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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7/01 23:21:07瀏覽862|回應1|推薦29 | |
過了30歲以後,我就討厭悲傷了。 偏偏鳳梨先生要在我30歲以後才上了天堂,硬生生的把Rene和我也帶進了悲傷的墳裡。 1998 那年的冬天起,Rene 開始愛上黑藍色的唇膏,成天踩著細跟的酒紅色高跟鞋。 她,還有嚴重的藥癮和酒癮。那段時間,她設計出來的作品都像極了鬼魅。 她開始利用貓樣的迷濛姿色去騙取鳳梨先生好友的同情,換取一排又一排的 Flunitrazepam。藥癮發作時,我只能緊握著她不停顫抖又瘦弱的腕骨,擁她瘦弱的身軀在我懷裡。 能和愛人一起死,是幸,也是不幸。但獨活著,肯定不幸。 我在Rene的身上,瞧見了最深沉的心痛與黑暗面,就只因為那些自以為愛情是無價的傻蛋們。 她夜裡開始無法入睡,老拉著我說: 瞧見了沒,那蠻頭鬼在那窗口晃啊晃的.... 天哪! 午夜三點,望著13樓的窗口,我得配合她跟著尋找哪顆到處飛啊飛的頭顱。 她從冰箱拿出滲著血水的牛肋排,一小口一小口,開始啃了起來。嘴角蜿蜒下的是血水卻也是她心痛的出口啊。 我的笑,我的淚,我的痛,都不是鐵打的。但對Rene 我就是割捨不下。 你遇過學藝術的女人嗎 ? 她就是有那種讓妳著迷又不捨的魔力。 確定找不到她口中的那顆蠻頭鬼後,我連哄帶騙的告訴她我知道去哪找那顆頭。 換了兩線捷運,穿越了兩道中控鎖的門禁,我從未鬆掉緊握她的手。 冷,是這裡唯一的氛圍。 冷冷地針頭扎進了Rene的靜脈,那是全身性的麻醉劑。 冷冷地木片,鉗在Rene的舌間,那是預防她會不自覺地咬舌。 冷冷地貼片,再接上冷冷地電流,就這樣彎成一道美美的弧度,鋪貼在Rene 潔淨慘白的額頭上。 我學電的,雖然學得不精。但這幾道醫學工程裡的儀表我並不陌生。我眼睜睜地地瞧著這些曾經很熟悉的管線就這樣進入了Rene的體內。 Rene 漸漸失去了意識,原來緊握我的手就這樣滑落了下來。 夢裡,她得靠自己去和那顆蠻頭鬼廝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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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閒生活|雜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