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她“杜臍”時，您看我放在澡盆ㄉㄟˋㄉㄚˋ的石頭，會不會拿了個太大粒的？」 在女兒出門去雲南的那天早上，我在電話裡問著她的外婆，話語中隱涵著滿滿的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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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兒小時候，我的出國都是為公務，不能攜帶她前往；再來，就是為了捉襟見肘的經濟壓力，以及她要上學或是我要工作，一直也無法安排去國外旅遊的活動。較之與她同齡的孩子，雖然她在五歲時就有了第一本的護照，卻從來都沒使用過，這一點是我覺得蠻對不起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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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的第一次出國，就是帶領著一個青年團體去大陸，成員全都是活蹦亂跳、大大小小由十幾歲到二十幾歲的年輕人，看起來比帶一般團體要更加困難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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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家在雲南，離大理白族自治州很近很近；在大學聯考時，卻也不夠近到（就只差幾里路）可以享有加分的地方。我在家人之中，是唯一沒有回去過雲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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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的年初，女兒的公司和一個基金會就開始為一個海外活動辦招團說明會；當時，我還向女兒探問：「我可不可以參一腳？」 「我們全程都是“背包客”的走法，在香格里拉（原名“中甸”）是住在學校裡面、睡睡袋，對年紀大的人來說，可能會很吃力噢！」，女兒的回答有點無情，倒也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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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由台灣的桃園機場去到香港是用“飛”的之外，其餘的行程就只有搭長途火車和一路搖晃的巴士。抵達香港之後，轉搭巴士走公路到廣州，再轉搭火車由廣州到雲南昆明；還好那段火車是買了臥鋪票，不然，坐二十五個小時的硬座椅，可是很難熬的！到了昆明之後就要改乘巴士，昆明至大理還可以全程上高級公路，大理到麗江可就只有二級路面，麗江之後就是沿著金沙江北上（進入藏族居住區）的彎曲山路，最終到達海拔三千多公尺的香格里拉，這段還只是『茶馬古道』的其中一小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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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那個團體打的旗幟是“海外國際志工”，我了解的不夠多，似乎是去到香格里拉的某一個小學裡，辦一個類似夏令營的活動，藉由陪孩子們玩耍來開拓他們的視野，文化交流的目的居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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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有一些老外嬉皮時興去麗江、香格里拉自助旅行，之後也許就長住在那裡，於是酒吧和大煙館、及一些五光十色的店家應運而生。他們那個不算小的團體裡，有好多個團員是未成年的孩子，為了不讓他們在學校之外的地方去沾染上不該碰的東西，每天晚上十點半以後的查房點名工作就是由女兒來執行。那些晚上在我和她講電話時，偶爾她就會倒數計分………還有幾分鐘就要去準備巡查和點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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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小時候，她的外婆就常說外孫女有個“狠心的媽媽”。一歲以後就不餵飯（自己吃）、時間到了就收走碗筷，三歲以後就讓她自己洗澡、自己睡一間房間，從來不替她送東西去學校、忘了帶什麼就去被老師處罰，………。

（我心中的os.：嗯~~我自己覺得是有一點點狠心，偶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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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我生下她以後，就開始擔心：做媽媽的如果太寵溺她，萬一媽媽早早就去蘇州賣鴨蛋，以後她要怎樣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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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哩佳在，擔心歸擔心，女兒也長大了、唸完書；大學的畢業典禮都還沒舉行，工作就已經在那裡等著她去上班，起薪比一般公司的新進人員要好一些，相對的也忙碌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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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我還蠻擔心她能否做得來這次的任務，在她出發之前，我還一再的耳提面命：「別只相信別人的一張嘴，在內地有很多人是會睜眼說瞎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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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程，他們還有兩個同事一起帶領整個團隊；回程，只有她一個人帶領了，她的同事要留在大陸等候下一個團隊的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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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當地旅行社人員的疏失，少訂了回程火車的一張臥鋪票，偷偷頂上一張硬座票，在倉促之中由地陪手中接下一束票時，也沒發現那長程火車的票是有分臥鋪和硬座兩種；上了車對號入鋪時才發現事有蹊竅，他們大家的商量是打算就擠一擠的度過，結果在熄燈前，一個女服務員來查票時發現某一間裡怎地多出一個人。女兒希望能當場在車上補票，而那個女服務員用很尖酸譏諷的口吻、振振有詞的教訓了我的女兒，說台灣人就是愛貪便宜一類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在那當下，女兒也不可能叫哪一個團員去坐那硬座，只好她自己在四周都是一堆綠眉毛、紅鬍子的大男生環伺之下，硬是雙手抱著腿、包包夾在肚子上，在車廂地板上捲成一團似的打盹了幾個小時，直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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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了女兒的述說，我暗自在心裡為她的勇敢而欣喜，她真的長大了！ 不過，我也真的覺得：她的老闆也很狠，千里萬里的，敢於放心把一大隊人馬交給這隻“小小領頭羊”帶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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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此貼上幾張照片給大家看看，是小薰及她的團員，那些天在雲南香格里拉及來回途中所經過一些風景點的照片，除了她用手機拍的，大部分的照片都是由不同的團員提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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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

