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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1/31 03:01:21瀏覽514|回應0|推薦5 | |
我們才相好沒多久,感情還沒有發展到那一地步。我之會輕易簽應他這樣經的要求,應該說是那時候的我,正處於的少青女反叛期。許許多多的不如意,使得我時有豁出去的衝動。
進入大學後,功課雖不怎麼樣,但在學校裡面,是校刊編輯,文章傳誦在同學之中,還蠻得意。跟班上和社團裡的同學們相處也頗愉悅。 在學校雖過得還不錯,但是家裡的事卻壓得我出不了氣來。只要想及家裡情形及前景就讓我煩心不己,整個大一二期間,我都設法躲著回家,逢年放假都不願回去,寧願在外面找工作賺零用錢,或者跟同學留在台北玩。 我進大一那年,父親遭遇事業危機,他機構內主管換人,父親是失勢派,面臨被裁徹的命運,家中備感壓力,我回到家中面臨一家子愁雲慘佈。父親在機構壓迫,成日苦坐桌前,一愁莫展,找不出應付辦法與出路。母親沒有出外做事的經驗,只有拿恐嚇話嚇我們,說我書恐怕不能再讀下去,得出去找事做,我承受不了這種壓力,對自己及家庭都失望己極。只有不回去。 學校裡面跟同學間說來,也不是那麼順利。可能是平時行事直率,作風大膽,經常隨性地跟好玩的男同學一道進出,背後風聞不少閒話。雖然乍一知道外面竟傳出有闗自己的風言風雨,令人氣得半死。可是我仍舊大喇喇地照舊我行我素,作風不改,並不不十分在意流言蜚語。 流言中最令人生氣的是:竟然有人講我不檢點,聽到後令我憤慨甚至氣餒得不得了。當時把這項閒言傳納給我的是同班的招喻奇,我和他都是校刊編緝。而他又是在班上公然敢於向我公開示好的人。我和招喻奇平常很談得來,由此之故加上習氣校投,經常跟他一道出去參加各種活動,參加拍堤,聽音樂會、演講等等。就是由於和他同出同進才生出風言風語,同時也由於他才認識呂士東,呂士東是他引進來校刊做校刊經理。 有次在學校餐廳招喻奇和我一道吃午飯時,他把這些傳言告訴我。我聽了登時氣得飯都吃不下,忍不住當場對他發脾氣,責怪他: 「說這些幹嗎?還不都是你,都是你拉我到處去參加各種聚會場合,才會讓人講閒話。」 我氣不過,像咀咒式地強調: 「以後只有不跟你這样來往,省得別人嚼舌頭,有什麼活動別再來找我。」 他聽了,吶吶地辯護: 「不是這樣吶,我們哪有什麼不對。會講人閒話,是他們自己不行,看人出風頭眼紅,才故意講難聽話,犯不著為這個生氣。」 「我又沒惹著他們,何必講得這麼難聽。」 他的話雖寬慰不少,我仍然有氣。 「何必理別人亂講,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又不妨礙別人。」 看我認同他勸解的意見,更進一步闡釋: 「那些人愛在背後嚼舌根的人,自己不行,又放不下身段,平常又土裡土氣,什麼都不會,也不參加活動。只會在一旁說風涼話。我們哪是好出風頭?行為哪有不端?說來他們的心底裡的念頭才齷齪哩。」 雖然我還是不高興,但經他多般解說,也滿消氣的。最後仍應允繼續跟他一起參加各種活動。我要不顧旁人閒話,繼續跟著他到處竄遊,主要是進了大學以來,已經玩開了,心也玩野了。哪還能依舊像中學時一樣地成日呆在宿舍裡餬豆芽。 雖然跟招喻奇談得來,下了課老走在一道。但是在大一的那個年紀,有些出風頭的女生,雖不說是自視高,對於同 系同級的男生總是很難讓同班女生看得上。招喻奇雖然在班上表現出色,長得也不眉溝目秀的,可惜個子不高。差不多我同樣的高度,這就大大削弱我傾心的條件。但是他學識廣博,會讀書,功課也不錯,又活躍,平時校裡校外忙活動;忙校刊,忙演講會,功課從不見怎麼讀,但每次考試只要開幾個夜車都能順利過關,有時甚至還拿高分,不能 不讓人佩服。 他跟我是無話不談,若對於班上那個女生若崩生喜愛之意,他都毫無忌諱地傾囊吐露於我。他把我細作異性知己,他自 承自己是花痴一名,對於班上漂亮女生個個都愛,可惜讀文的男生不容易讓美女動心,對落花有意的,他又看不上。 