那會怎麼看待自己太太，哪來一丁點羅曼帝克的感覺，我絕不能忍受嫁給那樣的人。」
經她這樣尖酸刻薄地一番形容，頓時也使得我也對醫生這個行業失去任何浪漫憧憬。
然後再經歷過那次婦科檢驗更使得我對醫生這行當整個地改觀，確切讓我對醫生的行為和印象產生徹底的反感。

( 創作｜小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