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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1/31 11:36:46瀏覽1074|回應0|推薦5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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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戀愛理論馬上就像現世報很快地應驗在自己身上。呂士東最先不停地表示他是如何愛慕我,後來的情況則完全倒轉過來,是我一心要向他發抒我的迷戀與熱愛,那時是我不計一切只求廝守,他則成了一付漸行漸遠的態式。 跟他同居在一起,起始雖然新鮮有趣,他經常帶著我跟他校外結識的狐群狗黨四處玩樂,使我覺得既刺激又新奇。然而我的良心不能不警愓自己,唯有暗自督促,既然還能在學校待下去,總得在功課上有所表現,對家裡有交待。而且時間一久,總覺得不對,錢花得兇,入不敷出不說,遊樂多了有趣也成了無趣。而貪玩使得經常曠課,不理作業,功課的壓力不由得不開始警惕了。 我再愛玩,還是有著自我約束的體認,跟他生活習慣迴異,每天總得抽出時間看書,準備功課。但他不然,勉強靠著張蕊轉學成功後,有學校可讀,一切於他與往日無異,讀不進書,整個念頭想的都是如何出去消磨,找樂子。入夜,不是約著人打麻將,就是出去玩,弄得我幾乎沒法在屋子裡用功。 相處久了,難免覺得他太俗了,有點讓人不能忍耐的膚淺。我年輕性子急,看不慣他成日浮華遊蕩,不近書本,只想閒逛尋樂,一有不滿立即發抒,他嫌我不停嘮叨,於是勃谿時起。起先他還曉得遷就,尚能依著我的要求,改變習慣,設法注意功課。但時間一久,還是耐不住枯燥,復又故態復萌。最先仍只是仍舊約著人來家裡打麻將,但是他們的麻將一打就是終宵牌局,妨礙了我,於是他們改去別的同伴的地方。起先只是一個禮拜玩個一兩次,愈來愈變本加厲,愈打愈多。而且不止於此,搞久了他又開始與人不時結伴上聲色場所,遊嬉放蕩。起先礙著我,還儘量設法拉著我一同冶遊。後來我跟他吵得厲害,出去也跟他吵,在外面我照樣說話不留遺地,他下不了台,互不相讓之下,口角愈演愈烈。他一賭氣乾脆出走不回來,留連在外不回來。 每當他賭氣離開後,我一個人留在家,又沮喪得要命,什麼也不能做,難過得要死。可是一看他一回來我仍舊氣憤,忍不住責怪他,發脾氣。他可不相讓,一回頭掉頭就離開。搞多了,後來一走可以三、五天見不到人。我獨自一個人自處得難受,後悔。哀怨,孤寂無聊浸蝕得目己幾乎待不下去。這時我可不計一切的想找到他,什麼都好,生怕他再也不回頭。只要找著他,甚至願意不計形象屈就在一旁。 他狠著心不理我,我開始惦念了。他可是會在外找樂子的人,遊蕩在外面,他更得其所在。孤單地留守空屋,使我把持不住。想及他在外面的情況讓我緊張。他帶我去過舞廳、酒吧、KTV等地遊樂過,一想到他在聲色場所與別的女人廝混勾搭,就讓我坐立不安,愈想愈加難過,幾乎無以獨坐家中忍而。這時只要他回來,什麼都好。他嫌我不肯表示他,此刻只要他肯回來,我當會毫不遲疑地說愛他。 這樣的來來覆覆幾次後,我氣焰全失只求與他在一起,不再敢甘涉他的行徑。我愈來愈離不開他,覺察出他的好,我愛他,他愈避開我,我就愈愛他,他愈不回頭,我就愈把持不住,我發覺我比什麼都愛他。 但他在外面玩出甜頭,有如斷了線的風爭,完全不回頭,電話打給他朋友到處找不到。他存心避開我,一連數天見不到人。