他說我: 「你是班上女生最開朗,最不矜持作態的女生。」 「所以也明說明我們不可能發展。」 我應著他話申明。 「因為我還沒想到這些,所以才不會有芥蒂跟你同出同進。況且我總覺得才大一,談這些還太遠了!」 「難道你非要等到沒人要的年級才開始發展。」 「那時候可能沒人會看得上我了,相信一兩年後,你也只想向一發展了,男生總得找年紀小的作男女朋友才合適。」 「怎麼會?我只對班上女生動心。」 招喻奇特別喜歡跟我談私事,他最喜談的題目,除了班上美麗女生外。就是談呂士東,呂士東有軍中服役及社會上就業的經驗,較我們這些菜鳥見過世面,跟招喻奇這樣的男生不是一類的人。沒見著呂士東前,我就從招喻奇口中已知道他不是正人君子,抽煙喝酒,在軍中除了曾有過女友外,還嫖妓上茶室。 招知道什麼都會告訴我,他心 底裡若有 什麼祕密也都與我分享。尤其彼此熟悉之後,我們什麼都談。我不忌生冷,無論談什麼都不在乎。 招喻奇說他太喜歡女生,班上美女他幾乎都愛。除此之外,他也很為青春期的生理衝動折磨。 聽他樣說,我不由得魯莽地問他: 「難道你對我們也有這種想望嗎?」 他連忙否認: 「不一樣,對你們我只是欣賞和喜愛,完全沒有衝動。那是不同的,性欲衝動,是另一回事,跟你們不會聯想在一起。」 他也覺得尷尬,轉而問我看過郁達夫的「沈淪」沒有?我點頭說看過,他問我覺得怎樣?我說描繪得似乎太過火了。 他說他不覺得過火,他認為郁達夫很了不起,在中國那個才開放的時代,就能寫出那樣對性心理真確又傳神的作品,是很不容易的。他不諱言他自己就深深符應並且同樣感受著裡面所描述的青春期底苦惱與煎熬,成日是為性欲衝動所苦。他表示他很想知道男女間的事。 雖然跟他己很熟了,但是一個大一女生冒然跟男生談這種事還是不自然,又不是男女朋友。我故意稀釋主題,叉開話題問他: 「你們男生聚在一起都是談這些嗎?」 「也不一定,我還以為女生談得更多。」 「不會,」我向他澄清:「大多數女生都不甚明白這種事,甚至有的連自己的生理狀況都不甚清楚。」 「你是說你們女生裡面有人連自己的生 理狀況都不清楚?」 他不由好奇地追問。 「是這樣嘛,甚至即使進了大學,還有人矇矇懂懂。」 「矇懂什麼?」 「太多事情都不懂 。」 「難道竟然對男女間的事都不知道?」 「是有人如此,我們寢室就有一個。不是說完全不明白,是說不清楚是怎麽回事。」 他追問不休,我不得不就我了解的向他解釋。 「啊!」他作出不信的表情。「什麼時候了都廿世紀九十年代了,難道還會像上世紀一樣隔閡? 」 「不止於此,有的女同學甚至對女人每個月都要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都不甚了了。」 「 你是說月經?」 我點頭 。 「什 麼?太白痴了吧!」 我不願讓他深入追問自己最敏感最傷腦筋的題目,趕緊故意調轉話題問他: 「你跟呂士東在一起,談得是什麼呢?」 「他啊!懂得可多哩 !他是這方面的博士,曉得許多門道。」 「曉得什麼可多哩 ?」我故意追問。 他說呂士東是過來人,深知箇中三眛,跟他們這些菜鳥聊天,可是毫沒忌諱地教授傳道那方面的事情。 他又告訴我,呂士東跟他算是頂談得來的朋友,由次他一再好奇追問這一類事體,呂就說有機會一定要帶他到風月場所去見識。後來呂士東果然帶他出去見識,最後甚至帶他到賓館嫖妓。 招喻奇由於自身狀況,對女生這方面的反應也很好奇。他一臉期冀地請教我: 「你們女生如何排遣性衝動?」 「女生還好,不至於像男生那樣。」 我不好正面答覆,只有摸稜兩可的回應。 「我老是為這事煩惱。」他倒直不楞登地自剖: 「幾乎成天都在為性欲苦惱,所以才會想要呂士東帶我去開竅。」 他太坦白了,我不好接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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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