1．

也許 您早已聽說過中國西部的『絲綢之路』，但您未必知道『茶馬古道』？！ 茶馬古道是指存在於中國西南地區，起於唐代，是漢族產茶區的茶和吐蕃的良馬，兩方在官方指定的地點交易（史稱茶馬互易或茶馬互市），而兩方互相運送物資的通路，就被稱作『茶馬古道』。 “大理”是滇茶走出產區的第一大站，也是重要的樞紐地帶，途中大站還有麗江、香格里拉（又稱香巴拉，舊稱中甸）、貢山、昌都、雅安、拉薩、日喀則等等；還有支線通往西寧、蘭州去連上絲綢之路，將茶葉運往喜愛喝茶的中亞、中東和歐洲地區。這條民間商貿的通道是艱難又危險，一向是以馬幫為主要交通工具的。途中的自然風光壯觀，它蘊藏著豐富的文化遺產，最為神秘，具有運載物資、文化交流、民族融合的功能，是目前已知亞洲大陸歷史上最龐大複雜的商業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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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蝴蝶泉，位於雲南點蒼山之下，距離大理古城約27公里，是面積約50平方公尺的方形泉潭，水質非常清澈。雖然小薰在此回沒有去到蝴蝶泉，還是放上這首曲《蝴蝶泉邊》分享給各位看倌，並來簡短的說個故事。 傳說在點蒼山雲弄峰下有一對男女名為霞郎與霽姑，他倆深深相愛，常在泉邊約會對歌。霸主虞王看中霽姑的美貌就來搶親納妾。霞郎用計救出霽姑，在虞王緊追而他倆走投無路之下，雙雙跳入泉中殉情而死，最後化為一雙蝴蝶，在泉上翩翩起舞，此後人們就把那潭叫作蝴蝶泉。 蝴蝶泉邊有個每年一度的『蝴蝶會』奇景。在西北角池邊有棵枝葉婆娑的夜合歡古樹，樹蔭遮天蔽日、橫跨泉上，每當春末夏初，古樹開花且散發出誘蝶的清香味，於是蝴蝶群集飛舞，一隻隻連鬚勾足，從枝頭懸吊至泉面，形成千百個蝶串，像一條條五彩繽紛的彩帶。那些蝴蝶也不怕人，投石也不散；每年農曆四月中旬最為壯觀（相傳四月十五日是霞郎和霽姑跳泉化蝶之日），屆時，白族年輕男女盛裝，聚集在蝴蝶泉邊唱歌跳舞、相互表達愛慕之情，群集的蝴蝶在五月也會自行散去。

3．

從2011年秋天開始，格子裡的文就寫寫停停的，還在十月底去了上海及蘇州一趟，沒多久就忙著家中事務，以致擱置至今。前兩天有友人問起：不是說今年要去大陸？才想起，還有這麼一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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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的os.：

每年的母親節，女兒都會打電話給外婆，感謝外婆生下她的媽媽，所以也才會有她。 我感謝我的老媽，也感謝老天，讓我有一個貼心的女兒！

願天下的母親們，天天都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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