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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1/18 13:41:32瀏覽610|回應0|推薦0 | |
庚
你生理上的隱密, 你私密的處置, 你的性祕密 永不願向甚至不可能向任何人 即使最親近的親人透露, 你一直是你自己唯一的所有, 最隱密的深處, 可從沒有人得以分享。 恍惚於睡夢中又復見著蘇珊 ,這次是走訪一家有人駐唱的pub,竟然發覺蘇珊在台上拿著麥克風在唱歌,她唱的又是「 let it be 」 And when the broken hearted people Living in the world agree, There will be an answer, let it be. Let it be, let it be. .她下得唱台下來,跟我說明她現在各處pub 唱西洋流行歌曲維生,她唱完,就得去桃園趕場,我隨她出來,順口問她住哪?她回答就睡在pub 大門前=. 原來她仍然是在露宿,這家pub 所在的大樓前的梯階上攤開兩具睡袋。這回她是和另一個西方男 子在一起,那西方男子在門口 站著,頭髮糾結,像是流落在東方街頭的流浪人。大樓前流出來的水正好浸流過她們寢具地面,我正奇怪她們怎好睡在上面,結果發覺睡袋下墊有很高的塑膠墊,正好駕臨起睡袋在流水 之上 ,不讓水浸到。 我跟蘇珊說我想回去巴我的詩集拿給她,她回答,她並那麼急於趕場,可等到我把詩集拿過來,於是我叫了計程車趕著回去。 若有實無乃是目我暗示下的盲信使為之感動,使純然之感觸得以具体呈現。我確切相信男女間的愛情是不可能真切具体呈現的腦 中妄想。可是另一方面死亡卻不然,那是真真實實的一堵牆,具体堅實而且絕對不可穿透。永不可輕觸的碩鉅,死亡是超乎一切的真確,哲學家說的超乎一切之上的真實。 人最終存活目的似乎 就是為了這個超乎 一切之上的目 的,這不是詩意的描述。論及死亡,詩人自得放下扭捏的的身段,因為一切詞藻都無以為之增華。 人乃是以死之形式來存活,這不是一項命題,而是不可辯駁的具体事實。在這道命題前只有必然性,沒有可能性,這樣的存在方式同時是必然的宿命。雖說詩意是必然,死亡是身体與血液外溢的詩意,詩的題材能有什麼能超乎死,超乎永恆,死是永恆的終結,死就是一了百了,惶說永恆。 美麗與毀滅化為意像,似乎藉此可穿透死亡,生活因之不再止於一種無力地持續狀態,不全然無處可憑藉。 我總認為感情再怎麼深刻也只不過一時情緒衝動之表現,愛一個人只是當下那一刻的呈現,要將所有混身的鐘 愛或欲動表現在對方身上,總之,是時間性的真實,能有 多長遠,不可能持續到情緒消失,怎麼樣偉大愛情 都要隨時序消失變淡,天長地久只是種意想的期待之比擬。 漂亮的人在整体 比率上,從來就不會多於平凡或醜陋,尤其若要用挑剔的眼光來選評,更是百不一得。自然總是以希有來顯示貴,愛情這玩意就是養目效應,沒有美感何來佔有欲或性衝動。 所以愛情的尋覓就是美的尋覓,想當年林立果以國家作後盾,整個國家空軍的力量作他 獵艷的工具。多麼赤裸裸的表現,我們不必將之只為逞一已之私慾的過度運用,人類為性慾與好色驅策雖可無所不用其極,根砥上,人以為他們就是為這個目的而存活。 雖如此說,人之大欲,看來也非必然那麼絕對的,看來也是自心主宰。種種困擾過我生命上的煩惱,看來都是自惹的,自己願意去趨就其為之意念或身心上 之損害。意念連接上生理的衝動就男人而言;也非週期性,男人似乎 是自然界唯一將生育衝動摒除於時序之外的種屬。男人不受排潮而來的衝動,因之性的娛樂性就得以獨。女人的死,可能多半是為了鄰居吊死,棄婦全身著一身凄厲的紅吊於純繁殖功能之外。 男人的對手,女人則不然,所以男人是萬物之靈。所以老有會為男人而死的女人。男人家門前,難怪會出現吊死在門楹的女人,棄婦全身著紅,垂下雙足套著一雙艷紅的鏽花布鞋,死也是為了作厲鬼,永世地纏繞住背叛不忠的男人。 沒什麼人值得我恨,也沒人值得我那麼在乎?即使想念著蘇珊,我已懷著釋手而去的開懷。我已走過深淵,攀登上高山。自毀而去者,現在的人都把他歸之憂患意識症患者。對我而言則不會,因為即當此刻最憂患的時刻,竟也不覺不出有何憂鬱。人們歸類總是太攏統,還不如將我歸之於燥鬱,我總是煩燥不安。即使眼前還都有這種煩燥不安。也許我說得太過,可是若不然,我難道應是心情平靜的嗎?而之前意識是份外清明,不斷地思前想後。如若如此也見得不好?不!不是不好,我何需那麼在意不是我的另一個人,那一番激情,於我已是過去式,已不再存在的少年或青春時的偏執或妄想。 纏繞我或有 或無的莫 不是生與死 交關之際的拿捏。對這付臭皮囊,要如何處置?意思是說如何將之丟棄,痛只是一時的痛,我不會那麼在乎,何況我己清楚自己是忍痛的能手。 我眼前的意像,飄浮在臨終死人靈床前的白茶碗,飲食是生命與生活的連接,人去了,飲食也斷絕了。 死刑犯從監裡被提出來押上刑場,那不長的一段路程,是艱辛困難或難以啟步?還是神智迷糊底被押解人拖著走過。我想如果輪到我則要如何走那最後的幾步 ?讀過的書上有記載說有死 刑犯人會抓住牢籠之鐵桿死不鬆手,最後在法警硬拉死扯下,手 指頭都會拉斷一兩根。我不會那個樣子,不是那麼沒出息地怕死,我會比這種情況更糟,怕不怕不曉得。而是因為我從來沒有力氣,即使死亡臨頭也無從併出最後一口氣力來。 同時我以為那是無所謂的,有人死得是好榜樣,好漢作風到底。不但不乞憐哀號流淚,還走得神情自如,一副不在乎的氣慨。但我絕不會,不是勇氣或氣力的問題。而是想及別人怎樣看我,究與將死的我何干?到了這時候還會有什麼大不了的?萬一嚇得屎滾尿流,就大大方方地流下來。形象是什麼?,死得好看難看與我何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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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