我們不在一個學校,無從著手,只有打電話問張蕊他在學校的情形。張蕊回說課堂上也好久沒見到他。 他這種態度讓我崩潰,我沒法獨自空等待,我以為他真的不再理會我,或者他曉得只要這樣避開我,就可以達到懲罰我的目的。真懲罰,我無法忍受,等不下去,我怎麼樣都不願再等下去。只有不顧一切,獨自照著前此他帶我的所在,一處處去找著他的朋友,最後他朋友帶我去尋他。 終於找著他,他一見著我,看著我憂形於色,也軟下來,張開雙手迎向我,前嫌盡釋,立刻欣喜隨著我回去住處。 回到住處,他飽含歉疚跟我說對不起我。他說: 「我配不上你,你太好了。」 又復擁吻愛撫在一起,似乎又回歸和好如初。 可是好景不長,再同處一起衝突仍舊在。再度爭吵時,他抓住我的痛腳,指責我: 「你別以為了不起,可是你求著我回來,我可以不回來的。」 我可不承認求他回來,他既然經常這樣子傷人,不顧惜我,我不願屈服,也聲嘶力竭呼喝: 「那你何必回來,你狠!就繼續花天酒地下去,再也別見面。」 「話是你講得哦!到時別再四處求人來找我。」 我氣昏了: 「你滾啊!哪個求你,現在我即使死了也不會再看你一眼,有骨氣就快走啊!」 急怒之下,抓起桌 邊的茶杯朝他扔去。他急忙閃開,忿恨地指著我: 「好!話說在前面,你有志氣就別再來找我!」 在一起處不下去,一再爭吵,連著出走後 ,我也漸次橫下心,心想你若存心不回來,我再不能忍受不了也得忍。決心不理他的下落。 但將持不了多久,我又復後悔,恨自己落到這種情況,恨自己把持不住,愈陷愈深。不僅糟蹋自己,更對不住父母,才大二竟然身敗名裂到這個地步。 情況已弄得一團糟,他走了,一個人在校外租這樣一間屋,負擔也太重了。更糟的是,呂士東離開後,我懷疑有孕了。我的月事一向來到快,這次是嚴重過期,不由得不讓我懷疑。 連番的打擊,讓人一籌莫展。一個人關在屋裡,沒有人可相商,我不知該怎麼辦,唯一的朋友是張 蕊,只有找到她告訴她眼前情況,她要我趕快去醫院檢查先確定到底是不是。 然而這還不算什麼傷害,更大的折磨隨後跟著發生。 我當時在徬徨失主之下心情鬱結幾乎每晚都去電話向張蕊傾述,張蕊先是在電話裡勸說我釋懷,可是那時候我哪能接受開釋。於是她繼之以醍醐灌頂的指斥,責備我迷糊不清,識人不明,怎麼也不應該自陷到這種狀態。反正種種言語說盡,都無以解除我的憂慮難過,也無從喚醒我振作。 那段時間,我比什麼都需要向朋友傾述,我在大學兩年裡面,由於醜聞及相繼而來的事故,使我刻意避開與班上同學來往,由是之故,也自覺跟同學格格不入。招喻奇雖一直是朋友,但自己變化那麼大,即使見了面也像再世為人,不能像以往無話不談了。進入大三以後,更由於選課加上生活和感情變化,和他也跟班上的同學一樣都變得生疏隔離了。獨自走在校園裡來去之時,不由不自覺孤立落寞。 雖然招仍是我的好朋友,但慮及自己的遭遇和處境,即使想找個人分擔自己的麻煩與苦惱,和一個男生間還是隔閡,而且有所不便。我只有再找張蕊傾談,和她雖隔著空間距離,但相熟已久,彼此又曾經那麼親近過,這種月經不來的疑懼與困境,自然只能跟同性的她相商。她也確實是難得朋友,在那段期間,她盡了一個親密朋友的心力。在我四顧無助的時候,她又挺身出來幫我拿主意,盡可能來幫助我。 她安排並且陪我去診所做初步檢驗,確定珠胎暗結之後,也是她陪我去覓婦產科墮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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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