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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8/13 17:18:06瀏覽1193|回應5|推薦46 | |
我確信:那絕對是上天的恩典! 曾經,我們在高中的三年裡,日日相見。 也曾經,在大學聯招的錄取率在百分之三十以下的時代,我們居然可以唸同一所大學。 更是曾經,我們在世貿中心門前相遇,才發現我們居住在同一個巿鎮,上班的公司也在同一區裡。 直到妳的工作地點移到龍潭,我們才漸漸的淡於聯絡;在我們的心中,並未相忘彼此。 我搬遷到現在的家,上班的動線改由搭乘捷運的那一天開始,即可由妳家附近經過;不免期盼著:會不會與妳來個驚喜的相逢? 終於在最後一個上班日的回家路上,我終於遇上妳了!如果早個幾分鐘或是晚個幾分鐘,如果我走了路的另一邊,………;有太多太多的可能,我會錯失那個分秒之間。 遇見妳,這首我們曾經一起合唱過的歌曲《寒夜》,突然又把我的思緒拉回了高中時代的時空,以及後來我們唸大學及那些年來的現實與過往美好時光交錯著......。 (讓人傷腦筋的冬季運動服,大家與班導在大禮堂前) 在我們唸高中的那個年代,是以升學為導向,一切都向著國立大學的熱門科系看齊,並沒有特別設置“音樂班”或“美術班”。 也不知為何?也許是要特別彰顯『四育』的均衡發展,由高二到高三的那兩年,全國的合唱比賽,教育部明文規定:每個參賽學校的代表隊,要以“班”為代表隊。也就是說,學生的學籍原本就要在同一個班裡,不能為了要比賽奪獎而把不同班的學生湊在一起。 於是,先在校內辦一場選拔賽,然後,得到第一名的班級才有機會出去比賽。 每一場的比賽要唱兩首,一首規定曲和一首自選曲。當時,我們的自選曲目是《寒夜》,是一曲有飄渺悠揚、也氣勢磅礡兼具的歌曲,令人對之印象深刻。 還記得我們合唱團的指導老師-曾老師吧?個子長得瘦瘦高高的,因為瘦(?)所以常年喜歡穿長袖的襯衫或中山裝,上衣的下擺都不會紮在褲腰帶裡面;他對於教音樂課可是相當認真、投入的,所以音樂課要考樂理和清唱,那些豆芽兒不知嚇壞了多少的屏女學生!他指揮的動作也讓我們印象深刻,不但有手勢還有臉部的表情。 得到全校的第一名,大家很高興;入圍全縣第一名時,更覺得身為團隊一份子的與有榮焉;等知道要去外地比賽時,那才覺得壓力真的“粉”大,在高三那種與時間競賽、分秒必爭的時候,別人在唸書衝刺的時候,我們還要分出很多的時間來練習。那時的音樂教室並沒有做一層層的階梯式台階,我們常常是站在椅子上,一站就是一節課。 猶記得那是在高三上學期的一個星期天的中午,我們還是要到學校練唱;時序即將入冬,台灣南部的日頭依然恰炎炎的大肆施虐,唱得又熱又累的我們,於是集體開溜,跑去屏東(大橋)夜巿旁邊的戲院看電影;那部電影是芭芭拉史翠珊和勞伯瑞德福主演的《The Way We Were》。正看到高潮迭起之時,突然看銀幕旁邊打出一行字:【屏女三八班請到門口集合】,大家面面相覬,班長趕緊跑去門口瞧瞧是哪個不識相的傢伙來找人。哇咧~~原來是訓導主任來逮人了!只見一大片座位的女生姍姍起立、魚貫的向門口移動;該糟的代誌是穿著學校制服的我們,想裝傻賴著都不能!因為在兩三個月之後(1976年3月),就是我們拉大隊人馬去台南巿比賽的日子。 雖然,我們沒有拿到前一二的名次,倒也算是合力完成了一件大事。一反前去時的精神抖擻,大夥兒在回程的車上睡得東倒西歪的。 (1976年3月底在台南巿的南部七縣巿合唱比賽) 《寒夜》 寒風沙喇喇,细雨淅零零, 没有人影,也没有蟲聲, 胆戰心驚,胆戰心驚, 長夜漫漫何時明? 寒風沙喇喇,细雨淅零零, 没有人影,也没有蟲聲, 胆戰心驚,胆戰心驚, 長夜漫漫何時明? 細聽,細聽, 東南海,傳來陣陣怒潮聲; 細看,細看, 那天邊,隱現一顆啓明星。 忍耐少頃,忍耐少頃, 雨漸收,風漸停, 雨漸收,風漸停。 忍耐少頃,忍耐少頃, 東方將白,艷陽快升。 (教職員辦公室與圖書館之間) 附記: 介紹一下我的母校“屏東女中”的校史~~ 建於1932年4月1日(日本統治時期),原名為「高雄州立屏東高等女學校」。1945年(台灣光復之後)更名為「台灣省立屏東女子中學」,有初中部及高中部。1968年起停招初中、專辦高中,並更名為「台灣省立屏東女子高級中學」。1993年增設音樂班,男女兼收,屏女不再清一色只招女生,2000年2月改制為「國立屏東女子高級中學」。 目前,除了圖書館和美術教室還維持舊貌之外,大部份的建築都做過大翻修,昔日印象完全不復在。這裡貼上幾張我仍記得的校園中綠樹鬱鬱的景觀。 我們當年所唱的錄音帶,下落早已不可考,這裡放一首男女合唱的版本給大家聽聽! 延伸閱讀:冬天不久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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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